“是。”侍卫领命上前。
这些侍卫终究是皇上的亲兵,并不参与后宫争斗,所以公主的命令,绝不会怠慢。
“公主,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老奴冤枉啊!”
刘嬷嬷边说边拍打着地面撒泼。
孟漓禾将她的动作尽数收在眼底,不过就是未及时将东西藏入鞋底的手,所以假装拍打地面,实际却是故意造成手中无物的假象,让侍卫的注意力散去别处。
倒是聪明!
孟漓禾不愿再耽误时间,冷冷开口:“把她的手给我掰开!”
刘嬷嬷大惊,下意识死死的攥着拳头不放松。眼珠乱转,显然是有些慌了神。
只是,已年近半百的女人力气哪里和侍卫相提并论?
几乎并没费多大力气,手掌便被掰开,而那掌心中赫然躺着一个陶瓷做的小小的药瓶,药瓶上堵着木塞。
孟漓禾并不意外,事实上,和她想的相差无几。
“这是什么?”
“回公主的话,这只是个普通药瓶,没什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刘嬷嬷的嘴,还是堪比死鸭子,半点都不吐口。
孟漓禾冷静了望着药瓶,看来她是觉得这气差不多散尽,所以没人可以查出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有办法!
“是吗?”孟漓禾拿着药瓶端详,转头看向角落里两个侍女。
方才她可是瞧的仔细,这个刘嬷嬷在喊她身亡时,就是这两个侍女一直拉着豆蔻,不让她靠近自己,所以,是不是一伙的,显而易见。
所以,孟漓禾挑了挑眉:“不如你们两个帮我闻一下,这个里面是什么味道?”
两侍女清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惊骇,赶紧将目光投向刘嬷嬷求助。
刘嬷嬷心下也是惊讶,这么多侍女,怎么偏偏挑上他们两个?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却并不担心,气已散,闻也闻不出什么,隐晦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两个去嗅。
细想来,皇后这招绝就绝在这里,害了人了无踪迹。
然而两侍女却并不知道如此详细,她们只知道皇后命令自己辅助刘嬷嬷毒害公主,具体的情况也是方才听到公主说才知道。
若是用气毒害,那她们怎么可能还敢闻?
而且,刘嬷嬷竟然也同意了的,这,不是让她们送死么?
孟漓禾默默将他们之间的眼神对视收在眼底,假装没看见两侍女忐忑的目光,只是将药瓶往前推了推:“嗯?”
两侍女承受不住如此压力,又见刘嬷嬷没有解救她们的意思,竟是对视一眼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眼中含泪,齐声声的喊道:
“公主饶命。”
“饶命?”孟漓禾假装不懂,“不过是寻常药瓶,闻一下何来饶命一说?”
刘嬷嬷心里一沉,狠毒的目光立即扫射过去。
两个不成器的东西,难道,她还会当场害了她们不成!
两个侍女被双面夹击,一时不敢讲话。
却见孟漓禾低头俯视着他们,慢慢开口:“还是你们知道,这里面,装的是毒。”
“不是,绝对不是,青岚,白凤,你们还不快帮公主闻闻?”
着急的刘嬷嬷在一旁开口,不停的对他们使眼色,严厉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刮骨的钢刀。
眼下,让她们闻一下证明没事,绝对比现在这个情况好。
然而,两个侍女却并非这样想。
方才刘嬷嬷一直无动于衷,现在公主一怀疑,刘嬷嬷便马上令她们闻,从方才的情况来看,这瓶药,分明就是毒!
这个刘嬷嬷,搞不好是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这若是在皇宫,两个侍女或许不敢违背命令,但这里不一样,只要刘嬷嬷倒台,只要他们能留有一条性命,大不了跑掉再也不回去。
当下,均做了决定。
“公主饶命,奴婢们的确知道这瓶是毒,奴婢还知道,这毒是刘嬷嬷毒害公主用的!”
刘嬷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千算万算,也绝对想不到,这两个丫头会临时反水!
这若是在皇宫,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处!
如今,却只能紧咬着牙,随机应变!
“哦?那她为何要毒害本公主?”
“因为,因为,因为是皇后吩咐。”
两侍女豁出去了,反正天高皇帝远,得罪了刘嬷嬷也就等于得罪了皇后,横竖都是死,说不定这样还能博得一条生路。
“放肆!”孟漓禾大喝,“你们可知污蔑皇后是杀头之罪?”
两个侍女颤了颤,但还是咬紧牙关答道:“奴婢们自然知道,刘嬷嬷就是方才趁午后公主散步之时,以更换坐垫为名,将毒放入马车内的!”
“老奴冤枉啊!公主,这两个丫头陷害我,老奴可以自己闻,证明这药瓶里真的没毒!”
刘嬷嬷这次真的急了,甚至要上前抢过药瓶自己闻。
孟漓禾立即向后退去。
“来人,人证物证俱在,给我拉下去”
“公主,人证是陷害,物证并未证实,老奴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要公主一句话,老奴甘愿赴死,但涉及到皇后娘娘,公主可不能让她如此草草定案让皇后娘娘白白蒙受这不白之冤。”
即便是到了现在,刘嬷嬷还依旧能言善辩。
不愧多年跟在皇后跟前耳濡目染,一句草草定案和皇后扯上,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没几个人,敢接得住。
而且,这也是她保命的王牌。
处置了她,就等于得罪了皇后!
“草草定案?”孟漓禾眼露寒光,“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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