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禾愣住,傻傻开口道:“给你按摩啊。怎么?不舒服?”
宇文澈快要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舒服的很。”
“那就好啊,证明我没有在敷衍吧。”孟漓禾很开心的笑了笑。
宇文澈想到刚刚的感觉,却没有丝毫开心,而是冷笑道:“所以,你对梅青方也是这么尽心尽责?”
孟漓禾眨眨眼,什么情况?
都这么半天了,怎么还绕不出梅青方啊?
她觉得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师对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明明已经说了老师觉得你很好,他还要问老师那你觉得那个小朋友怎么样?
这没有什么可比性吧?
不过,这也就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敢告诉宇文澈将他当做幼儿园小朋友这件事,哪怕是比喻,那下场肯定也够她受的。
于是,她最终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上次,我没有给他按摩头,就对着太阳穴按了两下,告诉他位置,然后他就自己按了。”
那意思就是说,看我对你做的比他多,所以你就不要比啦!
而且现在想起来,人家梅青方多矜持,怕她累自己接手,哪像你这么难伺候,手都按酸了还这么不满意!
宇文澈果然面色和缓许多,几乎可以说是阴转晴,看着她大言不惭的说道:“你是王妃,不是大夫,以后不要对人做这种事。”
“哦”孟漓禾懵懂的点点头,原来是在顾及她的身份?
那也好,省的她累。
想着,便要从宇文澈身上起来,毕竟不需要她继续按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用这种姿势说话,非常别扭啊!
然而,宇文澈却忽然用了用力,仍旧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过我是王爷,王妃为王爷做这种事天经地义,继续吧。”
孟漓禾: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除他以外不允许为别人做?
大哥咱能不能别这么腹黑?
孟漓禾忍不住抛去一个无语的眼神,幼稚。
“王爷,前面一里处,便是王府。”
车外传来小声提醒。
因昨日两人为了掩人耳目并非走的正门,所以这会也不能直接进入。
宇文澈有些遗憾的看着怀里的孟漓禾,忽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还没做完,晚上继续。”
孟漓禾脸上一红,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凑流氓。
然后,宇文澈才对着外面道:“绕到王府后。”
外面的人面色不变,似乎对之前那句话充耳不闻,将马车直接驱赶到王府后。
但是内心却比这马车的蹄子跑的还响亮,现场版什么的!
王府后并没有侍卫把守,只有他那些衷心的暗卫。
因此,宇文澈悄悄抱着孟漓禾,从后面潜入了自己的王府,直接进入倚栏院。
因为特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倚栏院此时还是两人昨夜离开时的模样。
两人都没有用晚餐,所以干脆直接命人将饭菜送过来一起用。
只不过,听闻王爷王妃终于打开门的管家简直虎躯一震,艾玛一天一夜啊终于有动静了。
竟然连饭都没有吃,这是多么废寝忘食。
忍不住赞叹王爷真是厉害的同时,也心疼不已。
王妃这是要将王爷榨干的节奏啊!
那必须好好补一补。
因此,今天的晚餐不管从明还是暗,几乎都是进补的食物,妥妥的可以让人养精蓄锐。
当然,这是在缺乏精力的情况下。
如果不缺,甚至是过剩的情况下,那就十分十分十分的不太合时宜了。
不过,两人因为已经过了用餐时间许久,这会只想填饱肚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汤汤水水都是用什么熬制的。
毕竟,王府餐食一直很好,两人早也习惯了。
汤足饭饱,孟漓禾休息了片刻之后,望着外面的天色道:“王爷,那我先回去啦。”
宇文澈眉毛都没抬,只是淡然道:“说好的按摩呢?”
孟漓禾已经往外迈的小脚戛然停住,有说好吗?
她以为只是那么一提啊,这也能当真?
然而宇文澈却已经闭上了眼,一副等你过来的样子。
孟漓禾无奈折回,看着宇文澈道:“王爷,饭后需要让能量集中在胃里帮助消化,此时不宜按摩。”
“是么?”宇文澈睁开眼,从椅子上站起,一把拉住孟漓禾,“那就先回房。”
孟漓禾一愣,看着牵住自己的大手,为毛总觉得宇文澈这次回来有些反常呢?
屋外的院中,已经点起了灯火,头上繁星点点,夜色渐浓。
孟漓禾犹豫了一瞬,还是小声道:“王爷,为你按摩之后估计要很晚了,不如”
“那就留下来睡。”宇文澈径直打断她的话,拉着他便走进了卧房。
孟漓禾目瞪口呆,她以往就算有过很多次与宇文澈同床共枕的机会,但每次都是事出有因。
而且,她方才特别询问过,凌霄醒来后便已离开,今天也并没有出现。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没有留下来的原因。
而且,她昨晚那件尴尬之事后明明有想过,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最好不要和宇文澈睡在一张床上。
毕竟,他是个男人,让他次次都做柳下惠,太难为他了。
但是,今天他怎么会主动
而且,是在昨晚那件尴尬事之后。
心里隐隐有些其他念头,如发芽般从土里冒出,只是,却不敢再深想,更不敢像往常那样状似开玩笑的试探,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胡思乱想间,却已经到了卧房的床前,看着宇文澈大方的坐在床上,又拉着她坐下,孟漓禾难得的脸上发热,手脚都有些无措。
“关于父皇寿辰的刺杀行动,我今晚打算和你商量一下。”宇文澈在身边淡然开口。
孟漓禾一愣,原来,是想和她彻底商谈这件事。
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什么,只是淡淡回了声:“哦。”便无话了。
宇文澈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站起身,亲自到一旁的桌前倒了茶,慢慢开始饮起来。
良久无话。
孟漓禾一个人坐在床上百无聊赖,不自觉抓起手边一本书,虽然她现在其实很不想看书,也很难集中精力,但为了掩饰这莫名其妙的尴尬情绪,还是强迫自己认真看起来。
用舌尖逐步扫过对方一颗颗牙齿,勾起对方的舌尖搅动,牵扯出银丝
孟漓禾才读了一句,霎时想到两人白日为了通过考验所做的事,虽然当时被吻的很晕,但似乎他的确是这么做的
脑子几乎嗡的一声,手忍不住一抖,书便直接从手上掉了下去,“啪”一声,滚落到地上。
宇文澈闻声扭头,只见地上的书大大张开,而那敞开的那页之上,两条小舌正十分形象的纠缠在一起。
顿时,眼眸变得幽深。
再一抬头,只见孟漓禾正傻傻的看着那本书,满脸通红,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受到了惊吓。
这幅样子,倒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惊慌,害羞,窘迫,处处透着小女子的羞涩。
与白日里,那个随手便能将人算计在股掌之间的聪慧女子很不一样。
可是,无端的,却没有半点不喜,甚至于为自己能看到这不同寻常的一面,而有些开怀。
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孟漓禾,只有他看到才好。
起身走近,将地上的书捡起,宇文澈看着仍旧处于断弦状态的孟漓禾,忽然勾唇一笑,凑到她耳边故意道:“怎么,我的王妃也想学学这技巧了?”
孟漓禾只觉周身瞬间被火烧一样,一把推开他,强自镇定道:“乱说什么!”
无奈因她方才刚刚似被抽了力气,这一推也并没有多大力,若是别的男人,恐怕会认为她欲退还迎。
宇文澈虽不会那么想,但看到她越来越红的脸心情大好,接着道:“也对,你的技巧确实需要加强。”
说着,还摸了摸嘴,一副思考状。
“你个流氓!”孟漓禾看着明显在回味的宇文澈怒喊道。
这个人不是冷情王爷吗?
为什么分分钟跳出来流氓模式啊!
这不科学!
屋外,被这一嗓子尖叫震飞无数小鸟的树枝上,胥的心情颇为复杂。
昨晚被他们撞到的情形历历在目。
那会都要行动了还这么有心情,当真让他们刮目相看。
而现在才行动回来就又开始了,这才吃完饭没多久吧?
当真示意这么激烈的运动吗?
果然是温饱思那啥啊!
而且这王妃当真有情调,流氓什么的都能配合演,真是亮瞎了大家的狗眼,让人觉得不谈恋爱真没法过啊!
下意识的朝对面的树梢望去,却见夜恰巧望过来。
两个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齐齐不自在的移开眼。
和人一起听墙角这种事,真的是经历多少次也很不自在啊啊啊!
王爷,希望你悠着点啊!
做流氓的事就算了,就不要让王妃喊了啊!
想了想,还是和夜默契的退开几棵树的距离。
而屋内的宇文澈,显然听到了下属让他继续流氓的心声,听到孟漓禾的怒吼后,忽然嘴角一扬,朝着她凑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低却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流氓?孟漓禾,看来我应该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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