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觉得那天行动不合适,我可以找王爷商量一下。”
孟漓禾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
昨夜,她和宇文澈已经商量了,关于寿辰上刺杀那件事,暂时不上报给皇上,到时候直接带兵围剿,这样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而这件事则由梅青方来出面比较好,他俩就只是在背后做个参谋。
虽然,这是件立功的事,但是宇文澈是皇子,并没有调兵的实权。
为了防止殇庆皇多想,他只能装作这件事与他无关。
不然,很有可能会有人觉得一个皇子与大臣拉帮结派,甚至有能力指挥大臣调动兵力。
而今日请梅青方前来,也已经将这件事与他谈好。
本来,孟漓禾是觉得,或许因为他哥哥可能会参加这次行动,那么梅青方亲自围剿,可能双方在行动中都会顾忌,不会打的太惨烈。
而且,也有一定希望,让梅青方说服他的哥哥。
却不想,他今日的反应这么大,那到时候相爱相杀,就实在有些太虐了。
所以,她忍不住还是提出了建议。
谁料梅青方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这次行动我一定要亲自参加,我要亲自面对他。”
孟漓禾真是想想就于心不忍,忍不住上前拍了拍梅青方的肩,却又不知道从何再劝起。
梅青方却低下头,眼中闪着破碎后的点点光芒:“谢谢。”
孟漓禾忍不住叹了口气,谢她什么?
她都有些痛恨自己,怎么偏偏是那个给他带来这个消息的人。
梅青方怎会不知她所想,非常正色道:“漓禾,我说真的,真的十分感谢,至少让我有机会和他相认,而且王爷将机会让给我,也是多了一个可以立功为他求饶恕的机会。”
立功求饶恕?
孟漓禾却忽然眼前一亮。
“青方,如果你真的可以和他成功相认,我倒有个注意,让他免罪。”
“当真?”梅青方脸上也露出惊喜,看得出,他还是十分想要说服哥哥。
孟漓禾点点头,凑近他,两个人很快开始嘀咕起来。
一直到一个时辰后,两个人才终于讨论完。
梅青方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颓废,似乎有了更多的信念,走的时候也是十分神采奕奕。
宇文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不由看着孟漓禾皮笑肉不笑道:“果然还是王妃有本事,几句话就让他这么开心。”
孟漓禾无语的看着他,这个家伙明明大事都让一步了,还要不揶揄她两句不舒服。
算了,谁让她脾气好呢。
不和他计较!
孟漓禾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打算接他这个茬,而是道:“王爷,茶庄那边现在怎么样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宇文澈怎会看不出她故意转换话题,不过他也没心情一直和她讨论梅青方就是了,所以也顺势答道:“都安排好了,派人盯着做就是了。”
孟漓禾点点头,想了想道:“那王爷最近还有什么事吗?”
宇文澈眉毛一挑:“没什么大事,怎么?王妃有什么打算?”
孟漓禾撇撇嘴:“我能有什么打算,难道还拉着你出去约会不成?”
“约会?”宇文澈重复着这个词,“什么意思?”
“额,就是”孟漓禾被问的噎住,又不好意思解释,干脆转换话题道,“我就是想说最近没什么事了,想要帮诗韵恢复记忆。”
宇文澈有些意外,最近大事小事接踵而至,没想到她还把所有事都记挂在心里。
当即收了收玩笑的神色,点头道:“也好,诗韵那边已经没什么大事,你随时可以接她过来。”
不过,孟漓禾却摇了摇头:“王爷,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然而,孟漓禾才刚刚把计划说出口,宇文澈却断然拒绝:“不行!”
孟漓禾猜到肯定要先说服他,所以也没有着急,而是道:“我只是想让诗韵先见见欧阳振,也可以偷偷的,我有把握,会对诗韵有好处。”
“但若是被欧阳振发现呢?”宇文澈眯着眼看向她,上一次孟漓禾为自己挡的那一剑他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因为刚巧被“斩月刀”挡住,他完全不敢想象孟漓禾就那样死在他怀里是个什么样子。
而且这个女人,她敢打包票,一定会陪同诗韵而去,必要时候,不要命救人的也一定是她。
就因为那个能让人沉睡的铃铛,所以屡次以身犯险。
忽然间,他一直奉为神器的铃铛让他觉得如此面目可憎,若不是它,孟漓禾便不会次次那么胆大。
然而,孟漓禾偏偏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没关系,我有铃铛。”
宇文澈面色一冷:“把你的铃铛给我。”
孟漓禾吃了一惊,下意识护住腰迹的铃铛,质问道:“你干嘛要它?我们的盟约里可不包括我给你这个东西,我还要拿它保命呢!”
“保命?”宇文澈剑眉一竖,“我看是害命吧?没有这个铃铛,我看你还敢不敢往前冲。”
说着,便朝着孟漓禾护住的地方摸去。
孟漓禾本来被他说的心里一暖,这个男人看似霸道,实则是为了她的安危。
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宇文澈的大手已经朝着她伸了过来。
但凡人都有这种下意识的心理,你追我就跑,你来我就躲。
所以孟漓禾下意识就去推。
而宇文澈看到孟漓禾的反抗,心里一怒,不由手上一个用力往外一拉,“刺啦”一声,孟漓禾腰间的衣裙被撕下很大一块,甚至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蛮腰。
几棵树上的叶子同时抖动。
宇文澈眼睛一眯,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朝着孟漓禾腰间一裹,本想让她快些回屋,却见她正被这一变故吓呆,干脆一个弯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卧房,关上门。
院内,各大树梢上的暗卫觉得都要瞎了。
远远的崇拜的看着离的最近的夜和胥,这两人到底是怎样一天天度过这虐狗的日子的啊!
王爷是不是也太凶猛了点!
这好歹还在院子里呢。
简直就是人间处处可发情。
棒极了。
然而,夜和胥冷酷站立,觉得自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胥甚至觉得,再逼他们,他就和夜凑一对,闪瞎回你们看!
真是妥妥的脑回路,不愧是王妃亲自调教。
夜则一脸面瘫的看着身旁忽然多出来的胥,听到他嘴里的提议,极为罕见的红了脸,接着飞到另外一颗树上打坐,意志看起来十分坚定不可催!
而意志显然已经被摧残的某王妃,此时被放到床上,正一脸苦逼的看着某个行凶的王爷。
丢死人了有没有!
幸亏不是要街上,不然被百姓看到了,鬼知道会出来多少活色生香的话本!
吓死了好吗?
宇文澈难得心虚的摸摸鼻子,轻咳一声道:“回头我会请人多做几件结实一点的衣服给你。”
孟漓禾抽抽嘴角,不能忍的将宇文澈的外衣掀开跳下床,揶揄道:“你准备给我用铁做衣服吗?还结实点,亏你想的出来。”
宇文澈却皱着眉,看着孟漓禾露出的一块腰上的肉很不满:“你就这样下来了?”
孟漓禾低头瞅了瞅,其实虽然方才撕衣服的声音很响,但是其实站直了,也看不到多少。
她是现代人,穿吊带时经常漏出腰迹一圈,这点小肉实在不值得还特意围上衣服。
方才她窘迫,也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撕了衣服好吧?
而且当时也没看到露了多少,以为很大一块,回来后伸手摸了摸,才知道没多少。
所以,她若无其事的回道:“没关系啊,也没露出多少。”
宇文澈却看着那块若隐若现的肉黑了脸,压抑住故意冷静道:“所以你要这样出门?”
孟漓禾想了想,低头摸着有些破的衣服认真道:“也不是不行,不过好像可以看出有点破耶,我倒是无所谓,会不会给你丢脸?”
宇文澈觉得自己额头都嘣蹦跳,一向自持冷静的他再也冷静不了,这女人竟然还真的想穿着露腰的衣服出去?
亏她还记得担心给他丢脸。
但是重点搞错了吧?
宇文澈忍了忍,终于暴力扔下一句话道:“孟漓禾,你敢穿着露肉的衣服出门,我就敢把所有看到的男人眼睛挖出来,你看着办吧。”
孟漓禾惊恐的看着宇文澈,第一次深刻理解到这个男人对于绿帽子是何等的排斥!
天哪,未来的真正覃王妃,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为你点上一百只蜡!
不过,在宇文澈的淫威下,孟漓禾终于还是命人回去拿了一套衣服又换上,这才施施然走回了离合院。
当然,这大白天换衣服什么的,简直就像给众位下人们打开了脑洞的天窗。
完全一脸懂的各自对望,恨不得脑补个三天三夜。
那可是前所未有的疯狂!
只有孟漓禾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诗韵什么的明天再说,她今天先养精蓄锐再说!
毕竟,腰酸腿疼,外加心理创伤,着实需要好生休息一番。
于是,很早就睡下的孟漓禾,一觉舒爽无比的睡到自然醒,方睁开眼准备坐起,就见一个人影坐在床头,顿时吓得又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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