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孟漓禾两只手分别抱着朵朵和果果,而宇文澈则揽腰抱着她。
一路带着数不清的暗卫用轻功疾行。
远远望去,简直就像是一家四口,十分和谐。
因为朵朵和果果如今体型略大,想要单手抱住已经不太可能,所以,孟漓禾只好揽住他们的小肥腰,而他们则特别配合的竖起身子,搭在孟漓禾一左一右两个肩膀上,懂事的简直就像是成了精。
而远远望去更像是两个小宝贝,就是黑了点。
让暗卫们不由十分向往以后的画面。
这要是太子妃抱着的是两个大胖小子
哦不,抱着一个大胖小子,和一个小胖闺女也不错啊!
一定萌萌的。
那手感,简直想要放在手里揉。
所以说,太子府的暗卫小伙们,你们到底在想啥?
难道此时该想的不是要抓住敌人大杀四方?
不过,这种时刻保持的乐观精神倒是值得表扬。
总之,一伙人精神抖擞的悄悄来到那个人消失之地。
因为担心夜长梦多,所以他们当晚接了两只小狗,便调动了人马直接前来营救,也刚好杀它个措手不及!
孟漓禾轻轻的将朵朵和果果放在地上,小声的对他们说:“就靠你们了。”
狗的鼻子敏锐程度远大于人。
若是有人的气味,一定可以闻出。
而且,今晚难免有人受伤,那血腥之味更是容易分辨的出。
并且,孟漓禾敢肯定,如果这里是入口的话,周围一定不会暗藏火雷,如果他们不想把自己炸死的话。
毕竟,火雷埋下去,谁又保证时刻可以清楚地记住准确的位置呢?
很快,果果和朵朵便分别行动,用鼻子仔细的在地上嗅着。
而其余的人则屏住呼吸,不出任何动静,以防被发现。
要说两只狐犬当真是有灵性并且敏锐的动物,没过多久,果果和朵朵便分别发现了异常。
孟漓禾和宇文澈率先走到了朵朵旁边,仔细的瞧去,只见草地中,斑驳的鲜血在这月色下清晰可见,并且在草地上延绵。
两个人顺着这血迹走去,竟是直接走到了果果拼命摇尾巴的地方。
血在乱石中戛然截断,宇文澈和孟漓禾对视一眼,不用说,都明白这里便是那地洞的入口。
只是,乱石成堆,哪里是机关呢?
两个人皱眉看着。
“我来看看。”萨娅忽然上前。
孟漓禾退开两步让开,似乎好像听说,藩外之人的确十分精通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以及一些机关的设置。
说不定,这个郡主也会什么。
果然,萨娅只是沿着这乱石周围看了一圈,便说道:“那块石头就是机关,如果没算错,移开那块石头,地洞便可以打开。”
孟漓禾眼前一亮,没想到,难题竟然这么快便迎刃而解。
“太好了。”看着萨娅这么笃定,想必应该错不了,孟漓禾转头看向宇文澈,“澈,那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
毕竟,他们已经确定好了计划。
今日,势必要弄它个瓮中捉鳖。
然而,宇文澈却皱了皱眉:“我派人将你先送回去。”
“不需要吧,我就远远的等着你不行吗?”孟漓禾弱弱的为自己争取福利,她虽然不能进入杀敌,但是她还想在旁边观战的呀。
宇文澈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这句话,着实把孟漓禾堵了个哑口无言。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在一旁帮不上忙,反倒成了累赘。
虽然她知道宇文澈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还是莫名有些失落。
“傻瓜。”看出孟漓禾情绪有点泱泱,宇文澈刮了刮她的鼻子,“别再想自己不会武功什么的,你的脑子比所有人的武功都有用。”
啧啧啧,这话夸得真是
暗卫们眼观鼻鼻观天。
不怪他们没有战斗的紧张感啊,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虐狗,到底要怎么紧张的起来?
俗话说,放松就是最好的战斗,所以今晚一定能胜!
真是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俗话。
总之,孟漓禾听的心里暖暖的,觉得十分受用,因此,还是带着朵朵和果果,随夜和胥一起先行回府。
因为今晚,还有欧阳振在一旁保护宇文澈,孟漓禾倒也没有拒绝。
于是,便被夜和胥一人一头彩带,就这么架着她下了山。
原因,自然是不能随便触碰太子妃的身体。
但总让孟漓禾感觉,像是在坐山间小火车,还自带拉风的,刺激。
而很快,山间,也进行了无比刺激的战斗。
之所以叫瓮中捉鳖,顾名思义便是,这些人根本无处可躲。
宇文澈将洞口堵住,带着人马直接杀入。
甚至,连那片已经荒废的入口也派人马守着,以防万一有人从那边突破。
就差没有将整个山围起来,以免还有其他出口。
不过,事实证明,地洞哪里是那么容易挖的,两个入口已经是极限。
所以,那些人当真被打的措手不及,胜负几乎是完全没有悬念。
而让大家惊喜的是,这一次,不仅救出了亲王,甚至连那些交易的黄金首饰,残余的黄金,以及亲王那边所带来的银两全部找到。
甚至,让宇文澈最开心的,也是此次收获最大的是,那个络腮胡子也被他们所抓住!
这,简直就是击垮宇文畴最重要的一步!
萨娅简直喜极而泣,同亲王一起直接回了太子府。
而派人安顿好后续,为了保险起见,宇文澈将这络腮胡子也一并带入了府中。
毕竟,这等重要人物,也只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只不过,一夜行动再次让宇文澈没有休息一刻便赶往了皇宫。
这让得知行动成功的孟漓禾开心之余,也不由揪心不已,宇文澈一直这样连轴转几天了,再好的身体也要累垮了,等到这件事过去,一定要给他好好补补,也让他休息休息。
而她也没闲着,虽然审问络腮胡子的事要等宇文澈回来时一起进行,但亲王帮了这么大忙,既然得以回来,怎么也要为其接风洗尘。
所以,这一天忙前忙后为晚宴做准备。
抛开萨娅与她是否有恩怨不谈,亲王的确是彻头彻尾的帮忙,差一点就连性命都搭了进去。
她恩怨一向分明,自是要好生招待一番。
好在,宇文澈即使再忙,还是在晚宴前从皇宫赶了回来,与孟漓禾一起作为太子府的主人招待了亲王。
事到如今,萨娅自是对孟漓禾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对宇文澈的爱意纵然不会这么快的完全消退,但是,也不会再抱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因为怎么也没想到,她萨娅这辈子服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曾经最不屑的情敌,还有什么可妄想的呢?
而经历了一天的时间,对于青梅及萨娅身上的事,亲王自然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
庆幸女儿没有惹出大事的同时,也终于欣慰了下来。
平心而论,他对于女儿嫁给这个太子并不怎么热衷。
他的国家虽然小,他也虽然只是一个亲王,但要在本国内让女儿活的舒坦可是绰绰有余,但是到了这里可不一定。
毕竟,以她的性格,勇猛果断有余,但牵扯到感情却也难免的混乱,且为人太过直率冷漠,实在不适合后宫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
不过,看这太子宝贝太子妃的样子,还真说不定将来后宫会不会只此一人。
总之,这件事可算了却他一件最大的心事。
而另一件意外之喜便是,竟然抓获了在逃的所有反贼,这一次,可不是他的头被割下来挂到城门的事了,而是这些人全部被押回去,斩首示众。
这一来,大概他在本国地位又要上一个台阶,也更让人忌惮。
因此,虽然此次来是为了还宇文澈的情,却也得到许多好处,自是开心非常。
又想到自己女儿的事,也决定第二日便告别太子府,整军后回程。
而萨娅到最终连一句话都未再对宇文澈单独说,反倒是为孟漓禾留下了一封信。
宴会后,回到屋中的孟漓禾看着萨娅的那封信,不由有些微讶。
身后,宇文澈慢慢将孟漓禾从后面抱住,语气故意带着一丝不满。
“怎么办?好像我的太子妃男女通吃了。”
“噗。”孟漓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我的太子夫君惹下的桃花债。”
听到夫君两个字,宇文澈心情大好,接过孟漓禾递过来的书信看了一眼,也不免有些惊讶。
因为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太子妃,萨娅欠你一命,来日如有所用,一句足以。
挑了挑眉,故意道:“为什么我真的觉得又多了一个情敌。”
“少来。”孟漓禾懒得理他,不过转了转眼珠道,“这么担心,那你就乖一点。”
乖?宇文澈好笑,又是这个字,这是养儿子吗?
不过,还是非常配合道:“想你相公怎么乖?”
“比如,今晚审完那络腮胡子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在府里陪我,要是再让我独守空房哼哼!”孟漓禾佯装威胁。
宇文澈嘴角一勾:“不敢不敢,怎么敢让娇妻欲求不满。”
一句话说的孟漓禾顿时脸红无比,果然不能随便撩这家伙啊,分分钟被他反撩回来,道行不够啊不够!
其实宇文澈心里何尝不清楚,孟漓禾这根本就是怕他休息不足,只是没有直说。
真的是戳他心窝,让他都无比思念这温柔乡,不想去审了。
然而,刚刚这么一想,却听到窗外,夜的声音急促的响起:“太子,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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