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被这一沓合同整的失眠了,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就去见涂然。
涂然看到她有气无力跟个幽魂一样抱着合同进来,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没休息好?”
余夏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涂然也就不再问了,转眼看向她怀里的合同:“想清楚了?”
余夏脸眼皮子也懒得抬,闷闷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许下这种对自己毫无好处的合同,如果是为了余生,方法多的是何必用这种手段呢。
涂然去那水果刀的手僵了僵,在半空中微微蜷缩成不牢固的拳头,眉眼里难得的浮现出温柔之色,他声音极为低,低到余夏听不清。
他说:“还不是为了某只爱到处游玩的鱼儿。”
余夏没听清又问:“什么?”
他才拿了水果刀认真的削起了苹果:“你应该知道家里给我弄了个未婚妻。”
余夏点头。
“娶你,自然是为了推了这门婚,又能让我母亲安生下来,说起来我并不亏。”
余夏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一夜的辗转反侧都成了笑话,脸色也有些不正常起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
余夏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余生。”
涂然哦了一声,心里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于是口气里也带了点难言的情绪:“那就签吧。”
余夏对他的喜怒无常早就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把合同签了,一式两份,将其中一份拿在手里,另一份放在茶几上:“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注视着余夏的背影,涂然在她出门后才拿起合同,看着上面娟秀的余夏两个字,心情……好得不得了。
涂然果然回了京城,余夏睡了个回笼觉就准备去时宅拿回爸爸的骨灰了,余生知道了硬是要跟着。
经过了险些认错了爹这种诡异的事余夏是完全不想让余生和时清明再有任何接触的,可余生这小破孩别的没学会,撒娇大法却是练得如火纯青。
很显然,余夏不是对手。
母子二人就打了出租车往时宅过去,等到了后原本是嘻嘻哈哈的两人顿时面无表情,颇为严峻。
时清明见只有他们母子两个心里稍稍放心了:“夏夏。”
余夏冷声:“叫我涂太太。”
以前还有所顾忌,可现在合同都签了,那她迟早都是要担上涂太太这个称呼的,况且这个称呼还能给时清明添堵她当然不会放过。
果然时清明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面露苦涩:“夏夏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一而再的用我对你的感情刺我,你还有心吗?”
余夏简直要被气笑了,看着深情的时清明余夏冷笑,嘲讽:“时清明,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利用我对你的友谊陷害我爸爸,害死我爸爸,夺走宋氏,让宋家在徐城犹如过街老鼠,为了逼我就范做你的情人你不是在整个徐城宣告让我活不下去吗?时清明,我倒要问问你,你还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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