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恐惧的浑身颤抖，坐在原处根本动都没办法动弹。
余夏出了咖啡厅往公交站牌过去，从玻璃窗看进去还能看到郁南惨白的脸，撕破脸皮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余夏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心是黑的。
虽然没有沾染过人命，但血却没少沾。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两条断了的腿，是她一点一点剁下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凶狠，但她心里清楚从那天起她的心就是黑的了，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千倍还之。
余夏因为想到了当年的恶心事，一路上都是沉着脸，就连回到公寓也没有缓过来。
涂然一下就看出了她的不正常，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烧：“怎么去这么久？发生什么了？”
余夏抿着唇：“涂然，你了解我吗？”
最近余夏总是问些奇怪的问题，但涂然都会认真回答：“不算特别了解，但，我会尽快把你参透。”
“你调查过我对吧？”余夏对这件事是一开始就保持怀疑的，而且她敢肯定涂然六年前就调查过她，那么巧在桥上撞到把她救下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当年涂然回来徐城是为了她。
“是，但那是六年前，还有你在法国呆了六年的事，以及你在TR文学工作的事，其他的我没有做。”涂然不希望余夏因为这件事和他疏远，虽然承认了但也解释了一下。
余夏见他还算老实，噗嗤笑了出来：“涂然，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十七岁那年把人腿给剁了的事？”
这件事涂然当然知道，而且印象深刻。
当初他拿到调查结果的时候还被惊到了，看着温温顺顺的小姑娘居然面不改色的把人腿给剁了，事后还处理的一干二净。
不过他想到那个男人绑架余夏是为了玷污她，哪怕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还是冒出了一股寒气。
余夏浑身一个哆嗦：“你干嘛黑脸！”
涂然把人抱住：“没能一直护着你，想起来便心底难受。”
余夏闹了个大红脸，这个涂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见面时候还冷冰冰的，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情话却说得溜的飞起。
也不知道打哪里学来的，关键是她听着还很受用。
真是，见了鬼了。
“你这样我会误会你喜欢我的。”余夏有时候还是挺傲娇的，推开涂然，昂着小脑袋。
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恶趣味。
涂然眸光闪了闪，伸出手指勾了勾她她的鼻尖：“又被你知道了。”
闻言余夏差点腿软，但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就扑倒在涂然怀里，抬着小脸瞪着他。
涂然笑了笑：“如果我说是，你怎么想？”
余夏怎么想？
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扑通扑通，有些心慌：“不怎么想，即便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说完把涂然猛地推开，一脸的骄傲。
涂然脸色白了几分，接着面露委屈之色：“小鱼儿~”
余夏被他这表情吓得不轻，毕竟一个终日面无表情的人，突然这般举动实在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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