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到底没答应余生的要求,不过许诺他没多久就会见到了。
距离宋北成落马已经小半个月了,但被宋冬送回来的宋爸爸的骨灰余夏却始终没有过眼,一直都放在卧室的梳妆台上。
余夏轻轻抚摸着骨灰盒子,眼泪巴拉巴拉的掉落下来:“爸爸。”
余夏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自懂事起身边就只有宋爸爸一个。宋爸爸对她从来都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所以她和宋爸爸的感情可想而知有多么深厚。
“爸爸,我很想你,想的不得了。”余夏吸了吸鼻子,趴在盒子上:“我结婚了,他对我很好,只是生了很大的病。你还有两个外孙,他们很听话,很乖。”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时清明的。”
“都是我的错,我如果没有引狼入室怎么会把你害成这样。”
余夏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心口就痛一分。
这种感觉就像无边的黑暗把她笼罩在其中,稍有不慎就会窒息而死。她实在是难受的不得了,巴不得自己才是这盒子里的灰尘,巴不得苦的是自己,死的是自己。
哭够了,余夏就枕着盒子入眠,眉头蹙着,极为不安的模样。
一片阴影遮盖在她身上,忽的一双臂膀将她环抱着放在床上,许久那阴影发出一声叹息:“总是教你在我看不着的地方流泪,小鱼儿,我很难受。”
余夏哭完就睡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余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就弹出了涂然的身影。
她慌忙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踩在了地板上。
快速的下楼,果然看到那人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余夏心里头暖的一塌糊涂。
她的目光太炙热,太直接,涂然低着的眸子闪过笑意,抬头朝着她看过去,顿时黑了脸。
余夏顺着他的视线低了头,就看到自己的脚丫子,余夏抬头看了眼黑着脸走过来的涂然,猛地抬起一只脚踩到另一只上,局促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头已经低到胸口去了,涂然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从头顶传来他幽幽的叹息声。
余夏偷偷歪着脑袋瞄他,见他黑压压的脸,咳了两声:“那什么我回去穿鞋了。”说完就要转身逃走。
却被涂然一把拉住,按在了椅子上:“不许动。”
余夏就僵着不敢动了。
涂然转身上楼把她的拖鞋拿了下来,又蹲在她面前帮她穿好,就像当日婚礼上一样,面容虔诚。
余夏几乎看的入迷:“涂然,我们去度蜜月吧。”
说完自己一愣。
涂然抬了头,看到余夏呆呆的模样,心里一阵内疚:“对不起,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抛在了脑后。”
涂然说着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婚礼过后他们闹了矛盾,后来他又病情复发,一直都没想到度蜜月这件事。
“那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余夏最抵抗不住的就是涂然这种深情的模样,当即就磕巴了起来。
“小鱼儿,这世间,所有最好的我都想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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