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么人呢?
余夏眼里清澈的能看见他的影子,温善呼吸一促,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暴露在了这人眼底,完全不漏余地。
“和元旭景一起折腾出两起连环杀人案很开心吗?”余夏徐徐说着,眼睛不眨的看着他:“就是为了我吗?”
温善听着低了眸子,眼里婉转游荡着诡谲的旖旎,声音还是像以前一样温和,只是透露着诡异的死气:“真是……聪慧呢。”
余夏坐在那看着他掩去所有的伪装,一如既往的温和也变得充满了怪异的感觉。
他眸子里盛满了扭曲的色彩,一步步走近她,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一字一句开口:“亲爱的女孩,我的女孩。”
余夏再没醒来。
……
小六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着,身边是同样被绑着的阿绿和双胞胎。
“你醒了小六叔叔。”双胞胎是清醒的,见到他醒过来语气略带喜悦。
“这是怎么回事?”小六惊愕之余奋力挣扎了起来,他手腕上带着的手链是她女朋友送给他的半枚硬币,割绳子再好不过。
不一会阿绿也醒了,她一看到小六和双胞胎都被绑了立马脸色惨白:“夫人呢?”
小六才想到余夏不再,脸上也顿时没了血色:“夫人~”
双胞胎也吓到了,毕竟这段时间连环奸杀案凶手的第七个目标已经定了是余夏,这个时候他们被绑走了独独没有余夏。
他们很难不联想到这上面!
小六割绳子的手都抖了起来,如果夫人有什么事别说头会怎么样,就是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等小六把绳子割开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他们被关的地方是徐城有名的贫民区,离市区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他们竟然敢被人运到这里来都没有任何反应。
已经中午了!
小六和阿绿身上没有任何钱或者卡,倒是余生藏了一点钱在身上是要买零食的。
征用了零钱好不容易才搭到出租车,等他们到宋宅的时候却看到宋宅已经被警方圈起来了。
小六和阿绿一人抱着一个冲进去,客厅餐桌旁围着几个警察,他们面色都十分严肃。
小六走了过去,瞪着眼看着餐桌上被盖了隐秘部分的尸体。
浑身发寒,小六眼底一片猩红:“夫……人。”
阿绿也捂住嘴,大颗大颗液体从眼眶滚落出来。
餐桌上的女人浑身赤条,虽然盖住了隐秘的地方,可是她垂落的双腿上却都是血迹,身上每一处都是被侮辱了的痕迹。
她瞪着眼看着餐桌上的灯饰,脸上被划了数十道,脖子那里更是一道血痕。
满餐桌的血和食物。
地上也都是血还有翻落的早餐。
余安牵着余生走上前去,不够高的他看不见桌上的人,于是他爬上了椅子,目光触及女人的脸,顿时浑身冰冷,呼吸暂停一样,随后整个小人儿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安安!”
余生尖锐的叫声划破整栋别墅!
……
余安的白沉症发作了,余夏被奸污致死,而温善也被发现死在了桌子底下。
病房里,余生缩坐在床头,抱着膝盖一直在发抖,床上和他一模一样的余安面无血色,逐渐泛起透明的颜色。
清晰的看到他皮囊下的血丝,青筋,甚至骨头!
接到消息的涂爸涂母还有涂老爷子已经宋择夫妻两个和吴语都第一时间赶来了徐城。
一行人涌进医院里就看到了两个孩子的模样。
林秀秀顿时哭了出来:“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发病了?”
涂老爷子也走到了余生面前,心疼的报起他,又看着病床上的余安。造孽啊,他们涂家祖辈到底谁是造了什么孽,要有这种遗传病来惩罚后代。
宋择一把拉过阿绿:“余夏呢?到底怎么回事?”
阿绿看着他眼泪又落下来了。
随着阿绿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厉佳琦和吴语都已经要晕死过去了。
林秀秀更是以及晕死过去了。
“不可能,夏夏绝对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吴语厉声,眼眶红着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去警局,我去问我爸爸,绝对不会是余夏,余夏不会死的!”
吴语冲了出去,直奔警局!
涂见素安排好了昏倒的林秀秀也和宋择夫妻两个一起过去了,至于涂老爷子则是留下来照顾余生。
“爸爸!不是余夏对不对!不是余夏!”
他们赶到的时候吴语正抱着吴守臣哭的歇斯底里。
他们作为家属要求看尸体,最终无力回天。
小六跪在涂家三人面前:“老爷子你们打死我吧,是我没保护好夫人。”
林秀秀还是哭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吴语抱着呆呆的余生许久开口:“通知涂然了吗?”
众人心里一沉。
涂然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涂然知道会怎么样?
会疯吧!
吴语目光凶狠的看向阿绿和小六:“我说你们他妈的把涂然给我叫回来!”
眼泪如大雨:“凭什么我们夏夏要变成这个样子,凭什么。”吴语几乎是语无伦次,她甚至想自从遇到涂然后余夏就没有平安无事过,是不是因为涂然呢。
“你们不是保护余夏的吗?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办法保护好她,为什么他在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没有一个人说!为什么?”吴语感觉自己天都要塌了一样。
小六也才想起来要通知涂然,可是他竟然手抖的拿不动手机。
吴语看着忽的一把抢过手机,飞快的拨通电话。
“小六~”
吴语冷笑:“涂然,你他妈的马上回国!”
“吴语?”
涂然看着手机,是小六的号码,可是为什么是吴语?陌上听到他的声音抬了眉眼:“是阿语?”
“我说,你他妈的马上回国啊!”语不成调,浓重的哭腔。
她怀里的余生像突然受了惊吓一样哭了出来:“涂然,涂然,妈咪死了,妈咪死了,涂然我好害怕,安安生病了,涂然!”
涂然浑身冰凉……什么叫死了……
滴答…滴答…滴答……
耳边是水滴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刺的她又立马闭上了眼睛。
“你醒了?”面前的男人眉目温和,笑意涟涟。
她问:“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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