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是被疼醒的,浑身疼,就好像浑身的骨头散架了一样。
睁开眼入目的是斜的屋顶,还有很粗的横梁,看起来很有年头木头都黑了。
余夏艰难的扭了一下脑袋,就看到了对面床上的阿绿,虽然阿绿额头上被包了一圈,脸上也有伤痕,但是她的心顿时安了下来。
她试图下床,可是稍微一动她就痛的要死,她估计自己的腿是断了,右手也断了。
过了一会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上也被包了起来,想来也受伤毁容了。
余夏瘫在床上,回顾自己的人生,似乎从爸爸去世之后就一直是水深火热的样子。
绑架,受伤成了家常便饭了。
这次从山坡上滚下来,她估摸了一下至少滚了一个小时,她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救了她和阿绿。
刚想着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余夏微微瞥过去之间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男人进来了。
男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穿着略微有点女性化的民族服饰但是他肤色偏古铜色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女人。
见到余夏醒了他眼里迸发出惊喜:“你醒了!”
余夏点点头:“是你救了我和我的朋友?”
男人点头,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竟然还有酒窝。
“谢谢你。”余夏没有被他的大白牙晃眼,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男人回了一句不客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叫什么?”余夏觉得气氛怪怪的,找了个话题。
“京兆,我叫京兆。”京兆很认真的说着自己的名字,眼神紧紧盯着余夏。
余夏被看得有些无语:“那个京兆,我有点饿了。”
京兆闻言立刻起身:“你饿了,我让我娘做点好吃的给你。”
说完不等余夏再开口他已经出去了。
余夏着躺在床上发呆,这个年头竟然还有人叫‘娘’。
等着等着余夏又睡了过去。
京兆端着一碗粥进来的时候,见她睡着了只好又出去了。
京兆的家离村子有点距离,一出门就看到了一块一快的田地,京兆的母亲在门口喂鸡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不禁一愣:“怎么了。”
“她,她睡着了。”京兆的耳尖微红,快步往厨房过去。
京妈妈摇摇头笑看着他的背影。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余夏对着房顶干瞪眼的时候京兆进来了。
看着他手里香喷喷的粥:“京兆,我能刷牙吗?”
余夏的内心是崩溃的,她不想不刷牙就吃东西,她觉得难受……
京兆猛地点头把碗放到一边:“你等会。”
没一会京兆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崭新的牙刷和被子,还有一个脸盆。
“麻烦你扶我起来了。”余夏不客气的麻烦着京兆。
京兆立刻去扶她,接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脸上复出了红晕,不过因为他的肤色问题余夏根本看不出来。
“谢谢。”
她的右手断了,只能有左手,但是左手也受伤了,她强忍着痛把牙刷好,京兆又给她打了热水洗脸。
余夏是抱着头滚下来的,脸上的伤不多。
洗完之后,她要吃东西也成了问题,最后京兆红着脸小声道:“要不,我来喂,喂你。”
余夏一愣,然后点头:“麻烦你了。”
她觉得京兆就跟宋冬一样,像她的弟弟。
京兆红着脸,但动作却很细心。
吃了两碗之后余夏才觉得饱了,饱了之后自然就是开始打听环境了。
从京兆口中她得知自己居然昏睡了两天,这里是小湾乡,他家里有他爸他妈和他。
余夏想了想:“京兆你有手机吗?”
京兆摇头:“手机?没有。”
“那年里有座机吗?”
“没有。”
“你们村里有人家里有吗?”
“没有。”
余夏:……她真的没有穿越吗?
“这里是腾市吗?”余夏问。
京兆连连点头:“隶属于腾市,不过我们这里离腾市很远,我是从凤凰山把你带回来的,那天我和朋友去腾市采买东西回来的晚,就遇到了你和你朋友。”
余夏算是知道了,这就是个偏僻的山区啊。
“那你能帮我去腾市带了口信吗,我的朋友还在那里等我。”余夏虽然不知道阿绿伤的怎么样但是去市里治疗肯定是要更好一点的,而且……涂然来了腾市。
她莫名的,很想见到他。
“好,我明天就去。”
“谢谢,还有,我叫余夏,我朋友叫阿绿。”
京兆点点头然后红着脸出去,一直到了大门边嘴里还念叨着余夏两个字。
“京兆啊,你傻站着干嘛呢。”京妈妈看自己儿子傻站在那笑骂道。
京兆笑的露出大白牙:“娘,她说她叫余夏。”
听到他说这个,京妈妈的目光登时冷淡了下来:“哦,那她什么时候走啊。”
京兆皱起眉:“娘,余夏受伤了,她朋友还没醒呢。”
京妈妈冷哼一声,转身去喂鸡:“外面的人都不是好人,前段时间那群人把咱家的东西都抢走了,你爸可是被气得三天下不了床!”
京兆没敢搭话,闷闷的哦了一声。
“我明天就去市里替她传口信给她的朋友。”
京妈妈看到儿子这没神采的样子也心疼:“儿子,咱们村里的烟阳不是挺好的吗。”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对人家一见钟情了,真是孽缘啊。
“娘,我不喜欢烟阳。”京兆说完这一句后就回了房间。
这些余夏都是不知道的。
她倚着床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此时腾市里已经闹得翻了天了。
那场车祸胡子他们命大只死了开车的,剩下的都只是受伤了,陌上已经来了腾市,迅速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军爷得知胡子他们的事后非但诶呦把他们救出去还当起了缩头乌龟。
涂然他们已经在凤凰山那边安营扎寨了。
涂然这几天一直都在找余夏的踪迹,他猜测余夏可能是被人救走了,可是方圆十里都没有一户人家,这是让他们无奈的地方。
云爵眼睁睁的看着涂然飞快的瘦下来,原本乌黑的头发里掺杂了许多白丝。
玉浮原本是要被云爵哄回去的,但是玉浮却根本不听每天跟着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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