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也好办,直接锁起来,孙老师打算把钥匙带走,也算一直“看守”着夏晓兰不让她和人接触,想作弊也不行。
赵老师还要劝说,孙老师却是个负责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夏晓兰都准备说点啥了,陈庆在窗户那里喊:
“孙老师……啊,赵老师好!”
他给夏晓兰从食堂买了饭,要不咋说陈庆的家教好呢,他比同龄男生情商要高些,还记得给孙老师也带一份饭。夏晓兰还要答题,怕弄脏了试卷,陈庆带的是没有汤水的包子。
“孙老师辛苦了,我给您也带了点。”
孙老师坚决要拿饭票给陈庆,赵老师抢着道:“小孙你就吃吧,陈庆推荐初中毕业生来学校插班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学校把这件事交给你,给你今天的教学任务带来多大的不便?吃陈庆俩包子不算啥!”
孙老师不听,把饭票塞给陈庆,才肯收下包子。
“夏同学,过来吃了包子再继续做题吧。”
听见孙老师的话,夏晓兰才停下笔。她刚才一直背对着办公室的门,一转头才露出真容,赵老师就惊呆了。
他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儿。
赵老师高不成低不就的,工作几年就瞧上新来的小孙老师。小孙老师皮肤白,小圆脸,月牙眼,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就算板着脸也没有多吓人。赵老师就是吃定年轻女老师面子薄,从小孙老师分配到县一中,他就缠着——但小孙老师和夏晓兰放在一块儿,真的是不能比。
赵老师呼吸都急促了。
夏晓兰放下卷子,跑去洗手,赵老师的眼神就紧紧黏着。
小孙老师轻咳两声,赵老师才回过神,也不约小孙老师去吃饭了,有点慌乱的走出办公室。
夏晓兰吃了馒头又继续回来做卷子,陈庆怕影响她考试,没在办公室久呆。他瞧着夏晓兰的样子很淡定,这次考试似乎没能带给她多少压力……难道是题很简单吗?
陈庆带着疑惑走了。
夏晓兰在下午两点半将所有的卷子做完,交给了孙老师。
“孙老师,我什么时候知道考试成绩呢?”
孙老师想,就你语文卷子那么多的空白,能通过这考试才有鬼了,语文是现在学生最容易拿分的科目。不过夏晓兰答题时态度很端正,中途没出啥幺蛾子,孙老师也不讨厌她。
“你把家里地址留下,陈庆不是认识你吗?通过了会有陈庆给你带话的。”
不然咋办?
83年的七井村,就连村长家也找不出一部座机电话。
夏晓兰点点头,“麻烦老师了,孙老师再见。”
她想要和陈庆说一声,陈庆班上在组织测试,夏晓兰远远冲陈庆挥挥手,就回家了。
反正她要通过了县一中的考试,感谢陈庆的机会多着呢。
夏晓兰自个儿考完试,又自个儿低调回家。
她身上穿了新衣服,家里人却都穿旧的,夏晓兰又跑去供销社买了一些布,准备拿回家做衣服。现在农村人都穿裁缝做的衣服,大姑娘小媳妇的也都有这技能,买布裁衣,尽可能节省钱,很少有人会去买成衣。以前连布都是凭票购买的,没有布票,你有钱也买不到布……双职工家庭也没有奢侈到动不动就给全家做衣服的,经济不允许,也攒不下那么多布票。
现在好了,豫南省这边已经陆续取消各种票据。
没有取消的,也不是那么严格了。不要布票也能买到布,不过是价钱要贵点。夏晓兰也没买那些花里胡哨的绸缎布,不是嫌贵,是农村里不实在。工农蓝布一米才1.9元,混杂着羊毛织的‘哔叽’布一米要比工农蓝布贵2毛。夏晓兰带着一堆布回家,果然没人问她考试的事,都说她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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