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邵光荣惹事,侯秘书也不能帮理不帮亲。
司机是退伍兵,也是跟着领导好几年的亲信,侯秘书不怕邵光荣打架吃亏,他怕几个人被带回派出所,邵光荣和康伟会吃苦头。
领导在开会,侯秘书告诉自己要稳住,一边就抓住送信的人,往派出所跑。
派出所不让司机打电话联系人,司机在门口找人送信。他说去某某地方找姓侯的秘书,又把身上的钱都塞给别人。派出所的态度一直还算客气,就是因为司机开着一辆沪牌车。
这年头普通人能开上小车吗?
汽车都是配给各单位的,不是领导都开不上。
商都这边还不流行个体户买小车,沿海城市倒是有荷包充实的老板有了私家车。
侯秘书在去派出所之前,先联系了派出所的领导。废话,你跑到派出所去说自己是某某的秘书,基层公安能认识你吗?装逼不成反被打脸,侯秘书才不会犯这种低端错误。
与此同时,朱家也收到消息了。
夏晓兰那边的人,把联防队的打进了医院。
丁爱珍难以相信,继而觉得荒谬可笑: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人。”
这下她都不用再管,那几个联防队的不会乱说话,夏晓兰这下搞不好要判刑。原本是给她找点苦头吃,让她在商都呆不下去,如果能坐几年牢,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朱放就算和家里闹也没办法,国法难容,关朱家啥事儿?
丁爱珍忍不住给丈夫打电话,“真是太蠢,幸好没同意让她进门。”
除了长得漂亮,还有啥优点?
听说挺会做买卖,不就是仗着那张脸,让那些男人花钱吗?
丁爱珍觉得心情畅快,就是夏晓兰没事找事,要不是夏晓兰租走二七路45号的门面,厂里也不会莫名多出10个分房指标。就是这指标闹得不开心,还搞出了郑忠福家的破事儿。丁爱珍听到些风言风语,都说郑忠福儿子残疾是她的错……关她啥事儿?明明是郑忠福儿子不按照操作要求来,才把手搅进机器。
反正,夏晓兰就是个扫把星。
朱放他爸沉吟了半晌,“记得让朱放多学习几天。你做事也别太过,关上一两年就算给了教训。”
两口子说的轻巧。
夏晓兰真的被关进监狱一两年,有了案底,考大学是做梦,像她这样漂亮的,在监狱里会被人毁的更快!
联防员咬死了是去检查夏晓兰的摊位,他们还有证据,一件米黄色的毛衣,整个袖子都掉下来。
还有苦主呢,一个眼神很漂浮的女人。
夏晓兰记得对方,大早上就来买毛衣的女顾客,米黄色特别不适合对方的皮肤,夏晓兰倒是建议她选另一个颜色,结果这女顾客特别壕气,连价钱都没讲就把衣服买了。
李凤梅早上还说是个好兆头,预示着今天的生意好。
可真是个好兆头,怪不得不讲究,根本是别人请来的托儿!
卓卫萍仔细看那毛衣,也认为不是自然损坏的,倒像是谁把腋下的毛线剪了一刀,断开的线头齐齐整整的。
“老实交代,咋回事儿!”
女人看着卓卫萍年纪小,就嬉皮笑脸的:
“公安同志,我买的衣服是坏的,这个女人骗老百姓的钱,一定不要放过她。”
卓卫萍不为所动,就问女人的个人信息,从姓名到地址,还有家庭关系。问完了卓卫萍就把本子摔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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