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事又用在夏子毓身上,她十分不耐:“你听那些来买小吃的人胡说?他们是啥身份,还能知道干部的任命是咋回事儿?建华他爸复职到高教司才半年,就算是升官,也暂时脱离不了教育系统,只要他还在教育部干,啥时候打招呼都是一样的。我还是那句话,咱家买了房,再接弟弟来京城。”
张翠和夏长征在乎儿子夏俊宝,夏子毓也是用心良苦,拿着这块大骨头,指望吊着张翠和夏长征更上进一点,拼命赚钱买了房,就能接夏俊宝来京城了。
当然,房子只能写她的名字,夏子毓对父母的“重男轻女”了然在心,以后能不能买房子说不好,第一套房子,必须得落在她名下。
夏子毓指了指桌上的两张火车票,“我今年寒假就不回去了,你俩回去吧。”
夏子毓把火车票留下就走,张翠在后面追着跑:“那你寒假住哪里?”
“住寝室!”
住寝室?
傻不傻,怎么不去王家住。订婚的人,在农村和结婚也没啥两样,还能省了生活开销呢,王家敢不给饭吃?
夏子毓走的飞快,张翠折返回去,夏长征冷笑:“我看她还没嫁人,就已经不把娘家当回事,你瞧瞧这态度,外人不晓得,肯定以为我是她后爹!”
张翠抓起桌上的抹布砸过去:
“你闭嘴吧,你说子毓不是亲的,那就是说我偷人,不想过日子就离婚!”
夫妻俩又吵架,夏子毓捂着耳朵离开这地方,她能回的地方只有寝室。之前刚被处分时,寝室里没人和她说话,夏子毓脸皮厚,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室友也不好意思一辈子不理她。
只是像从前那种亲密和信任是不可能有了。
夏子毓满怀心事往寝室走,到了宿舍楼下,发现有个歪歪倒倒的人坐在花台上。
“建华?”
胡子拉渣,满身酒气,不正是王建华吗?
夏子毓心里咯噔一下,王建华不是爱喝酒的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建华你醒醒,别坐在这里,地上凉。”
夏子毓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将王建华扶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凉亭里,现在学生们忙着收拾行李回家,宿舍门口人最多,凉亭反而没啥人。夏子毓觉得王建华那样在宿舍楼下太丢人,到了凉亭就好办了。
“建华,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王建华没那么多心眼,不会用这种苦肉计来叫她去顶缸吧?
夏子毓心中警惕,脸上却全是担心。
王建华睁开迷瞪的双眼,冲着夏子毓一笑,他喝了不少酒,心里可明白着呢。子毓是关心他的,他的苦闷,也唯有和子毓诉说:
“子毓,我爸他……工作上出现了点变动,他被调职了。”
夏子毓的诧异毫无遮掩。
她才刚刚和爹妈保证,说王广平能在教育部长长久久干着,王建华马上就说调职了?瞧着王建华的样子,不太像高升。
夏子毓小心而忐忑:“调职?调到哪里去了?”
王建华瘫在了凉亭地上,努力了半天没爬起来,夏子毓赶紧去扶,王建华推开她的手:
“党史办,他们把我爸调去了党史办!”
“党史办”是做什么的,夏子毓不太懂,瞧着王建华的语气,她觉得不是啥好部门,夏子毓内心焦急,还要哄着王建华:
“建华,你先别急,好好说,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王建华心里也很憋,夏子毓一哄,他就一五一十把“党史办”给夏子毓讲了。听得夏子毓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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