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巧了,别人也是这样说他的。
大哥杜兆辉有匪气,江湖气浓厚。
他则从小是会念书的乖仔。
杜兆基是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书卷气,他国外念书时的女同学,玩起来一个比一个疯。
有的在国外放浪形骸,回港后又装乖女。
倒是叶小琼,像是从故纸堆里走出来的老学究,努力在适应这个新世界。
杜兆基看的叶小琼一脸紧张,也没有细问。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
叶小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举一次牌是5000港元,一开始的鼻烟壶只炒到4万港币,但之后气氛就越来越热切。
叶小琼最初为杜兆基选的那个康熙御造花瓶,被炒到了29万港币。
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跳。
终于到了拍卖那幅画。
12万的起拍价,有好几个人和杜兆基竞争。
叶小琼眼睁睁看着拍卖价一路飙升,从12万,越过15万大关,又越过了20万……最后超过了30万,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杜兆基扭头:
“这幅画很值得买?”
叶小琼硬着头皮点头。
难道二少嫌贵,要拍别的了?
哪知杜兆基却是一举牌:“40万!”
拍卖会的主持人精神一振:“40万一次,40万两次,还有没有要加价的?好,40万三次……成交!”
画被杜兆基买到了。
叶小琼眼睛里有湿意。
虽然她短期内根本拿不回画,至少有了努力的目标,她出人头地为什么?为了不被人欺负,为了让曾经辜负她的人尝到报应,为了把曾经失去的东西一件件拿回来。
这幅画,只是其中之一!
杜兆基本来想拍两件的,买了这幅画他却没再入手别的。
散场的时候,一个和杜兆基竞拍的人走过来:
“杜二少,ABC你就认识,这种书画你懂欣赏吗?”
言谈间很是鄙视杜兆基,也是瞧不起杜家,暗讽杜家是暴发户。
拍卖场的人刚刚把画交接完毕,叶小琼这个秘书紧紧抱着木盒子,看杜二少脸色难看,她心中正是感激之时,于公于私都不能看着老板吃瘪。
“十洲先生出身工匠,早年更为漆工,为别人彩绘栋宇,苦学成功后擅画人物、山水,每幅作品都是严谨周密、刻画入微……”
再没有人比叶小琼更了解这幅画,她娓娓道来,声音不疾不徐,听她讲述简直是一种享受。
叶小琼说完,挑衅的人脸色难看。
杜兆基嗤笑:“听懂了吗?没听懂的话,可以让我秘书再给你讲一遍。其实懂不懂欣赏不重要,谁的钱多,谁就能买到手,你说对不对?”
杜兆基扬长而去。
都说杜二少温和,那也得看是对谁。
叶小琼抱着盒子跟在后面,等上了车,杜兆基也不吝惜夸奖:
“你今天表现的不错。”
他说着往前一伸手,捏住叶小琼衣领处露出的吊牌一角,一把扯下。
叶小琼脸都白了。
完了,扯了吊牌衣服就不能退了!
杜兆基弹了弹手指:“这套衣服,公司给你报销了,是给你的奖励。”
穿的太寒酸丢人,穿不取吊牌的衣服同样丢人。
叶小琼低头谢过老板,心在滴血。
比起给她报销这套衣服,二少要是把奖励折算现钱该多好。
算了,她也不能太贪心,已经是出于私心建议二少买下了这幅画。叶小琼是欢喜又忧愁,40万港币,以她现在的薪水算,她要存多少年?
所以,还是她现在赚的太少了!
叶小琼偶尔听秘书室的人提起,杜兆基身边的特助都拿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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