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回。
周诚忍住笑,“三哥,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来救你,故意给我立功的机会?”
潘保华翻白眼,叫他滚蛋。
“烦着呢!”
周诚也烦啊。
在这海上飘着,活命不慌,那不能联系他媳妇儿,他心里着急。
幸好这不是夏季,海面还算风平浪静,要是遇到大风浪,这块板子根本挡不住,他和潘保华只能往海里沉了。
潘保华知道这不是演习后,也积极求生。
一对难兄难弟在海上飘了四五天,全靠吃生鱼充饥。
后来潘保华开始发烧了,他的伤到底还是有感染,周诚这才真正开始着急。人体是有免疫力的,像潘保华这样身体素质强的,一年到头都难见一次伤风感冒。
有生病的苗头,一觉醒来,身体没准儿就自愈了。
但在海上漂着,休息的不够好,潘保华能自愈吗?
周诚想办法给潘保华降温,指望潘保华能扛过去。这下子抓到的鱼他再也不敢多吃了,基本上都要留给潘保华吃。吃生鱼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没食物下肚,不能为身体提供必需能量。
飘到第五天,周诚也脱水了。
就在这一天,他瞧见了一艘渔船。
渔船?
还是伪装成渔船的海盗,或者走私分子。
周诚也不能确定,他只能装的更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等着别人救他们。
他和潘保华身上都不可能带着钱,最值钱的东西,是他的手表。
他媳妇儿送的生日礼物,一年一只表啊,之前那只,对付姜武时报废了,寄到原厂去修好的。这一只,是晓兰在美国给他买的,也是寄了好久才到国内。
周诚把表解下来,放在嘴上亲了下:
“媳妇儿,你又要救我一命。”
然后他就扬起手表喊救命。
“嗨!报酬,这是报酬,是订金,救了我们还有重谢……”
他生怕那些人听不懂,把自己会的话都喊了一遍。
要是真渔民,看在报酬份上也会救他们。
要是假渔民那正好,周诚上了船就能反客为主。
船越靠越近,船上的人叽叽咕咕的,终于有人用手去拉周诚。拉一下没拉动手表,有点讪讪,再一用力,把周诚拉上船了。
“救我同伴上来,表就给你们。”
得把潘保华也弄上船啊,上了船周诚就不怕了。
他之前估计的没错,木板的确是在往海岸线方向飘,运气特别好,还是华国的海岸线,起码船上这些人,说的都是粤省话。
万幸!
等潘保华被拉上船,周诚说到做到,把手表交了出去:
“上了岸,我还有重谢,我的同伴受伤了,要尽快送他到医院。”
几个渔民凑在一起商量。
他们是出海的,这还没跑到打渔的地方,半路就捡了俩人往回跑,耽误打渔关乎生计,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无私奉献。幸好周诚给了手表,这表看起来就好贵,就算没啥后续的报酬,抵个油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潘保华烧的糊里糊涂的。
不是伤重,渔民们也不敢救。
周诚怕遇到海盗,渔民们更怕。
抢船害命,海盗比走私的更恐怖。
周诚把自己的手表当报酬,渔民们同意掉头送他们往岸上去,上岸的地方离鹏城不太远。周诚自己也快坚持不住,却还是把潘保华弄到卫生院接受初步治疗,他才瘫在椅子上。
还以为潘保华烧的没意识了,这时候偏偏费力睁开眼睛:
“别和那些人联系,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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