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华国建筑学会的人也想来看看。
他们没有人有夏晓兰这样的机遇,如果他们遇到这样的机会,他们的成就可能也不仅局限于现在,不仅局限在华国。
这不是个人能决定的。
个人的天赋有一定因素,也是因为他们没有生在这样的好年代。
华国接触国际建筑圈的窗口打开了!
羡慕吗?
羡慕极了。
嫉妒不?
有点点嫉妒。
但嫉妒也不能捣乱啊,这是华国建筑师走向国际建筑圈,被主流和前沿认可的机会。
他们守在旁边,不打搅,不捣乱。
不能影响了夏晓兰的思路,如果夏晓兰有什么不懂的,他们也很愿意解答。
再怎么天才,夏晓兰年龄就限定着,总有些缺失的地方。
是的,夏晓兰没有助手。
她一个人,要完成整个团队的工作,设计一座博物馆!如此繁重的任务,虽然没有时间限制,但有外国期刊跟拍,自然也是越快完成越好。
这些人希望夏晓兰能手脚快点,让外国的记者们看看华国建筑师的本事。
又怕她年轻的肩膀不能承担这样的重担,压垮了她,怎么办,丢脸丢到国际上?
夏晓兰才不理会别人怎么想呢。
她知道诸遂洲来了,她也知道杜兆基来了,她没心思应酬。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抛开一切,在全心全意感受商都这座城市。
她在现场逛,又在整个城市乱逛。
她随便找了店,坐下来喝胡辣汤。
她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群人,他们看她和上了年纪的商都老人聊天,听老人们讲过去的事。看着她和年轻的商都人聊天,有男人,有女人,还有不懂事的小孩。
弗兰克是跟着夏晓兰,夏晓兰走到哪里,他就吃到哪里。
弗兰克嘴里吸溜着胡辣汤,用筷子和羊肉烩面艰难做斗争,嘴里含糊不清:
“她在和这座城市对话……”
人怎么能和城市说话呢?城市是不能开口的死物啊。
不对。
城市不能开口说话,但人们生活的印记,就是那么清晰刻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这里的建筑,这里的风土人情,这里的方言俚语,独具特色的美食,都是城市在讲述它的故事。有人聚居的地方,才叫城市。能为“人”提供各种功能的建筑,是好的建筑。
商都是中原地区的铁路枢纽。
夏晓兰沿着铁路边还走了两天,她看城市,亦看铁轨蔓延的地方,会有怎样的景致。
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顺着铁轨走,路过的火车可紧张了,生怕这群人是扒火车的,要出人命的啦,危险啊!
就这样,夏晓兰跑遍了整个商都。
一天中午吃饭时,她好像忽然惊醒,打破了那种魔怔的状态,然后她看着身边围着的一群饭友:
“……怎么这么多人都跟着我吃饭,这两天谁付的饭钱啊?”
谁给的饭钱啊?
都是尤丽掏的钱呢。
要不怎么老板都需要一个得力秘书呀,老板顾及不到的事,就是秘书查漏补缺。
也没吃什么大餐,都是点小钱,小尤不动神色的就把账结了,就这样,那群被杜兆基定义为“看起来就很穷”的建筑从业者们还很不好意思。
哎,不是来看看能不能帮忙的吗,怎么还吃上饭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夏晓兰明显是从那种魔怔的状态里清醒了,也不知她这清醒是不是短时间的,有人赶紧抓住机会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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