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真的乱成了一团。
杜兆辉让人守着,没有人能闯到病房这里来。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花花公子了,只要他说不许放人进来,不管是谁,都见不到杜琤荣。
所以此时,杜兆辉并不是担心医院外的闹剧,他在想别的。
夏晓兰看他眉头皱着,似陷入了某种极大困扰中。
这很不杜兆辉。
杜狗子一般是很欢脱的。
“你想不通?”
夏晓兰忍不住开口。
杜兆辉点头,“想不通,处处都想不通。”
夏晓兰望着病房方向:
“我也想不通,夏子毓都能把杜董身边的保镖支走。我以为夏子毓刚才是想除掉杜董的,毕竟她债务缠身,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救命稻草,对遗产分配的传言深信不疑……可杜董,偏偏在这时候醒了,你说巧不巧?”
“你怀疑,老头子他根本——”
根本就没昏迷?
杜兆辉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是从一开始就在演戏,还是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却仍然在装昏迷?
难道是为了躲过大陆公安的调查,才直接以昏迷姿态回港。
距离杜兆基弑父那一晚,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大陆那边顺藤摸瓜,这次将港台地区走私势力扫荡的七七八八。如今也差不多该尘埃落定,老头子这么巧就醒了,杜兆基把该背的锅都背了,老头子轻轻松松躺了两个多月,就避开了这么多麻烦。
还有HK股灾!
想到他在应对琤荣集团危机时,老头子在高级病房里睡大觉,杜兆辉嘴唇抖动,恨不得马上冲进病房,把杜琤荣从病床上抓起来。
可他刚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下。
夏晓兰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最后叹息一声:
“想开点,这可能是杜董比较特殊的‘父爱’!”
夏晓兰一上楼就觉得不对劲。
保镖被支走,医护人员被支走,夏子毓有这么牛逼,那她早就被夏子毓吊起来打了。
如果不是夏子毓,也不是杜兆辉,那还能是谁?
再结合杜琤荣“苏醒”的时间那么巧,夏晓兰只能怀疑是杜琤荣本人捣的鬼。
看着夏子毓欢欢喜喜进病房,夏晓兰只能心中默念三声阿弥陀佛。
杜兆辉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父爱?
这样的父爱,他真的承受不起,父爱如山——会压死他的!
如此心机深沉的老变态,还是留给夏子毓享受吧!
杜琤荣醒了。
除了刚刚醒来时见过杜兆辉,他谁也不见,二姨太哭的再惨,杜琤荣的心肠就是很硬,只将夏子毓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
没错,真的是寸步不离。
就算是上厕所,也要夏子毓陪着去。
没过两天,杜琤荣就出了院回家休养。
他没有去过公司,那些元老来见他,也一概不见。
那些元老是想来告状的。
以前觉得杜兆辉好的人,发现杜兆辉不比杜琤荣温和多少,这下又想把杜兆辉踢下台。
可惜杜琤荣忽然过起了退休生活,不见人,也不理会公司的事,叫那些元老无计可施。
杜琤荣不管事,也没交出股份。
夏子毓一开始还很高兴,股份还在,杜家的家产就是杜琤荣的,她把杜琤荣伺候好,就能多分啊!何况杜琤荣如此看重她,甚至爱屋及乌,还把夏俊宝叫来问过话。
又问夏子毓,要不要把她父母接来HK。
夏子毓十分意外,“杜生,他们还在坐牢……”
杜琤荣这才打消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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