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那倒霉鬼“丈夫”死的时间算上,汤友茹离开这家人时,应该是怀孕至少5个月!
为什么5个月才显怀?
整天担惊受怕,孩子能发育好才怪呢!
“5个月,这孩子想打掉都麻烦,她又没介绍信,去哪里打胎……”
那时候国家还没搞计划生育,打胎比生孩子还麻烦,夏晓兰不得不假设汤友茹把孩子生了下来,汤友茹离开这户人家时是10月底,孩子应该会在第二年春天出生。
“小尤,这下我们要去查医院,查这些乡下的接生婆,她大着肚子应该走不出滇省,她离开这家人时是1968年10月底,孩子若是足月出生,应该会是1969年3月左右出生,范围一下缩小了许多……小尤?”
小尤有点走神,夏晓兰叫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夏总,我刚才注意力不集中。”
夏晓兰咦了一声:
“小姑姑的孩子,应该和你一样大,你们是同龄人。”
是啊,她就是1969年3月份的生日。
尤丽差点都怀疑,夏总要找的人,就是……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她妈也不姓汤。
尤丽压下心中的异样,更努力投入到工作中。
夏总说的没错,范围缩小了。
夏晓兰在滇省滞留了一个多月,2月底,还有几天就是小尤的生日,在滇省的省会春城的医院,查到了很重要的线索。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破了羊水,被好心人送到医院,于3月4日,产下一名女婴。
“一个人来生孩子的不多,看她样子年纪不大,生下个女儿怎么养?我们还劝她把孩子送人,她死活不答应,没几天就带着孩子走了,当时没结清医药费。又过了两个月,她凑了些钱来医院把医药费结了,还让我们给她女儿开一张出生证明。”
这名护士长,当年还是个小护士呢。
逃费的人不少,跑掉后又跑回来送医药费的不多,护士长当年刚参加工作,对这件事印象比较深。
出生证医院是要存档的。
夏晓兰拿着那张手写的出生证,看了又看,最终递给了小尤。
“……我恐怕要缓缓,你估计也是。”
1969年的出生证是手写的。
婴儿姓名:尤丽。
性别:女。
1969年3月4日,生于:春城第二人民医院。
婴父姓名:无。
籍贯:滇省春城。
婴母姓名:尤茹。
要找到这份存档的出生证,这一个多月里,夏晓兰花了至少有几十万华币,这是雇佣很多人帮忙的结果。
线索,经过当地公安的确认,不可能是假的。
如果只是同名同姓,还能说是巧合,却连生日都一样,夏晓兰真的没想到,要找的人可能早就来到了身边,她却不认识。
尤丽拿着出生证的手都在抖。
她比夏晓兰更吃惊。
这怎么可能!
虽然她曾经有一瞬间想过,但那个念头又被她摁下。
“我、我……夏总……我不是滇省人……”
一定是搞错了。
她并不是滇省人啊!
对滇省,她真的是毫无印象,她怎么可能会是在这里出生的?
夏晓兰叹了口气,“那阿姨叫什么名字?”
尤丽哑然失声。
她妈妈就是叫尤茹。
尤茹?
友茹?
汤友茹……尤丽手里的出生证掉到了地上,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这条线索,是她帮忙追查出来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最终指向的结果,竟和她本人有关!
夏晓兰拉着尤丽一起坐在医院的椅子上。
“你整理下思路,然后想想从哪里告诉我,咱俩认识时你就是京城人,口音也是京城的,你妈妈是哪一年带你改嫁,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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