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队长大喜,“这下可以四个方向一同搜救!”
康伟要一起上飞机,这次没人劝他,连邵光荣也上了另一辆。
夜晚搜救虽然视线不佳,但考虑到单瑜君可能也在积极想办法自救,夜晚低空飞行看到火光的几率不小……就是单瑜君没办法生火求救,救援也刻不容缓,时间越往后拖,三个人生还的几率越小。
夏晓兰没上飞机,她想着居中调动。
等康伟他们走了,她才问顾正清:“小姑父,单学姐的家人通知了吗?”
顾正清点头:
“在通知你之前就告诉了单家人,单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明早应该就能到了。”
这一天晚上,夏晓兰肯定是睡不着的。
等到早上六点过,一辆吉普车开到了村子,一个女人下了车。
她和单瑜君有几分像。
眼睛是红的,神情是悲伤的,腰背却很直,有一股精气神在。
这就是单瑜君的母亲。
夏晓兰再往后张望,除了司机没有别人。
“你就是小夏吧,瑜君提起过你,只有我一个人过来,瑜君她爸还在大坝上走不了。”
女儿失踪都走不开的工作,得多重要?
夏晓兰真不了解单瑜君的家庭情况,康伟也不太了解,何况康伟现在也不在现场。
倒是顾正清看过单瑜君的政审资料。
“单同学的父亲是我国的水电建筑施工专家单靖业同志。”
单靖业啊!
夏晓兰肃然起敬。
单靖业是真的‘敬业’,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筑坝专家。
单瑜君有大爱舍小爱的原因找到了,家风使然,单靖业就是这么一个人……夏晓兰从哪里知道的?单靖业的名字写在专业书上,土木和建筑分家不清楚,一部分课程是重叠的。
单靖业不编写教材,他的名字出现在教科书上,是因为他参与修建的一座座大坝,是他的代表作品。
这人现在是华国水利水电某局的总工程师。
单靖业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只要还能动,就要去现场,去大坝!
“阿姨,我们一定会找到单学姐的,不仅是我,这么多人都没有放弃过这想法。”
单母点头,她双眼红肿未散,来的路上已经哭过了。
“小夏,谢谢你们。”
单母不是个善谈的人,或者女儿生死不明,此时她也没有聊天的心情。夏晓兰只能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她,单母听着点头:
“瑜君很坚强,也很有责任心,她一个人或许会放弃求生,身边带着两个学生却一定会撑到救援队找到他们。”
高家兄弟的奶奶不知听谁说单老师的家人到了,老太太拖着病体来见单母,一见面就要给单母跪下。
说话含糊不清,方言口音也重,颠来倒去的,大意就是高家对不起单老师,高家大孩子不拿猎枪去打狼,单老师就不会送两人回来,单老师也不会出事。
还说单老师有个三长两短,高家就是罪人。
把高家三个人家养的羊算一起,都没有单老师的头发值钱!
单母把老太太扶起来:
“老人家,老师保护学生是应该的,瑜君只是做了自己的该做的事,这是正确的事,没有谁的命比其他人更值钱,我盼着她带着两个孩子平平安安回来。”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夏晓兰也沉默。
单母觉得生命的重量是等值的,夏晓兰并不是全部赞同,好人的命起码要比坏人的重,一个能以自己的学识为社会创造价值的人,生命的重量也胜过那种自己找死的傻逼驴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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