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郢侯府。
“侯爷,别喝了侯爷,再喝就要醉了!”
侯爷从庆功宴回来就把酒当水一样不要命的喝,霍七干着急却拦不住。
“霍七,我这里,”霍顷澜指了指心口处:“疼,疼得要命。”
霍七不忍看他这样,“侯爷,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见到她了,远远的见了一面,本来可以更近的……”
其实被人以郁百岁的名义引进那间偏殿时,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但到底想见她的冲动压倒了一切。
听见重重帘幕后异样的声响,理智告诉他,是陷阱,可他就是挪不动步。
她似乎在喊谁的名字,会是他吗?
他一步步往前,躁动的心像急于去确认什么。
可即将掀开纱帐的一瞬,有人攥住了他的手腕。
“霍顷澜,你已经伤她至深,难道还想让她万劫不复?”
那个至尊的男人寒着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主权和占有:“她已经是我的人,今日能救她的,也只有我。”
可郁百岁曾经是他的!明明是他的!护着她的也该是他!
“我曾经问她可曾后悔,其实悔的是我。我悔!我恨!哈哈,怪得了谁?怪得了谁!”
他大笑着,笑出了眼泪,声音渐渐低下去,微不可闻。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失去她了……”
……
郁百岁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
她要是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偏偏清和宫发生的一切就像刻在了脑子里。
她记得自己是怎么亲他、咬他的,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一遍遍缠着他……
还有那些让人羞耻的话……
秋令见她又把自己裹成了蝉蛹,嘟囔着去拽被子:“娘娘,皇上走了。这些天每次他来飞鸾宫你都称病不见,也就皇上性子好不跟你一般见识。奴婢问你,你这病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好?”
郁百岁没了龟壳藏身,脸上红红白白的,“到底谁是你主子,你站在谁那边的?”
秋令嘻嘻笑:“奴婢当然是娘娘这边的!只不过嘛,以前皇上对娘娘虽然爱重,总觉得隔着什么,如今娘娘与皇上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反正是好事,奴婢替你开心。”
这样明显吗?郁百岁抚了抚发烫的脸,见秋令在一旁偷笑,横了她一眼:“坤公公说的对,你是该学学规矩了,还不快给我更衣。”
秋令自动忽视了前半句,惊喜的问:“娘娘想通了,要去看皇上了?”
郁百岁摇了摇头,目光一哂:“咱们去双云宫。”
……
听到郁妃来访时,黎妃有一瞬间的慌乱。
转而想到那件事怎么也不会查到她头上,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仍旧高高悬着。
她和郁妃素来没有私底下接触过,郁妃此次如果不是兴师问罪,那是所为何来?
心里作了诸般猜测,她整了整妆容,起身相迎。
“妹妹来我宫里还需要通报什么,还不快快把人给我请进来!”
却没料到郁妃进了内殿就扑通跪到她面前,凄凄然喊了一声:
“姐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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