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雨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头一慌,“忘忧,你冷静一点,不要乱说话!”
现在的莫言根本不能在故意刺激他,否则他真的会掐死她。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失控,如此暴怒,就连她都被吓住了,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温润儒雅的男人一般。
可见忘忧是真的触了他的逆鳞了……
“我,我没有乱说话,我一个在法国,我每天每天都逼着自己忙碌,不敢有片刻的停歇,我就怕我一旦停下来,一旦有时间,就会忍不住去想你……”
“当我知道你们要结婚了,我的心好像被人挖走了一样,我买醉,我酗酒,我醒来的时候肮脏的躺在酒店里,我甚至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有多少人碰过我,跟我做|爱,或许是一个,或许更多,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你满意了吗?莫言?”
许心雨脸色一白,瞳孔一颤,她愣住了,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忘忧……”
而莫言却是脸色铁青,手上的力道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的一干二净,眼眸有些猩红的紧盯着这个自己照看长大的女孩。
她眼中的恨意和绝望让他无力,更让他心口发颤,疼痛开始逐渐蔓延……
心脏好像被人刮开一个口子,血液从里面开始往外渗。
“哥,你在做什么!”
秦欢看着这场面,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傅郁森拧了拧眉,上前将人往后拉了一下。
“咳,咳咳咳……”
“忘忧,你怎么样?没事吧?”秦欢握着她的手,替她顺气,一脸担忧,见她缓缓摇了摇头才一脸愤怒的瞪着莫言。
“你刚才在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你是想掐死她吗?”
忘忧靠在秦欢的肩膀,捂着自己的脖颈,一边咳一边不可抑止的笑出声来,笑声更是一声比一声高。
笑的在场所有人都心酸,心慌,心颤……
秦欢的眼泪一下子就被她笑了出来,她听的出来她的笑声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忘忧,忘忧……”
忘忧缓缓闭上一双眼,她不想去看他们的表情了,她累了。
“小欢姐……”
“我在,小欢姐就在这里,你说。”
“我要手术……”
秦欢悲哀的点了点头,抱着她,“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那它就是个孽种,我不能留着它,我不能留着它……”
秦欢睁大了双眼,因为她的话有一瞬间的发懵,随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不停的颤抖着,她忍不住抱着她大哭出声。
“忘忧……”
怎么会不知道?
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被强|暴了!
“让他们走,让他们走,我不想看见他们,让他们走,走!”忘忧抓着秦欢的手臂痛哭出声,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
她哭得像个泪人,哭声中尽是绝望和悲凉……
秦欢红着一双眼,抱紧了她,她看着莫言和许心雨,这一刻,对他们是怨的。
“听到没有,她不想看见你,你走!”
莫言脸色有些苍白,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许心雨拽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
“我们先离开,大家都冷静一下。”
莫言的视线一直在忘忧的身上,她的哭声一下一下击打着他的耳膜,还有他的心脏,目光更是晦暗不明。
“让他走,让他走,我都不想看见他,我一辈子都不想在看见她,你让他走,让他走!”
秦欢咬了咬牙,她看向了傅郁森,多了几分求救的意思。
傅郁森沉默了几秒走到莫言身前,掌心落在他的肩膀发现他整个人都僵硬的狠,声音故意压得了一些,只用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
“我们聊聊。”
莫言眸光一暗,最后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许心雨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个人,她只能摇头叹息,转身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徐朗却守在病房前,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言面色森冷,眼神都没给他一秒便从他身边走过。
“她会变成都是因为你,莫总,请你以后离忘忧远一点。”
莫言停了的步伐却没有回头,背影的线条却是僵硬的。
徐朗转过头,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她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你的原因,你根本就是她的灾难。”
傅郁森挑了挑眉,隐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徐朗,徐朗拧了拧眉心,无声冷笑,最后偏过头。
傅郁森走到莫言身边顿了顿,继续往前走,莫言原地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徐朗看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消失,脸色寒凉,耳边却是忘忧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哭。
他来的比秦欢他们还早一步,他们在里面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双拳紧握,薄唇紧抿,最后仰头深吸了几口气,调整着自己因为愤怒和急促的呼吸。
走廊尽头……
傅郁森抽了一支烟递过去,连同打火机。
莫言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低垂眼帘,点燃了香烟,烟雾缭绕,却抚不平眉心的褶皱。
“要说什么。”
傅郁森抽了一口香烟,烟雾轻轻袅袅升起,又逐渐消散。
“后悔吗?”
莫言眸光顿时一凛,面色紧绷,冷冷一笑,偏头看着他。
“傅郁森,我是不是对你太和颜悦色了?”
傅郁森挑了挑眉,低笑一声,“莫总,这么大脾气,不好吧?”
莫言闭了闭眼,“有屁就放。”
傅郁森这一次是真的低笑了出声,想到上一次两人的见面,还是在他莫家古堡,他可是冷眼看足了他的好戏。
“我们,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莫言紧抿着薄唇,下颚线却绷的紧紧的,说明他此刻烦躁阴郁的心情。
“只有一个人,不是轮|奸,不过是迷|奸,她喝的酒里被放了药,人我已经控制了,现在交给你。”
莫言眸色顿时一冷,目光冷厉的投放在他的不动声色的脸上。
“秦欢在乎她,我自然会留心。”
傅郁森偏了偏身子,有些慵懒的倚在窗边,缓缓眯了眯眼眸。
“究根结底,还是你要结婚的消息刺激到了她,所以才会买醉,异国他乡,独身一人,出事是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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