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这次本就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没想到将你也牵连进来了。不过你放心,他们的罪行我已经烙印下来了。你一但踏入传送阵,我便将他们的罪行公诸于世。”
玄烨边说边取出一块玉简,用神念刻画了一组组画面。
石奴也是一惊,这些消息一但外传,足以引发十二级大地震。玄族身为至尊族,祖上至尊都曾守护过九洲子民。
而现在,却有后人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哪怕没人敢因此讨伐玄族,玄族也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不过,玄烨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能用世人的舆论来限制玄族,避免玄族会迁怒地族。不过这样做的话,玄烨就是彻底叛出玄族了。而且,玄族和他,也是不死不休了。
石奴也明白这事的后果,不过谁让他们没有实力呢?
“多的我也不说了,石兄,保重吧。”
“这小家伙起名了没?乱天之相相伴一生,他的以后可不平凡……”
“不凡之相,乱天之体。预示着未来即将大乱,可我只希望他能平凡的活下去。修士间的恩恩怨怨,生死血杀。我不想他去经历,就叫做少凡吧。至于姓什么,你帮我决定吧。”
“玄族倒行逆施,奸人执权。注定气数已尽,就如同当年的荒族。不同的是,荒族是自然落幕,而玄族……你还要回玄族吗?”
石奴吃了一惊,玄烨的意思是不让自己的孩子姓玄。怕玄烨一时冲动去大闹玄族,石奴赶紧劝道。
“石兄,你知道的。玄族拥有至尊器镇族,再衰败也不会出现真正的落幕。至尊器出,镇压一方。岁月不灭,大圣折腰。只要是至尊器镇守之地,连大圣都无可奈何。除非可以动用两件至尊器镇压,或者至尊出手。否则,来再多的人也只是白搭。”
玄烨淡淡的说道,他们这一支脉向来都是世代单传。人丁虽然稀少,但几乎个个都是天纵之资。
玄族内,史上绝顶强者。几乎有一半是他们这一脉,别说现在族内大权旁落,哪怕是昔年的主脉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一脉。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乱天之相,乱天圣体。这种体质所代表的含义太大,几乎可以说是女帝第二人。
看着石奴怀里的婴儿,正瞪大着灵动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玄烨和那名女子差点忍不住要去抱过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好了,不多说了。这个传送阵是古代遗留下的。原本早已残缺,我也不知道会传送到那里。不过我曾经早已对家族留了一个心眼,就将这座传送阵修补了一下。你们走吧,这个阵法只能用一次。珍重!”
接着,玄烨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匣子,交给石奴。
“这是我从玄机谷抢出来的,相传,这里面存有有其中一种圣法的秘密。也是为了这个,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接着,玄烨一声长叹,又再说道。
“九大圣法,世人又有几人见过?仙灵大圣有一法,可早在太古时期就已经失踪了。传说女帝也拥有两种圣法,可谁也不能肯定。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圣法,闹得腥风血雨的,真的值吗?”
“你觉得不值,可有人觉得值。你无法扭转别人的价值观,那就做好自己就行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石奴劝慰玄烨,也许觉得玄烨现在患得患失的心境,对他的选择会有所影响。
“好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长吁短叹的,让雪儿看了很没面子的诶。”
看着两个男子间因为不舍,而不断的闲聊,女子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石奴手里抱着的幼子。
她明白,自己的丈夫也知道自己舍不得孩子,但总要到离别的一刻的。再不舍,也没有任何用处。
紧紧的握着丈夫的手,看着渐渐消失在传送阵光芒内的石奴……还有自己出生还没有半年的孩子。不由得落下了泪。
玄烨并没有过多的伤感,他决定了,要去找到自己的父亲。只有父亲,才能扭转族内的局面。才能接孩子回家。
但人海茫茫,不说九洲,单论一个洲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走完。
不过,为了孩子的未来,他们必须送出去。否则,族内的人是不会放任他们成长的。寻找自己父亲的路上,必定血杀不断。他们也不可能带着孩子冒险。
……
玄少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明白了为什么父母会遗弃他了。其实,他们比他更加难受吧。
家族内斗,只因为他是拥有传说中的体质。没想到,自己也曾经成为别人眼里的香饽饽啊?
“玄族……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登门的。不过,是打上门!你们最好别让我父母有一丝损伤,否则,你们会后悔为什么不果断的杀了我……”
玄少凡的神魂渐渐的苏醒,虽然只是在茧内包裹着,但他也可以清楚的感知一切。
自幼与父母分离的他,其实父母为什么要丢弃他的事,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现在既然得知事实,他自然没有了对父母的怨念。
不过,玄族所做的一切,他是看到了。
玄少凡自问,自修炼后,自己为什么而修?现在,他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自己的父母,并且有足够的实力守护他们。
昔日,你们护幼小的我。今天,我愿为你们镇压诸敌。
玄少凡很想继续看下去,看着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在踏入传送阵时,一阵空间撕裂感出现,他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意识已经退出了幻境。自己,再次立身在荒月万道石城内的大殿前。
此刻,玄少凡感觉鼻子酸酸的,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
他知道,自己又想哭了。但是,仍然哭不出来。
喜,怒,哀,乐,这本来就是人的感情表达方式。
然而,对于玄少凡来说,从小就不知道哭是什么感觉。可能就是乱天圣体的缘故,自小就无法哭,更是哭不出来。
对于任何有感情的生灵来说,哭本是简单的情绪发泄方式,但是对于玄少凡来说。哭,也是种奢望。
也正因为如此,玄少凡平日大多是没心没肺的,既然哭不出来,那就笑着走。笑一个花开花落,笑一个春秋不度。
既然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那就笑着去面对。
想到此,玄少凡脸上重新出现那种没心没肺的笑。仰头望着这个小世界的天,心里暗暗立誓。
“父亲,母亲。少凡已经长大了,也走上了修炼的道路。不管你们在哪里,孩儿必然会找到你们。在天上,孩儿便覆了这穹顶。在地下,我便杀入九幽冥界。哪怕你们不在了,我也会等你们轮回。”
“呵呵,你们逃不掉的,因为你们欠我一个童年,而我,欠你们一份属于儿子该尽的孝道。”
想通了这一切,玄少凡也不在纠结于这些旧事。一切,都以眼前事为重。
再踏上大殿上的阶梯,玄少凡没有再进入幻境。不过,踏上这阶梯,仿佛心境清明了不少。
玄少凡满脸疑惑,这座大殿极度古怪。不像是某种石头筑成,反而是种金属。
不过,这种金属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再回头看着仍然在陷入幻境沉睡中的荒长生,不由得一笑。
在幻境中,他父亲曾提到过荒族,更是提到过仙灵大圣。
由此看来,这个小胖子并没有对他说谎。也许,这里真的有圣法的传承。
而且,他父亲当年交给村长爷爷,也就是石奴的小匣子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当然,他对村长爷爷的死有所怀疑了。明明是个拥有法力的修炼者,不应该会死得那么简单的。
按理说,村长爷爷应该是元婴期或者以上,寿元足够多的了。不说过个上数千年,但一千年的寿命还是简简单单的。
可为什么仅仅在玄少凡懂事后就死去了?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应该是石奴可能是假死。可是,他这样做又为何?
当然,这个疑问估计只有石奴本人才能解释了。
玄少凡取出一枚紫色令牌,这是他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东西。记得自己曾经在小时候爬树时曾经摔下来,这玉石做的令牌居然没有半点损伤。
修炼后,他也曾试验过这块令牌的坚硬度。他取出自得到后就一直以来贴身收起的金刃。
然而,一直以来无物不破的金刃,居然无法在这块玉石令牌上面哪怕留下一丝划痕。
这时,玄少凡盘膝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心境清明。再取出这枚令牌后,居然看出了一些不同之处。
令牌内,仿佛有一个古怪的空间。之所以说它古怪,是因为这个空间只存在一个金色符文。其他的,都是一片混沌。
这个符文并非是固定的,它仿佛自它周围的混沌中而来,一缕缕混沌气缭绕在上面。混沌气被符文本身散发的金光映照,居然散发着九色光芒。
而符文的本身也在不断的变化,时而如一柄天剑,要冲上天穹斩落诸天星辰。时而如同一座神钟,抵御万千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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