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泽远原本就要得手了,中途被人打断,他心情也不好,可目前来看,他还得罪不起洛景琛,可又被现场抓包,一下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比较好。
向朵抓紧他的西装,周围都是洛景琛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她觉得他来了,一切就都好了,也不再感到害怕。
从没有像现在此刻这样,那么贪恋他的味道,能让她感到安心,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是很依赖洛景琛的。
男人的眉梢飞扬,带着不可一世的光芒,他笑得很优雅望着向泽远,“向二爷,我一直都很敬重你,可你这样对我的太太,对你的侄女,真的好吗?”
语气看似不轻不重,可脸上流泻出来的却是高高在上,睥睨着向泽远的表情带着高贵王子的气质,区区一个向家,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向泽远说到底还是忌惮洛景琛的,只能想办法中伤向朵,“洛少,你进来看到了,向朵自己行为不检点,这不能怪我。”
向朵听到他这样说,立刻站了起来,恨不得把桌上的酒瓶扔过去,这个老王八蛋,真会颠倒黑白,无耻到了极点。
洛景琛顺势揽住向朵的肩膀,把她轻轻带进怀里,冷嗤一声,“卑鄙小人我见得多了,但是混得跟你一样差的,比较少。”
向泽远被人这样奚落,面子也挂不住,“洛少,向朵她配不上你,我只是帮你清理门户,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洛景琛看得出来向朵忍不住了,大掌扣着她的手,阻止她的莽撞,带着宠爱的口吻问:“洛太太,刚才是谁碰你?”
又看向刀疤男,漫不经心地问:“是他吗?”
刀疤男被他的眼神看到发冷,只好开口为自己辩解,“洛少,我只是拿钱办事。”
向泽远花钱让他羞辱向朵,他只能照办,何况这是洛家少奶奶,滋味自然是要比外面那些风花雪的女人好。
洛景琛看似不在意地点点头,“这样啊!”
兀然动作极快地把桌上一瓶未开封的烈酒瓶摔向刀疤男,对方被击中头部,鲜血直流,捂住脑袋在地上哇哇大叫。
向泽远没有料到洛景琛会忽然出手,而且一招致命,洛景琛慢悠悠地收回手,仿若刚才那个施暴者不是他一般,干净俊美的五官流泻出丝丝邪气,“不好意思,一时失手。”
向朵怔怔地看着他,原来他的狠用在对付别人身上,竟是如此顺眼,她觉得他下手没什么不好,谁让这个人来欺负她,活该!
向泽远对他的手滑说辞很恼火,他真是太嚣张了,“洛景琛!”
洛景琛圈住向朵想要离开,听到他的声音,转身看他,“我今天看在洛太太的面子上,不想跟你变脸,但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有些人能不能得罪。”
向泽远身躯一震,当然明白洛景琛是想给杀鸡儆猴给他看,不动他,是看在洛朵那个小丫头面上,他哪里能吞下这口气!想着要如何在洛景琛身上讨回来!
两个人走出夜莊,天空的轮廓早已经黑暗下来,他觉得怀里的女人有点烫,好像很不对劲,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向朵浑身发抖,抓住他的衣服,“送我去医……”
她的身子不断软了下去,最后彻底昏倒在他怀里,洛景琛眼神顿住,瞬间将她抱了起来,“该死的,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明明对向朵很不满,可把她放入副驾驶位的动作并不粗鲁,车速极快地把她送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她原来是橙汁过敏!
向泽远自小看着她长大,自然对她的饮食习惯很清楚,橙汁一向都是她最忌讳的食物。
洛景琛看着全身都浮现红疹的女人,真的很夸张,不过就是被灌了一些橙汁,这会又是高烧,又是过敏。
一个多小时后,“她怎么还没有醒?”
医生解释,“洛少爷,已经给洛太太服用了退烧药,有安眠成分,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
洛景琛原本是打算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的,可看着她那张红白交错的小脸,想要离开的步子怎么样都迈不开。
他都怀疑自己今晚的同情心是不是有点泛滥!
向朵还未清醒过来就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缝就看到一片白色墙壁,视线再下移,洛景琛高大健硕的身躯弯曲在狭隘沙发里,他的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垂到地上,看得出来他睡得并不舒服。
她用手臂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整个喉咙都在冒火,伸出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可还有一小段距离,手一直够不到。
洛景琛一向眠浅,稍有动静他就能知道,长腿落地,两三步把水杯递到她面前,向朵接过,猛灌好几口才感到舒服,抬起头去看他,“你送我来医院的?”
洛景琛本就睡得不舒服,这会起床气蛮重,“废话,这里有第三个人?”
活动了下颈骨,看到她脸上的红印有消退,可还有淡淡的痕迹,“你这个女人真是弱不禁风,喝杯果汁也能过敏高烧!”
向朵觉得全身很痒,尤其是脸上,刚想伸手去抓一下,却被他制止了,“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再抓下去就该毁容了。”
“我痒!”向朵现在没有心思去跟他斗嘴,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抓,可是她的两只白嫩小手都被他捏在手里,抽不出来,“你松开啊。”
洛景琛坐在病床边,阅女无数,可还没有研究过女人的手,向朵的手指纤细白皙,而且还很小,两只手被他掐在一起都还没有什么分量,“你这女人吃草长大的吗?瘦成这样?”
“你真无知,赶紧松开!”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毕生追求的事业就是减肥,他根本就不懂,女人瘦才美。
男人不为所动,漆黑的眼眸睇向她,“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向朵安静了一会,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瞒着洛景琛了,他实际上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恐怕已经也猜到了,她只好如实说:“我二叔跟我抢公司的股份,我收到消息,他昨晚约了我们公司的一个老董事,一旦他拿到比我多的股份,即使我爸醒过来,公司的经营权也拿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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