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姆莎陈词的时候,她很害怕,尤其是看到那个黑人的眼光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
“她太害怕了。我能帮他说两句吗?”妇女主任站了出来。
副镇长兼法官看看姆莎,点了点头:“我允许。”
“别的不多说了。我只给大家看看她受到了什么。你们看,这是人干的事吗?啊……大家都看看。你们看看啊!”妇女主任就像是一挺机关炮,把姆莎的袖子挽了起来。“这只是一部分,不过这里很多老爷们,她背上的伤我就不让你们看了。光看着胳臂,这腿上,你们看看。这得多不要脸的男人才能干出来?”
姆莎的胳臂上到处都是青紫,甚至还有很多叠加的旧伤。腿上也是一样。
联合国妇女小组的人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我今天是做为一个陪审团成员参加的。我希望,我能组织一些女性,来看一下她所受到的所有虐待。”
法官点点头,同意她的做法。
然后那个负责人很随机的在人群里,以及联合国的两个组织中,各点了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十多个人的审验团,然后其中特地增加了一名女性医生,她将客串法医,做出鉴定。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从隔壁的房子里出来,所有的人脸上都是出离的愤怒。甚至几个种植园的女人,几乎要冲上去厮打那个黑人。不过民兵提前把她们拉开了。
“我很遗憾,在这里,居然发生这种事情。但是我认为,这需要当地政府长久的努力去改善。今天,作为陪审团的一员,我必须承认,姆莎女士,遭到了严重到极点的暴力对待。经过我们的医生鉴定,她至少在最近一周内,受到过十次以上的殴打和虐待。这是我们联合签名的鉴定结果,请法官先生查看。”女性人权组织的那个人,强忍自己的愤怒,咬着牙说道。
看到这份报告,法官的脸色黑的如同要滴出水来!
接下来的审判就太简单了……法官的宣判,没有任何意外:“判决如下:同意姆莎女士提出的离婚要求。判定强尼必须赔偿姆莎女士的所有受伤造成的医疗费用。具体的赔偿费用……”
“你们这是一个不合法的政府,我不需要遵守你们的法律。”强尼疯了一样的要跳起来,但是两个壮硕的民兵牢牢的把他按在椅子上,甚至一个民兵更是直接给了他两拳,才让他安静下来。
对于民兵的动作,所有人,包括联合国的人,都表示没看到……
姆莎拿到离婚协议书,哭了出来。至于财产,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财产,房子,只是暂住的。自然也涉及不到分配的事情。她已经决定了,这结束了,她就接受巴莫斯的求婚。她实际上也是知道巴莫斯的,虽然年龄大了点,有两个孩子,但是他是一个和善而勤劳的人。就像是一个华夏人一样的和善。
接下来,法庭的任务完成,就是接下来村子的事情了。
村长直接借用还没撤掉的审判台,开始对强尼的处理进行投票。
“我很恼怒,我们村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人。大家都是勤劳的人,可是只有他这个混蛋,不但不好好工作,珍惜工作机会,还反而经常找事。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故意损坏了两台施工机械,甚至差点用铁锹打伤人。工作中偷懒磨滑,回家就打老婆。还甚至爬到人家家里,企图偷人家的钱。这样的混蛋,我们村不要。现在,全村有投票权的人,过来投票。同意让他滚蛋的人,把自己的票放到右边。不同意的,放到左边。”村长的处理很简单。
巴萨姆和组长一起,坐在最前排,很自然的第一个上去投票。他没有任何犹豫,把票放到了右边。整个过程中,没有人把票放到左边,全部放到了右边。
对于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但是这个程序是必须有的。
“我想,我们还需要征求一下其他没有投票权的人的意见。当然,这是你们村里的事情,不涉及法律,我们不好干涉。”副镇长说道。
村长看着其他的黑人点点头:“那就一起,老子不信,这样的人渣,还有人护着他。今天,所有人都有投票权。”
黑人们也得到了临时的投票权,包括强尼!
强尼虽然不满,但是还是乖乖的把自己的票投入了左边,然后祈求的看着其他人:“我们都是黑人。他们是故意陷害我。我没有。”
“闭嘴吧强尼!你上次用榔头故意砸坏挖掘机,我不是没有看到。我劝阻你,还差点被你用铁锹杀死。我可不会忘记这事。”一个黑人喊着,把自己的票放到了右边。
投票结束,没有人把票放到左边,除了强尼自己。
结果很明显,强尼被驱逐出莲花湖种植园!
对于驱逐之后的去向,联合国的人有点不明白。这驱逐了,难道让他自己去流浪吗?
副镇长直接摆手,让民兵带走强尼。
联合国的人权组织的人派了代表过来询问。
副镇长说道:“既然他没有其他的罪行,不够判决入狱,那么他依然是我们的合法公民。我们会安排他到建筑工去工作。如果他再次被驱逐。我们就无能为力,只能成为流浪汉了。当然,他这样的前军阀士兵成为流浪汉是很危险的。不过,对于他故意破坏和企图伤人的罪行,我们会进行审判,因为我们已经接到了种植园的起诉书--不过我不懂得公共财产法,需要等待这方面的法官来审判。”
“那如果他不够被判决入狱。只是被驱逐呢?或者你们安排了工作之后,再次被驱逐呢?”一个联合国官员问道。
副镇长耸耸肩:“任何国家都有流浪汉的。我们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如果他这么固执的去做一个流浪汉的话。”
联合国人权组织的官员也只能苦笑,如果一个人到了那个地步,那真的是除了做流浪汉别无选择了。
政府的做法无可挑剔,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机会,他不知道珍惜,那是纯粹他个人的事情了。
姆莎的求婚很快到来,甚至在几个黑人的撺弄下,巴莫斯趁着这里的人还没散去,当成就求婚了。姆莎早有了打算,只是这个场合让她很害羞。不过她还是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村长直接为他们举办了婚礼,然后姆莎带着几乎没有的个人物品,成为了巴莫斯的而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
联合国的人,顺便在这里和记者们一起吃了一顿喜宴。虽然限于物资的问题,不是太豪华,但是也足够丰盛。
第二天,所有的国家媒体头条都是这件事情,不过标题有所不同罢了。
这是一个模范的表率!如果我们的国家有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办?这几乎成为一时之间的世界性的大讨论。
一个被称为极度恶劣的军阀政府,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黑人的案件,让所有人都感觉需要对这个军阀政府重新看待。尤其是之前被宣传误导的人群。
聂幽继续留在了这里,这个莲花湖种植园,几乎是一个全国的典型:不只是经济发展,也是当地黑人和华夏人相处关系的典型。尤其是强尼的事情出现,更是让他有了兴趣。
这里的黑人的生存游戏也让他很感兴趣:凡是来到的黑人,第一个月,几乎都会把自己的啤酒配额出售给维和部队的军队,换取一部分钱。然后第二个月,这种事情就大大减少。当然,一些不喝酒的人,是例外。他们会把这个当做是一种收入来源。
不过这里的黑人移民并不多,到目前为止,一共是六十户,大概三百人。比起华夏一千余人还是少数。而且,随着生活的稳定,希望的巩固,黑人们也开始不出售配额。
与之对应的,羚羊湖啤酒厂的产能再次扩大,对于这里的市场供应,进一步放开。加上东部另外两个啤酒厂以及两个白酒厂,包括西部土河州和附近几个州的葡萄酒厂建成投产,酒类供应开始丰富起来。
维和部队的消耗得到了大量的供应,黑人们失去了这个出售的机会--实际上,他们已经不需要了。开始把各种酒类当做了日常的消耗品。
聂幽走在大街上,今天,他将要去巴萨姆的家里做客。
他带了两瓶葡萄酒--土河州葡萄酒厂的新产品。
他昨天在维修车间遇到了巴萨姆,当然,是他特意创造的机会。他想和这个黑人多一点接触。因为他很典型。他已经是一个熟练的技术维修工人,尤其是跟着军队维修部队学习之后,他已经是周围几个种植园的熟人--机械维修方面的问题,他们也会找他去帮忙。
当然,这是属于种植园之间的借调,同时也会付给他一份工钱的。
有了这样的条件,巴萨姆的收入提高很多,已经达到每个月八千多,甚至最多的一个月,拿到过九千。这让巴萨姆一家的日子越来越好。
他的两个大儿子,上了夜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学校终于办起来了。他的几个小孩子,都去上学。他的妻子,则是依然在种植园工作。不过她的努力和勤劳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周围的人关系相处的很好。
“巴萨姆,你好,很高兴能到你家里做客。你的妻子的手艺一定会让我惊喜。”聂幽一个人走到了巴萨姆的家里,敲门之后进去。
家里只有巴萨姆和妻子以及老父亲,他的孩子们去上夜校了。当然,如果不是约了聂幽一起吃饭,品尝他妻子的当地菜的手艺,他们夫妻两个也要去上夜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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