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榕望着皮落落的一双锐眸里,闪过凌厉的肃杀之气,微勾起的唇角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来:“现在我们可以不谈私人感情问题。单凭刚刚的事情,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应该好一点?”
看似疑问句,完全没有什么商量乞求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冷硬的强势。
皮落落心里紧张着,但还是倔强的反驳道:“我对你的态度是好不了!省得有人误会我对你打什么心思!”
说完之后,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紧接着粉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她忽然有些后悔,因为她感觉自己这样说话很有赌气的意思,也很容易让沈煜榕误会自己拒绝他,是因为沈煜榕家人的原因。
这样很不理智,也很不成熟。
她一手悄悄的捏紧了床单,一边垂着眸子看着手背上的点滴,尴尬得直咳嗽。
她以为沈煜榕是来吵架的,没想到沈煜榕听见了之后,倒是往床边又走近了几步。
接着,轻笑幽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清晰的传了过来。
“你是因为我家人的缘故?”
沈煜榕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抚在她的脸颊上,不同于刚刚的强势霸道,算是温柔的抬起了她的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故意让咳嗽声变得更加剧烈了几分:“不是说现在可以不谈感情问题吗?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并不是因为这些。”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暗暗的痛骂自己。
皮落落,你是个笨蛋吗!刚刚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呢?
该,让人家笑话了吧。
她悄悄的打量着沈煜榕波澜不惊的神情,心里持续尴尬的要命。
她正觉得气氛紧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沈煜榕忽然转过身子,朝着病房门口走了过去。
看着那挺拔英俊的身影,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走了就好,不然又要吵架。
可谁知沈煜榕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脚步却是优雅的停了下来,伸手拿起饮水机旁边的一次性纸杯,为她接了一杯温水。
在她诧异的时候,沈煜榕已经端着纸杯走了回来,坐在床边,将纸杯递到了她的唇边:“一直咳嗽是不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叫来医生给你看一看?”
她怔了下,微微张开唇瓣,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男人真的不是过来吵架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想喝的话就算了。时喜!”沈煜榕将水杯放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对着门外人声的吩咐了一句。
时喜立即带着一名保镖走了进来,恭敬的汇报道:“沈总,您让买来的水果都已经准备好。”
“放在茶几上吧。”沈煜榕说话的时候,还很细心的为她盖了盖被子。
她缩了缩脖子,心情有些复杂。
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尽早说清楚比较好。
这时,时喜带着保镖将水果摆好以后,对着二人微微鞠躬,随即自动隐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对着时喜礼貌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沈煜榕嗓音淡淡的说道:“今天的事情我郑重的和你说声谢谢,不过我想我要继续冷静一下。”
她不提出这件事还好,一提出来,沈煜榕便是嗓音清冷的说道:“我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等你出院以后不会再有。”
她妖娆的扬了扬唇角,冷笑了声。
沈煜榕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清冽锋锐的光芒:“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去相亲,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最受不了别人威胁自己,虽然面前是高高在上的沈煜榕,但还是忍不住一拳握紧,回顶了一句:“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若是想和我无关,那你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眼前,包括发生的关系,你能清除掉吗?”沈煜榕嗓音明显提高了几分,带着毫不掩饰的怒吼,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黑眸猩红不已。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觉得周身都是刺骨的寒气,紧紧的包围着自己,这才忽然意识到,这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游戏,沈煜榕一直都占据主导地位。
而沈煜榕看见皮落落露出紧张害怕的神情以后,削薄的唇瓣满意的轻勾起来,双手强势的捏住她的肩膀,嗤笑了一声:“怎么害怕了?这次明白我有脾气了?我不过是一直都在谦让着你,反倒让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恶劣剧增。”
“我……我没有……那个我想要睡觉休息一下……”她被迫和沈煜榕那双漆黑浓墨的眸子定定的对视着,心跳更是扑通扑通的加快跳了起来。
她哪里知道自己一向倔强坚强的模样,此刻消失不见,露出一副服软的小兔子乖巧模样,反倒在沈煜榕的眼里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
沈煜榕回想着皮落落去背着自己相亲的事情,神色冰冷着,决定给她一点教训。
下一瞬,皮落落只觉得自己的双肩被用力一推,整个人便砰的一声倒在病床上,紧接着,沈煜榕修长挺拔的身姿强势的压了过来,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伸进她的病服里。
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明显的感觉得到,那冰凉的指尖正在她温热的肌肤上,熟练的游走着,娴熟的撩拨着自己……
她双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上,紧张的闭着眼睛,厉声呵斥道:“沈煜榕!你快放开我!你若是敢对我用强,我就死给你看!”
“真是个刚烈的女人。呵,我反倒更喜欢了。”沈煜榕毫不客气的俯身,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霸道的咬了一口,之后冷笑出声。
她抬起双手用力的捶打着沈煜榕的胸膛,眼眶红润了几分,却是漠然的望着身上的男人:“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会恨你,恨你身边所有的人。”
她坚信,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会有过征服女人的冲动,但前提是要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
而不是——强夺豪取。
果然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沈煜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矜贵优雅的站起了身子,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西装外套,一边低沉暗哑的开口:“这是我给你去相亲的教训。”
随后,沈煜榕迈开冷冽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她看不见沈煜榕那怒气沉沉的表情,但是她马上又听见了沈煜榕刻意压制怒气的嗓音。
“把她照顾好。有什么问题唯你们是问。”
之后,走廊里面的动静变得异常安静下来。
而她则是无力的跌坐在病床上,许久不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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