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的手伸到大禹的家门上用力往下一按,看上去没有任何缝隙的门竟然行下沉下去。不过,沉下去的“门”,也就只有巴掌大些,这应是个开关吧,不可能从这里出去啊,花冬九心想。
他心念刚了,突然听得刺嚓、刺嚓的两声轻响,然后哗啦一声巨响,左边墙的第十二层地狱的地方,竟好像打破了玻璃一样破碎了,地上撒满了像玻璃并不是玻璃不知材质的废渣,原来第十二层地狱图画的地方露出一个门,目力所及,这个门跟楼道上那个防火门一样。
花冬九看着那门没动,心想不知这门后面会不会又是幻境,这第十二层地狱是舂臼地狱,是对那些糟蹋粮食的人行舂刑的,又叫畜生地狱,是帮畜生申冤的,专治那些生前杀猪宰羊的屠夫的。他们把生门安排在这个地狱里,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呢?难道骂人如畜生,先做畜生后做人?
想不明白什么意思就别想了,也许别人根本没任何意思呢?这个方身,不正是电梯侧边的位置么,也许这个门打开,就是真实的楼梯了。
花冬九懒得再想,急急脚的跑过去打开了那扇门,门后果然是一条楼梯,有灯,整洁干净,他愣了一下,怕又再次被幻境了,跑回去捡起那只装过尿的胶瓶子扔进楼梯里,骨碌碌的一阵响声,瓶子滚到楼梯转弯处停了下来。应该是真楼梯吧,算是出阵了吧,被困了这么久,他早已疲乏得很,此刻不由得精神振,回头捡起那两页纸塞到百宝袋中,抱起钟夏雨就走。
欢欢在前面带路,它跑的极欢快。到了转弯处,花冬九又将那只瓶子往下踢,终于到了十五层门口那儿,他看了一眼那鲜红圈圈和大字,迟疑了一下,伸手把门拉开。门里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是一个个房间门。关键是,他听到了喧哗的人声。
他妈的,出来了,终于出困了。他大喜,低头亲了一下钟夏雨的额角说道:“钟落水,我们出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人魂给要回来。”
出来了当然乘电梯下去啊,谁那么笨抱着一个人走十多层的楼梯。他刚进十五层的走道,就看到从电梯里出来一群人,有几个警察,还有玄龄子和他的同事。
花冬九骤见玄龄子,心情十分激动,大叫了一声师兄,声音竟有些许哽咽。
玄龄子突然看到花冬九抱着钟夏雨出现,似乎也万分的意外,惊喜的叫道师弟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从哪儿钻出来?他这话让花冬九很是不解,你还好问老子,被困十七楼半天了,你们这些宗教局的所谓高手,居然没有任何人去找人。
“我从哪里钻出来?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我不见了半天,你都不知道?”花冬九问道。
“找啊,找半天了,你看现在正在逐层把住户疏散到楼下广场,折腾一晚了,都找不到你,你却突然间在这里出现,真是让人费解,你刚从哪里来?”玄龄子说。
“疏散?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花冬九大为奇怪。
“十八楼一直在帽烟,现在十七楼也开始冒了,不疏散住户行吗?”玄龄子的话让他摸不头脑。
“你等等,你说十七、十八层在冒烟?发生火警了?你知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花冬九说。
“你不会跟我说你刚从十七楼下来吧?”玄龄子从花冬九的表中已猜出来了。
“我不止是刚从十七层下来,而且我一整晚上就在十七层里。”花冬九说。
“不可能,我在两小时前,也就是十八没冒烟前,我亲自去过十七层和十八层找你,里面空空一个人也没有,你要是在十七楼,我怎么可能没看到你呢?我们可是三个人同时去找你的。”玄龄子大为惊奇。
“唉,师傅说过你,让你学点儿奇门循甲、玄门阵法,你偏不听,上面十七层十八层是一个高明的阵法,你没看出来?”花冬九明白,这个阵式,自己都中了招进入了阵心中,玄龄子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阵式存在这里这么久,却从来没人传说过,原因是,这阵式最高明的就是,不懂阵式的普通人,根本不会进入阵中,就连玄龄子这种有一点点阵示基础的人,都可以毫无意外的进出十七、十八楼。他终于直正明白这阵为什么叫幻境心魔,就是说,说白了就是说,只要你没有防备之心,心里没有戒备,它就不会让你出现幻境,就不会陷入阵中。
花冬九再次佩服布阵的人,他暗地里发誓,一定要找到布这个阵的人,这等奇人,就算是对头,也应该交流交流。
“上面有阵法?那这些烟?”玄龄子再次惊讶。
“唉,先把人疏散了吧,这些烟,应该是因为我破了阵,阵法正在启动自毁。高人啊,真厉害,竟然连一丝线索都不留下。”花冬九不禁再次赞服。
“咦,这丫头的人魂怎么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玄龄子不理会花冬九的感叹,低头看了两眼昏睡中的钟夏雨便发问。
玄龄子虽然阵法之术他懂的不多,但鬼神之术却是造旨不低的,钟夏雨被剥离了人魂,他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别说了,刚才中招了,差点就回不来了。先把她送回家里再想办法吧,对方并不想她死,只是为了我那药方而已。”此处不是谈话之所,玄龄子吩咐手下配合警方赶紧疏散住客,又吩咐他们别让这里员工和住客任何一个人走掉,到时候要一一讯问。
“别废心机了,人家早识穿了我们,早就撤离了,没撤的都是些不知内情的,非少安堂的人吧。”花冬九说完便进了电梯。
钟夏雨自然是送到玄龄子家里,这里住的都是玄门中人,她有什么事儿可以照看照看。
到了家,花冬九安顿好钟夏雨后,掏出那两页对方的留书给玄龄子看。玄龄子看完,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说,“我们以前都低估了这灵仙教那些家伙,照现在看来,以前我们遇到的,都是在外面的马前卒,他们真正的高手,我们还没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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