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一会眼前的这对兄妹,最终选择安静的去看自己的书,医生晚上给安然又做了一次检查,确定安然一切正常才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安然的目光落在手机上面,这周回不去了,周末怎么办?
奶奶一定会担心吧。
安然拿起手机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给奶奶,奶奶是会明白的。
电话接通,那边还是早上四点钟,不过这个时间老太太已经醒了,安然是知道的,老太太平时睡得早,起的也早,年轻时候为了生活,出去捡破烂的,如果起来的晚了,那些瓶瓶罐罐的都给别人捡走了。
老太太是年轻的时候就有个起早的习惯,之后就改不过来了。
不过老太太起来也不出门,年轻时候生活所迫,老太太自从收养了安然,就不在外面捡破烂了,老太太也是为了安然考虑,毕竟孩子会长大的,安然长大后被人知道有个捡破烂的奶奶,总归是不好。
不在乎是不在乎,但是还是要给孩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能尽多少力就多少力了。
老太太正闭目养神,手机响了,老太太的手机,没有别人打电话,除了区委会福利院的电话,其他的就是安然了。
老太太摸到手机,接了电话。
“奶奶。”安然在和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声音就会像是个孩子,那种孩子般依赖的声音,不像是景云端依赖哥哥的声音,但是里面有安然的一种柔软,柔弱,平常时候,景云哲没听过安然有过这样的声音。
景云哲静静注视着安然那里,安然笑起来也很恬静。
“我有点事情,和朋友出国了。”安然说了一句话先是停顿了一下,她在等着老太太下面的反应,老太太好像说了什么,安然嗯了一声,跟着安然说:“有点事情,本来不想来,但是因为一些事才来了。”
“嗯,我知道,这个周末可能回不去了,您记得照顾好自己,钱也别舍不得用,我现在有生活费。”
安然说了一会电话,老太太很相信安然,交代了一些要注意安全的事情,电话挂了,主要担心长途电话浪费钱。
果然,电话挂掉,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手机没费了。
安然握着手机,好在打了奶奶的电话。
景云哲看着安然出了一口气,之后就不说话了。
安然收起手机,踏雪走了过去:“是不是没费了?”
安然什么人,踏雪比谁都清楚,上次跟着大少爷出门,她就没给手机缴费,安然这种人,踏雪实在无法说她什么,好在大少爷把手机给她了。
“我也不打电话,不用交手机费了,等回去了再交。”安然坐在床上,外面的天黑了,她也没把手机费的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安然的手机响了。
午夜的时候,一个人的手机忽然在熟睡的房间里面闪了一下,跟着唱起摇篮曲,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诡异的。
安然起身坐了起来,摸到手机去看,一笔面额五百元的手机费直冲进了手机里面,安然握着手机,怀疑是阮惊云。
跟着,另外一调信息闪了一下,安然打开看,又一笔五百元的手机费用充进手机账号,之后安然的手机一直在响,连续十分钟之后,一笔两万元的手机费用打进安然手机里面。
安然坐在床上,数着里面的条数,计算出来是两万元。
此时,病房里面已经都被吵醒了,景云端最后一个起来,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晃悠了两下脚丫问安然:“安然,你的手机出故障了?”
安然勉强笑了一下:“没有。”
“那是怎么了?”景云端起身打算去看看,安然马上放到了一边:“没什么。”
踏雪心知肚明,就是她发短信给大少爷的,大少爷真不是一般会玩,大半夜的……
对了,大少爷那边是白天。
“没事我们休息吧。”景云端重新躺下,扯了扯被子,安然也躺下,但安然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这样有声音她也不会知道,但是手机一闪一闪的,安然没办法,只好打开手机去看。
此时安然才发现,这些手机费用,有一部分是从另外一个手机号里面充进来的。
安然看着这个手机号,总觉得见过,但是不是阮惊云的。
躺了一会,安然看向对面床的景云哲,景云哲也没有休息,正在玩手机。
安然想去看,景云哲的手机已经收了起来,躺下,盖上被子休息了。
早上安然才休息,手机放在一旁。
景云端起来走去拿着安然的手机看了看:“安然的手机好新哦,新买的么?”
“几年了。”踏雪穿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景云端转身去看踏雪:“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她她说的,你看她的手机,牌子都要破产了,你说是新的,是因为她节俭,用的省。”踏雪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
景云端一想到自己的铺张浪费,立刻抬头去看哥哥景云哲,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景云哲:“哥。”
“嗯。”景云哲也要换衣服,房间是一个整体的,要换衣服就要去洗手间。
景云哲去换衣服,景云端跟着去了洗手间门口,洗手间的门是关上的,但是没有锁。
“哥,我进去可以么?”景云端站在洗手间的外面很有礼貌的问,因为从小在一起,小时候还要一起洗澡,兄妹俩并不是很介意给对方看。
但是十岁之后唐宛宛就勒令,不许两个人在什么都不穿的时候看对方,特别是女儿景云端,如果不穿睡衣,只穿内衣内裤那是要被扔进海里喂鱼的,景云端因为这件事很伤心,伤心了一个星期,还因为这件事去问景成瑞。
景成瑞并没解释这件事情,只是说,这是起码的礼貌,就算是父母,也是要这样的。
至于后来,景云端长大后也就明白了。
不过这些在踏雪的眼里,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甚至猜测,很大的可能,这对兄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安然看的很清楚,兄妹也是有一条不能逾越的线的,做哥哥的尤为注意。
“还没好,再换裤子,你等一下。”景云哲的声音很平淡的传出来,好像哄着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踏雪站在一旁,给安然抛了一个媚眼:“要是我也有个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可惜无痕是个大坏蛋!她只有羡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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