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时间兽域动荡,本来就算是晚上也该很热闹的街道上愣是找不出第三个人来。
白凰还是来到了风三娘的家里。
她并没有留下人看守,而风三娘之前显然就是想要单独再见她,也没有和她约定地方,只要是聪明人就知道她们两个所知道的地方就是风三娘的家。
果不其然,等白凰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巷口那边已经传来了风三娘的声音。
“你果然来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啊。”
风三娘手上提着一壶酒,神情坦然的从里面走出来。
“知道我为什么只愿意见你一个人吗?”风三娘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一口酒,清酒从她的唇角流下来没入胸口之中。
今天她没有穿招待客人穿的那些衣服,换了一身端庄干净的衣服,头发也全部整齐的梳理好盘了上去。
白凰盯着她看了半晌后眨了眨眼睛。
“蒲蒲,出来见见你小姨。”
风三娘一僵,手一歪酒全都洒了出去,满满当当的铺散在地面上。
“你怎么会……。”风三娘控制不住的变出了一部分的兽形,两条长腿变成了粗壮的蛇尾,鳞片很是锋锐,左右一扭就能把地面下最坚固的土壤给捅开。
“你之前说的那个都不认得你的侄子就是蒲蒲吧。”
白凰心里有八成的把握。
第一次她给了他们家里的钥匙令,结果却在听见流火喊蒲蒲三弟的时候骤然变色夺回了她的令牌。
一开始白凰还以为是因为流火的缘故,可后来流火的死让她明白风三娘并不在乎流火对自己的态度。
结合一下风三娘说过的关于侄子的事情,白凰很快就猜出了一个大概。
风三娘和谁都能好,唯独放不下的就是侄子。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放下自尊,唯独在自己唯一的侄子面前摆不出卖弄的样子。
那一刻的她是羞愧的,抬不起头的。
所以她要把那块钥匙令牌重新抢回去。
“白白。”蒲蒲整个人如遭雷劈,“你说这是我的……我的……。”
他以为自己除了流年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之外就没有亲人了。
“蒲蒲。”风三娘眼中流出了泪,“你长大了好多,上次我在姐姐那儿看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
她伸出了手丈量了一下,仿佛那个小小稚嫩的婴孩还在她的怀中一样。
“那时候的你多乖啊,还会冲我吐口水泡泡呢。”
风三娘陷入了回忆之中,但是下一刻她的脸色猛然阴沉下来,“要是你没有出生在那个家,那我们现在该是多开心。”
“要是你那个父亲对我姐姐哪怕有一点点的真心!也不至于让她死在流金流火两个败类手上!”
“但凡他要是把你看重几分,也不会任凭流金流火欺负你,然后逼得你跌跌撞撞的跑到下界去!”
风三娘越说越恨,“我只恨我回来的太迟了!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把你和姐姐带走。”
风三娘哽咽的泣不成声,“好孩子,让小姨抱抱你好吗?”
她往前走了一步,蒲蒲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紧张不安的抓住了白凰的手臂。
风三娘心口抽痛了一下,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你是觉得小姨脏是不是?”
她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张开嘴巴露出了一个笑容,“小姨已经洗过澡了,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你不要避着小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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