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颖没有想到,这夜晚作为催情剂,那是很容易激发某个男人的雄性激素的,而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她整个心神还沉浸在刚才见到连长嫂子所带来的熟悉感中,怎么能想见小熊已经悄悄将门关上并上了锁。当她回过神来,自己已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手臂收紧,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须颖,我想你了。”
她被这一声带有点儿□催化剂的声音吓着了,也被他的拥抱还有他的体温吓着了,她挣扎着说:“小熊你干吗?快放开我。”
熊启却没有放开,他鼓足了勇气才能将她抱住,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放开呢?他深吸一口气,扑入鼻中的是须颖那处女香,他的心醉了,胸间有亿万只蚂蚁在爬动,他说:“须颖,你好香啊。”
“你……放开我好吗?”须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暴躁,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压住火气。
熊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迷人的香味,心里的蚂蚁爬得更多了,如果就这样放开了,那就错失了一次良机。他的嘴凑近了她的耳朵,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像羽毛一样的拂着她的皮肤,同时也拂着她的心。
她没有动,任他这样抱着,其实她的心也在慌,他的手只是抱着她的腰,倒是没有过分地四处移动,只不过他的气息喷射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烧。
“小熊……”她喊。
熊启突然将她的身子扳正,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鼻子顶着她的鼻子,眼睛盯着她眸子,在她的眼中发现了自己那倒影,他的呼吸重了,喘气声也重了。
“小熊……”她嘀呢,舔了舔嘴唇,却只吐出这么两个字。
熊启心中那根紧绷的情弦“嘣”断了,他在心跳嘶吼着,她那个舔着嘴唇的动作分明是在向他邀请着品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突然感觉到了口干舌燥,还有心慌意乱。他问:“须颖,我想亲亲你,可以吗?”在嘴唇降下之前,他没有冲动的直接攻城掠地,而是试探性的询问。
“啊?”须颖一时之间没听明白,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熊启有一种自己会被淹灭的感觉,知道理智已经败给了□与冲动,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将她更往自己胸前拥,接着嘴唇砸了下去。
“你让让,挤开了点,我也要看。”门外传来小声的嘀咕声,打断了熊启和须颖两人的亲吻。
嘴唇就这样停在离她嘴唇只有一根线那么短的距离,熊启突然往后退,放开了她。
须颖还在昏昏然中,以为熊启就这样亲上了,哪知道他突然将她放开了,转身往门口奔去,“呯”地打开门,门外一群人就这样地冲了进来,毫无征兆。
“啊!”一大群人因为惯性,收不住去势,结果就这样跌了进来,像叠罗汉似的叠在了一起。
须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撞在一起的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熊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兵扑在地上的窘样,脸上划过三条黑线,心里又气又好笑,但同时更多的是无奈还有激情被打断的恼火。
躺在最下面的二班长王大胜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叫嚷:“你们压着我了,快起来!”
熊启感到头上一滴冷汗滴了下来,走到他们身边,咬着牙轻声问他们:“要不要我扶你们起来,看你们那么累?”
“好啊好啊。”最上面的几个兵说着,才一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然后就见到了自己的排长站在面前,惊吓不小,飞快地爬了起来,然后像风似的跑出了房门外。
二班长终于没有了那种被人压着的压迫感了,他爬了起来,嘴里嚷着:“压死我了,真重。”一抬头,却见到了熊启那双能杀人的眼睛,再看看四周,才发现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跑光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像傻子一样地杵在那,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悲哀了,便挠挠脑袋说:“那个啥,排长,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
“嗯哼?”熊启一双眼睛更冷冽了。
“我们只是过来叫你们去食堂吃饭的。”二班长觉得气氛太压抑了,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叫吃饭用得了那么多人齐上阵?”这借口也扯得太不圆满了。
“那个啥,大家只是……”二班长只觉得自己是个替罪羔羊,自己为什么就要站在最前面偷听呢?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节目,是吧?”熊启脸上的黑线更粗了。
“排长,我话已带到了,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二班长说着,飞快地跑出了房门,再待下去,他就会窒息而死。
须颖的脸因为刚才的这一闹,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心里想:难道刚才我和他成了表演的戏码了?一想到自己和他的亲吻险些被人看了去,她就觉得尴尬还有丢脸。
熊启知道须颖脸皮薄,便也没有解释什么,越解释越乱的道理他不是不懂,所以只是轻轻地说:“我们还没吃饭,去食堂吧。”
部队吃饭是准时的,一般都是六点钟准时进食堂,过了时间点就没有什么饭菜了,但是须颖和熊启是个例外。炊事班长专门给他们开了小灶,这是连长下达的命令,所以食堂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老班长时不时地过来给他们盛菜。
在吃饭的时候,小兵们也有人过来趴在门口张望,被熊启眼睛一瞪,都跑光了。期间,熊启出去过,不多久又进来了,脸上带着微笑,须颖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X市天色已经很暗了,但是因为部队的灯光很亮,所以外面也还是很明亮的。须颖和熊启散步在小道上,此时小道上没人,空荡荡地只有风声还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想吃点儿什么?”熊启问她。
“刚吃过饭,还能吃什么啊?”吃饭的时候熊启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她吃得好饱,哪还能再吃下什么。
“那喝点什么?”熊启又问。
“不了,肚子饱的,什么也喝不下。”
熊启想了想,带须颖去服务社买了两瓶水,他的解释是:“晚上万一你想要喝水,找不到水喝怎么办?还是先买两瓶水,万一渴了也方便。”
熊启考虑是很周到的,这家属房离服务社远,而且晚上也没水可以买,房间里又没烧水的用具,所以万一她渴了找不到水喝不好。
他们从服务社出来后,经过操场往家属房而去。现在八点多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得吹集合号了,所以他得把须颖送回家属房。经过操场的时候,须颖听到了那种跑步的声音,还有呐喊声,原来那么晚了还有人在跑步,人数还不少。
“嫂子,跟我们向排长求求情吧,我们已经跑完五公里了,什么时候能停啊?”小兵跑过他们身边时,其中一人朝须颖喊着。
“你让他们跑的?”须颖将目光锁向了熊启。
“这是训练,只是训练。”熊启朝她赔着笑脸,又冲跑步的小兵喊:“再跑五公里,就可以散了。”
“排长,不是吧?”他们的脸全变青了。
须颖眼尖的发现,这其中有一个人她认得,就是那个二班长,一看他们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她就猜到了一些端详,便说:“你是不是为了他们偷窥的事罚着他们呢?”
“哪有的事,这是常规训练,是夜训。”熊启带着须颖就要离开。
“嫂子,排长小心眼,他就见不得我们舒服,所以罚着我们呢。”有小兵叫嚷着。
熊启听了,回过头狠狠地瞪向他们,敢在他面前造反。
“你……”须颖觉得好气又好笑,原来他是为这事在整他们啊,冲他们喊,“大家都散了吧,别听你们排长的,都散了,都干自己的事去。”
“你们谁敢!”熊启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原本已打算解散的士兵们,被熊启这一瞪,又都放弃了解散的想法。
“你敢!”须颖也瞪他,又对士兵们说,“我说了,你们都解散吧,你们排长那交给我,都散了。”
熊启没有说话,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大家都见排长不反对,想离开又惧于他的虎威不敢动,但也没有再跑步了,只是停下来看着他。
须颖小声地对他说:“你们的常规训练,我无权干涉什么,但如果你是为了那件事在罚他们,这传出去大家都会认为你这个排长小气,听我的,散了好不好?给我一个面子嘛。”
熊启叹了一声,便冲他们喊:“今天是看在你们嫂子的面上,我不再加训你们了,不过训练的事你们也不能落下,十一之后就要考核了,谁再给我不及格,就别说我又加强你们的训练。现在解散吧。”
熊启这解散的口令一出,大家都欢呼着离开了,走之前都朝须颖喊:“谢谢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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