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这件事虽然站在他的角度上林雨薇可以理解,但因为一己之私毁掉了迪尔和那位无辜的千金小姐的幸福,这的确有些过分了。
阿辛有些疲惫,那姣好明艳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憔悴,“只能用那个被买通的侍者当替罪羊了,毕竟罗非现在刚刚独立,与英伦的关系刚有所好转,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再一次破裂。”
虽然阿辛知道这样有些对不住迪尔他们,但为了大局,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拉斐尔这一次真的太过分了。”
林雨薇对此有些气不过,低声斥责了一句,阿辛则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但逼得他如此,我也有责任,那晚通话的时候,我应该沉住气,不要说那些话刺激他的。”
“这怎么能怪你?”林雨薇摇头,“你们……阿辛,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认命了?”
沉默蔓延,犹如一丛茂密的藤蔓滋生蔓延,让人心中发慌。
良久。
“我既然选择了当女王,就必须要舍去一些东西,况且这一份所谓的感情太过沉重,我的爱又太过淡薄,所以,它并不值得我舍去一切去拼搏。”
林雨薇注视着阿辛,发觉她真的没有半分勉强,说的也是真心话,虽然心里有些惋惜,但她依旧尊重。
“既然如此,那就尽早斩断一切吧,阿辛,作为朋友,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也理解你的苦衷,只是希望以后你回想起今日的决绝之时,不要又后悔的心思就好。”
阿辛与之对视,笑容如花。
“放心,我不会后悔。”
早在下了决定的那一天,她就不会后悔。
……
迪尔定亲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拉斐尔那边。
他有些诧异的打听了事情的全部内容之后,心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沉默。
他虽然看那个迪尔不顺眼,但是那家伙对阿辛的感情他可以看得出来,那绝对是赤诚一片。
不过……
“你是说,他被人陷害中了药,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调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回陛下的话,罗非皇室对于此时十分保密,因此我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斐尔点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这个预感,在下午阿辛打过来的一通电话里,变成了现实。
开头便是一阵难言的沉默,拉斐尔犹不自知,还有些高兴地调动气氛。
“阿辛!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我……”
“拉斐尔,我知道上一次我说的那些话可能伤到了你,但是你这一次的所作所为,真的有些过分了。”
“?”这一次的所作所为?拉斐尔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阿辛,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事到如今就不要遮掩了,拉斐尔,我这一次就把话跟你说清楚好了,就算没有迪尔,我的王夫也只能是罗非的臣民,你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迪尔?不是,阿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嘟嘟嘟……”
“Shit!”
拉斐尔有些愤然又一头雾水的将手机拍在桌子上,猛地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碧眸内满是难以言喻的震惊和茫然。
到底发生什么了?迪尔?
阿辛该不会以为设计迪尔的人是他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拉斐尔急忙给阿辛拨回电话,可惜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阿辛拉黑了。
一股无力感油然腾升起来,拉斐尔双手掩面倒在沙发山,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阿辛那堪称绝情了断的话。
联系不上阿辛,他也有别的办法!
这边林雨薇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了拉斐尔的电话。
看着号码,想到拉斐尔的所作所为,林雨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喂?拉斐尔,有什么事吗?”
“林雨薇,你知道阿辛怎么了吗?”
拉斐尔声音带着急迫,林雨薇眼底滑过一丝讽刺,“阿辛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拉斐尔深呼吸,“我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但是迪尔那件事情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林雨薇冷笑了一声,“拉斐尔,那个下药的人已经招认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况且这件事的受益者除了你之外,还会有别人么?”
“招认?那个人说是我派他去的?”
拉斐尔拳头猛然紧握,声音都像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一样。
“总之这件事阿辛把那个人退出来当了替罪羊,但是拉斐尔,不光是阿辛,就连我对你都很失望。”
“我原本很欣赏你们的爱情,对此也一直抱有撮合的念头,但你这一次因为一己之私毁掉了迪尔和那位小姐的人生,你简直太自私了。”
林雨薇的指责让拉斐尔怒火中烧,“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让那个招认我的凶手跟我当面对质!”
“人死无对证,你这么说有意思么?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晚安,拉斐尔殿下。”
最后一个称呼,林雨薇的语气疏离而又冷淡,拉斐尔放下电话的手都有些打颤。
为什么?
这些人为什么一个都不相信他?
但当下他最该弄清楚的是,到底谁要害他?
一时间,拉斐尔只觉得原先已经有些拨云见日的前路再一次拢上了一层黑雾,让他猝不及防。
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拉斐尔形容相当烦躁。
“陛下?”
“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一次迪尔被陷害时间的始末,快去!”
“是!”
“还有,”拉斐尔叫住那个人,眉头紧锁,“给我找个合适的借口去罗非王宫拜访。”
那人显然纠结了一下,而后在拉斐尔几乎能吃人的目光中,艰难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先下去吧。”
交代完任务,拉斐尔就有些倦怠了,然而那个心腹刚一出门,房门就再一次被人敲响。
拉斐尔只当是心腹有事忘了说,“进来。”
咔哒,咔哒。
高跟鞋才在地板上的声音,让拉斐尔本能的皱眉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身着飘逸白色端庄长裙的棕发淑女。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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