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还拿乔上了,武央是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邹轻离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了,如果武央公主自己不上车驾,那么也无人会罚我。”
“你就不怕本公主去说,就是因为你本公主才不上车驾的吗?”武央得意的继续说道。
“不怕,武央公主,您不上车驾耽误的是您,不是我,到时候误了吉时传出去名声不好的是公主殿下,我担心什么。”邹轻离一摆手,真的还不关她什么鸟事了,所以武央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误了吉时的确对武央才是更大的害处,武央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气昏了头,居然差点耽误了时间。
武央脸色很不爽的道:“邹轻离,以后有你的苦头吃,现在牵着本公主上车驾吧。”
她高傲的抬着染着血红豆蔻的手,示意邹轻离托着。
可是邹轻离摇头直接离开了,武央气愤打算骂人,这时候一个红衣的喜庆的嬷嬷上前托着她的手,道:“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滚开,本公主要邹轻离托着。”
嬷嬷脸色尴尬,小声道:“公主殿下,女官大人是礼仪女官,不是红婆。”
托着新娘手出嫁的都是红婆,也就是她,这要女官来,好像不是很符合规矩。
武央脸色尴尬,昨天夜里早早的休息了,忘记看嫁行礼仪了,居然把女官和红婆的差事搞错了。
“托着,本公主刚刚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现在走吧。”武央尽量给自己找回面子。
虽然这婚姻背后是有一些事情的,可是一国公主出嫁,嫁行北行,这场面也是百年一见的繁华喜庆的。
公主府外接亲的车驾来了,还有三百禁卫军随行着,武央一身让人缭乱的嫁衣由红婆牵着出来,身后六个婢女托着嫁衣的裙摆,衣服尊贵大气,而武央也亏着这一脸的浓妆才勉强撑起了这件衣服。
邹轻离说是礼仪女官,其实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就走在前面就行了,邹轻离率先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让武央上来。
从公主府出发,绕着东行都城东南西北四街道一圈,再出城。
一路上都是来一饱眼福看热闹的百姓,车驾经过百姓行礼,车驾的帘子是没有放下来的,就是要让百姓看看公主的样子,可是禁卫军挡住,那么远邹轻离觉得没有几个人看得见武央的脸。
车驾走的很慢,武央心情一点点的好起来了,看着满城的热闹都是因为她,这些百姓都敬仰她,她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算是安宁公主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待遇,武央得意洋洋,看着一边没有表情的邹轻离,道:“今日是本公主出嫁的日子,你怎么哭丧一样,笑起来。”
邹轻离还没有说话,坐在外面的红婆立刻回头慌张的说道:“公主殿下,您不能说不吉利的字眼啊。”
哭,丧,这都是不吉利的字眼,这样会破坏喜气了。
武央膈应,只能道:“本公主只是希望我们的女官大人能笑一笑而已。”
邹轻离笑不起来肯定是在嫉妒她,像邹轻离这种身份的人,一辈子都不要想有这样的出嫁行头。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婚礼相比于以后邹轻离的婚礼,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简直就是寒酸了。
邹轻离的婚礼可不是小小的惊动一下一个国的都城,而且震惊这九州大陆各国角落,而且不是一个都城的百姓朝拜,是天下所有的百姓都朝拜,而且万众归心,那是时间上最美的佳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武央正得意着,她就是要邹轻离笑起来,让她笑着看着自己是多么的风光。
“公主殿下,我是女官,是不能笑的,您不知道吗?”
礼仪在大陆的地位很重,所以礼仪是严谨的,是庄严的,作为礼仪女官,邹轻离应该要庄重而不苟言笑。
打脸了,武央尴尬到了极点,刚刚好的心情顿时没有了,为什么这规矩这么多,该死。
现在她是多么的后悔没有去看嫁行礼仪,因为礼仪的事情第二次打脸了。
武央不说话,免得又出丑了,就这样车驾里一路都是很低气氛,和外面的热闹形成了贤明的对比。
这大概是武央最风光的时候,可是也是最憋屈的时候,就这样的车驾绕着四街道一圈了,最后出城。
城门口的人更多,似乎感觉到几个熟悉的目光,邹轻离看去,只见人群里镇国公府的人都来了,甚至连外祖母都出来了,外祖母笑着看着她招了招手。
邹轻离眼睛有点湿热,怎么突然觉得自己也像要‘出嫁’的姑娘一样了,这一刻一种强烈的不舍的情绪从心里蔓延着。
可是这时候她不能表现出悲伤的情绪出来,邹轻离看着人群中的镇国公府一家,特别是年迈了还来送她的外祖母,眼神中带着笑意。
虽然脸上不能笑,可是她的眼神足以传达一切。
老夫人眼睛不好看不见邹轻离的眼神,可是知道她的轻离在看着自己,立刻笑的一脸的慈祥。
就是一个的目送下,无声的为邹轻离送别,看着车驾出城了,老夫人才收回目光。
“哎,轻离丫头长大了,也改出去闯荡了,会回来的。”
这个会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对自己的安慰,不过总要坚信的。
邹行奇扶着她,道:“好了,现在您也见到表妹了,是不是该回府了,这里人多不要挤到了您。”
本来他们是不同意老夫人出来的,毕竟年纪到了,要是被人撞到挤到就不好了,可是老夫人执意要来,没有办法就让她来了。
一家子扶着老夫人上来马车回府了。
城外,一千的护送禁卫在等着,邹轻离一眼看去,就看见了禁卫前排骑着马的东行子烨,以及边上的秦子言。
两人都穿着盔甲,一看就是随行出发的,邹轻离挑眉,没有想到护送的人居然是他们两个,本来会以为是什么陌生的新贵。
不过是他们两个也可以理解,东行子烨现在是最得宠的皇子,有一个机会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还有秦子言,秦王独孙,也绝对是有资格来的。
一千禁卫东行子烨和秦子言一人带一半,一前一后的护送着车驾,慢慢的踏上了去北行的路。
东行子烨是在最前面的,而秦子言则是在马车边上,低头就可以看见坐在马车里的邹轻离。
“邹轻离,看见本世子有没有很激动,是不是瞬间不担心去北行的事了,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啊,是不是好感动啊?”很久没有见邹轻离,秦子言忍不住话多了一点。
可是这时候说哈真的好吗?
马车里现在可不是邹轻离一个人,秦子言这么亲近的和她说话,邹轻离立刻感受到了武央怀疑的眼神。
武央看着秦子言再看看邹轻离,捉奸一样的眼神,她道:“呦呦呦,邹轻离好本事啊,和秦世子居然这么熟悉,看来你去北行的路上有仰仗了。”
她刻意咬中路上两个字,和秦子言和熟悉在路上邹轻离有仰仗了,可是到了北行,大婚结束,秦子言还不是要回去,到时候邹轻离就真的孤立无援的在北行了。
邹轻离不以为然,懒得和武央计较什么,她转头对着马上的秦子言道:“你怎么会来护送?”
秦子言不是禁卫军统领吗?怎么会来护送。
“是爷爷让我来的。”这件事情是秦老王爷安排的,秦子言也没有什么异议。
秦老王爷让秦子言来护送嫁行,应该是想秦子言多历练历练吧,而且这也是一个好立功的机会。
武央看着两人居然无视她,立刻脸色不好,道:“给本公主放下帘子来,很冷。”
红婆一听,立刻放下了车帘,邹轻离无语也把身边窗户的帘子放下了,隔绝了秦子言。
看着邹轻离不能和秦子言说话了,武央心情极好,可是还是忍不住挖苦两句:“邹轻离,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最好还是不要和男子走的近,勾三搭四的像什么话。”
“”现在就没有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了吗?
邹轻离闭目养神不理会武央,直接无视她,可是有些人就是不安生,就是喜欢作妖。
这不
“喂,邹轻离,你哑巴了还是聋了,本公主说口渴了,给本公主倒水,听见了没有。”武央得意洋洋的想要奴役她。
邹轻离睁开眼睛,淡淡的道:“不倒。”
“邹轻离,你是不是嚣张过头了,你居然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武央气了半死,这邹轻离还真是一身的傲骨啊。
邹轻离坐直身子,眼神中带着戏弄的神情,她道:“真的要倒茶?那也是公主殿下给我倒茶才是啊。”
“什么,你要本公主倒茶给你?”武央声音不自觉的说的很大声,这邹轻离是不是在做梦,要她堂堂一个公主给她倒茶?
邹轻离还真不是做梦,既然倒茶是你提出来的,那么她还客气什么,邹轻离道:“公主殿下,我是礼仪女官,专门管教您的礼仪的,不如就从这倒茶礼开始管教,来,公主请把,倒杯茶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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