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茏的山林小道,林木深深,落叶遍布小道,像是铺了一层软垫,踩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时而,传来落叶踩碎的嘎吱声。
绿色长衫的女子,背着竹篓,慢慢地走着,篓子里装满了上山采的草药,脚底满满的泥泞,迎面一人,快步地奔了过来,行色匆匆。
绿色长衫女子纳闷道:“二丫,你怎么上来啦”。
二丫喘着粗气:“纳兰姐,王二哥的媳妇快生了”。
纳兰竹神色一紧:“快点走”。
一栋泥土搭建,茅草盖顶的茅草屋,连续不停地传来女人阵阵痛苦的叫喊声。
一个健壮年轻人在紧闭的门外,转来转来,神色忧虑,目光时常地瞟向门内,神色充满了担忧。
孕妇在里面痛苦大叫。
陪伴在床榻的妇人,耐心安慰道:“不要怕,纳兰侄女马上就要到了”。
孕妇额头满是虚汗,流着泪,害怕道:“娘,刘生”。
年迈妇人喊道:“刘生在外面守着呢,放心,不要怕”。
纳兰竹冲进了房门。
年迈妇人欢喜地说道:“纳兰侄女,你可来啦”。
纳兰瞧了眼妇人鼓胀的肚子:“热水烧好了吗?”
年迈妇人点头道:“烧好了”。
年迈妇人叮咛道:“纳兰侄女,可拜托你啦”。
纳兰竹轻声道:“放心吧,刘婶”。
良久,一道尖亮的婴啼声打破了焦急的氛围。
门外,踱步的男子,眼神陡亮,欣喜若狂道:“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
蹲在墙角抽旱烟的刘老汉,两眼眯着一条缝,脸上皱纹全都因为喜悦皱在一起。
年迈妇人抱着襁褓中啼哭的婴儿,出了门,高兴地喊道:“老爷,是带把的,是带把的”。
年轻男子两眼放光,颤抖地伸出双手,从母亲的手里接过。
刘老汉眯着眼,旱烟对着墙角磕了磕,站了起来,对着儿子提醒道:“被光顾着高兴,去看看你媳妇,还有把你准备的红包给纳兰侄女”。
年轻男子将襁褓婴儿递给母亲,从外套口袋拿出一个红纸叠好的红包交给迈出门槛的纳兰竹,感谢道:“纳兰妹子,谢谢你”。
纳兰竹坦然地接过,笑道:“刘哥,恭喜你呀”。
年轻男子憨憨自笑。
晚上,纳兰竹回到家中,点着煤油灯,昏黄灯光映射陈设简单,摆满各类医书的房间内。
她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走到洗澡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回到卧室,翻看医书,夜深,眼皮打倦,纳兰竹合书,吹灭油灯,沉沉睡去。
纳兰竹的父母在一次采药的中,不小心跌落山崖,纳兰竹成了孤儿,是乡亲们接济她,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清晨。
吃过早饭的纳兰竹,坐在药房里,碾磨着草药。
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欢喜地叫道:“纳兰姐”。
纳兰竹回头一看,展颜笑道:“二丫”。
二丫靠着纳兰姐蹲下,捏着一份草药,端详着:“纳兰姐,这是什么药啊”。
“这是甘草”
“有什么用啊”
“能医治伤寒咽喉痛,小儿咳嗽,肺热,口疮”。
“这么厉害”
“每一种草药都是它特定的功效”。
二丫哦了一声,捻着一根草药,问道:“这是什么啊”
“黄芪”
“这个呢?”
“胡黄莲”。
二丫比纳兰竹小五岁,很喜欢纳兰竹,时常都会跑到纳兰竹的药房,缠着,问这问那,纳兰竹都会不厌其烦地回答她,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可以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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