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句话的顾笙寒，嘴角再也掩盖不住地冷笑，“呵。”
“笑什么？”莫名的，顾笙寒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
“师兄可知，刚刚我练的是什么？”
“方才我在走神，并且察觉。”很明显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但凡是刚刚稍微观察一下他的人，都能发现他的认真，
不过，刚才黎千烬练武练地专心致志，又怎么会关注他呢？
虽是这么想着，可看到黎千烬的不断走进，顾笙寒还是觉得有点方。
半响后，黎千烬彻底我走近了顾笙寒，同时也开口道，“师兄，当真是未曾察觉？”
重复着刚才的问话，不过现在的黎千烬却与之前有了细微的不同，至于不同在哪儿，顾笙寒一时并未察觉到。
“嗯，是，只能请师弟再”
后面的话未等顾笙寒说完，黎千烬便再次剑指向了他，不过这次和之前不同，之前是指着眉心，而现在却是指着他的心脏，稍有一个不留意便会直接刺入。
“师兄，你身为太虚门大弟子，怎么连凛寂都不记得了？”此时，黎千烬脸上的笑容已经放大到了极致，像笑，但又有几分是在嘲讽。
“什么？凛寂？”对于这两个字，顾笙寒脑海里有些迷茫，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听到这句，黎千烬收回了长剑，同时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太虚凛寂三千，是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的太虚剑术功法，也是历任太虚掌门才能学的剑术，可大师兄却是个例外，虽没有成为掌门，可早早地学了，这才有了这满头银发，以及那句传闻。”
“太虚凛寂三千煞，一剑霜寒十四州。”
久违的话语，黎千烬再次说出，瞬间便让顾笙寒心底一寒，身体也控制不住地不断后腿。
可黎千烬却全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刚刚就算是师兄再怎么走神，可这个，师兄不该连名字都不熟悉了啊。”
“那么”说到此处，黎千烬刻意地停顿了一下，“师兄，是怎么了？连这个都不记得，甚至是性格也与传闻中有太多的不同。”
“你，你别胡说，我刚刚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即便是到了此时，顾笙寒脸上的伪装还是没有崩，只是在不断后退想要远离黎千烬。
然而黎千烬却步步紧逼，脸上还挂着笑容，“是吗？”
“那敢问师兄，我方才可有不对之处？”
“这个”
方才他可有不对之处？
凛寂他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记忆里虽然也有关于这个招式的记忆，可顾笙寒回想了半天也没有区别出刚刚黎千烬有哪点不对。
难道说，黎千烬练会了这个？
也不是没可能。
顾笙寒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出两个字，“没有。”而到了后来，他又不那么肯定便改口到，“大概，没有吧。”
“师兄怎么这般不自信，明明你说的是对的啊。”
“对的？”真没毛病？他还猜对了？
“嗯。”黎千烬再次点头肯定。
得到肯定，顾笙寒忍不住悄悄长舒一口气，总算混过去了，虽然是看蒙的，但是这样应该有理由不让黎千烬胡思乱想了吧。
答案当然是——否。
从一开始，顾笙寒的思想便随着黎千烬的话语走。
从未思考过，这凛寂只能是太虚掌门才能会的，而他纵然是掌门弟子，可却不同于顾笙寒，不论他再怎么努力，独孤玄都不会让他修习凛寂的。
所以——
“那么现在，请师兄告诉我，你是谁？为何要夺舍顾笙寒？”
如果说之前的话只是让顾笙寒震惊，可现在却是直接重击了，直接看出了他不是原来的顾笙寒。
可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会想到他是穿越过来的，至于夺舍，这不过只是黎千烬的怀疑而已，他没有证据，只要他淡定就一定会蒙混过关的。
顾笙寒努力压制住心里的不安，后退的同时，也在尽力地维持伪装，“师弟是在说什么？夺舍？师弟为何会如此想？”
明明他刚刚回答的没毛病啊，怎么这个黎千烬还怀疑他？
“要是以前顾笙寒，看到我修炼凛寂你可知道他会如何做？”黎千烬反问。
“如何？”
“杀，之。”黎千烬一字一顿道，解释紧接其后，“太虚门的掌门候选人只能是有一位，纵然我破坏门规强行修炼，可独孤玄却并不会多加惩罚，相反的是会对师兄你的地位造成威胁，你也将不再是唯一的候选人。”
可以前的顾笙寒不是个好人吗？怎么会做这种事？
而且他这个师弟对于掌门师尊的性格格外的了解，明明师尊在他拜入师门后，便时常闭关，他又怎么会了解到这么多？
“这只是师弟的猜测罢了，你我师出同门，我又岂会有害人之心？”
“你自然是不会有，可以前的顾笙寒会啊。”说到此处时，黎千烬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所以，你是谁？为何要夺舍顾笙寒，也是为了太虚门掌门之位吗？”
夺舍他是真没有，不过掌门之位，顾笙寒这点无法反驳。
“师弟你多想了，我没有”
“事到如今，师兄还不愿意承认吗？”尽管是已经看破了真相，可黎千烬还是叫着师兄，如以前一样，要是没了脸上冰冷笑容的话。
“没有的事我如何承认？”顾笙寒反问，反正现在黎千烬也没证据，他也不可能找其他人直接说他用自己不知道凛寂套出他不是原来的顾笙寒的。
所以，顾笙寒故意无赖了。
“没有的事？师兄莫要再狡辩了，世上测出被夺舍的法器有数万种，只要这个流言传出，并且越闹越大，师尊他们必定会用法器试探师兄，届时师兄便百口莫辩了。”
测夺舍？
这个东西顾笙寒听说过，不过他是个穿越的应该没有用吧。
然而他这个想法刚出，他脑海里便浮现了一个声音：
“叮！系统提醒：宿主，在这个世界你现在是属于夺舍成功状态，是能被法器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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