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不想理他,这人一点也没有身为二十四岁男青年该有的样子。
“余笙,余笙!”
听不见听不见……
“余笙,我要是毁容,那我就每天跟你去学校,让你丢脸。”
“余笙,余笙!你帮我擦药啊!”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少爷……”
“少什么爷,管家你没看到我脸被人打伤了,赶紧去把药拿来给少奶奶帮我擦。”
“今天不察完药不吃饭。”
“少爷……你不吃饭可以,少奶奶还怀着小少爷呢!”
“那你快点去拿药啊,不然我这张脸毁了怎么办?”
余笙额头突突直跳,这家伙俨然就是戏精上身,知道今天自己不给他擦药就没完,她冲管家说,“爷爷,麻烦你去把药箱拿来吧。”
“我就知道余笙你不会不管我的。”
“徐慕宸,你从今天改名叫徐三岁怎么样?”
“没问题,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过就是个称呼,余笙你开心最重要。”
余笙闻言忍不住翻白眼,为什么她会有种在对牛弹琴的错觉?
管家把药箱放下,关心的望向余笙,“少奶奶,你真的不要先吃饭吗?”
“爷爷,你还是叫我余小姐。”余笙伸手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消炎药,抬头望向管家,尴尬的出声纠正他的称呼。
“可少爷都说你是少奶奶,改口少爷会不高兴的。”
徐慕宸望着管家的表现颇为满意,故作蛮横的说,“管家你废什么话啊?少奶奶让你改口你就改口,只要少奶奶高兴就好。”
“既然少爷都让我听少奶奶的,那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笙无语,这两人一唱一和,还以为她是傻子看不出来?
“啊!轻点轻点,余笙你想谋杀亲夫啊?”
余笙瞪着他的脸,动作故意加重几下,徐慕宸哇哇直叫,不客气的吼道,“叫什么?打架的时候不是挺能的?”
徐慕宸冷笑,“谁叫那小子像个牛皮糖一样围着你转。”
“疼也给我忍着。”余笙面色不虞,可动作却不由的温柔了许多。
“说人家是牛皮糖,还不知道谁比牛皮糖更黏人呢?”
徐慕宸对她嘲讽的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嘚瑟的说,“我是孩子的父亲,不黏你才不正常好吧。”
余笙停下动作,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徐慕宸,你是不是想让我犯重婚罪?”
说完之后,将手里的消炎药放下,起身往饭桌走时淡淡的说,“我可不想再去牢里面蹲几年。”
徐慕宸皱眉,总觉得余笙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什么叫不想再去牢里蹲几年?
他之前人在国外,但也时刻关注着她的消息,大到她升学,小到她的例假时间,他都一清二楚,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发生过什么事?
收起脑海里的思绪,徐慕宸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神情认真的开口,“余笙,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余笙笑而不语,往嘴里扒了两口饭才抬头与他对视,“那如果进去了呢?”
“哪怕付出惨重代价,我也会把你救出来。”
余笙失笑,没再接话。
徐慕宸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讥笑,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心里有些失落,暗自咬牙,一定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想着余笙晚饭时说的话,徐慕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想到她当时那个眼神,心里总是莫名的抽痛。
终于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睡着,他却像是长途跋涉般穿越时光跑到余笙身边。
余笙见他就像看陌生人般,她的眼睛每时每刻都围着唐琅转,可唐琅看她的眼神每每都总是很阴沉。
这些他没回国之前就梦到过,再梦到并不奇怪。
“余笙,唐琅他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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