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铭浚拉过水亦丞,道:“舱底有艘小艇,我们坐小艇去救人,现在血雁中枪,原因不明,海上不安全,让大家先回去。”
船上这么多人,首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水亦丞沉默了几秒钟,点头:“好。”
司苒拉着花铭浚,红着眼睛道:“花铭浚,你一定要将轻颜姐救回来,一定要!”
花铭浚神色凝重:“我尽力。”
万丰伸手拉着司苒,安慰道:“好了,小苒,别哭了,司轻颜不会有事的。”
万丰蹙了下眉头。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小苒和白轻颜的关系这么好了?
他的心里却很明白,白轻颜只怕是凶多吉少。
终于除掉白轻颜了,虽然牺牲了血雁。
司渊最好被气得卧床不起。
这样,司家很快就会在他万丰的手中了。
万丰的唇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个时候,万佩佩站了出来,眼睛发红的叮嘱水亦丞和花铭浚:“一定要救颜颜回来!拜托了!一定要救她回来!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渊他……”
万佩佩说着,伸手抹眼泪。
水亦丞道:“司夫人,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花铭浚和水亦丞不再废话,游艇开回去,他和花铭浚乘着小艇在海面上寻找。
游艇靠岸,所有人从游艇上下来。
大家都唏嘘,本来是一次愉快的出海,没想到结果变成了这样。
司渊被花铭浚打晕,两个小时后才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却已经是在别墅的卧室里。
他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轻颜……”
守在他床边的万佩佩和司苒被吓了一跳。
司苒立刻伸手扶住他:“父亲。”
司渊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轻颜呢?轻颜是不是被救了上来?她现在在哪里?”
司苒本就红的眼眶瞬间就更红了,她咬着唇,不说话。
司渊瞬间暴怒,差点儿把司苒的手骨捏碎:“说话!轻颜人呢?”
司苒直接哭了出来:“姐……姐姐她……还没找到!她……”
司渊瞬间就甩开她的手,冲出房间。
“渊……渊你别激动……水亦丞和花铭浚他们在找!”万佩佩赶紧追出去。
司苒也跟着追出去。
司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现在就要见到白轻颜,立刻、马上。
他直接冲出别墅,坐上观光车,直接去码头。
司苒跟在他的身后。
万佩佩则是留在了别墅里。
待到司苒和司渊的身影彻底的看不见,万佩佩脸上的愁眉不展一点点的消失殆尽,渐渐浮现出柔婉的笑容。
她轻声道:“终于一切都回到过去了!我的女儿是司家大小姐,儿子是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是司太太。”
一切都回归正轨,回到白轻颜还没出现的时候。
终于……
“哈哈哈……”
万佩佩一个人在别墅里放声大笑。
一如当初万丰告诉她,洛婉死了的时候。
—
海岛医院。
万夫人坐在手术室外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万丰嫌恶的瞪着她。
万恒陪在母亲身边,他抬眸看了眼万丰的脸色,抿了下唇,没说话。
“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万夫人喃喃自语。
当初她是自私自利,为了嫁给万丰将血雁寄养在孤儿院,可她从未想过要抛弃血雁。
她只是暂时让血雁留在孤儿院,等她在万家站稳脚跟儿,她就将血雁接回万家。
谁知道生下万恒没两年,万恒就生了重病,急需换血,这才……
万夫人一直觉得自己愧对血雁,可血雁如今这么大了,又是顾烨之的左右手,什么都不缺,她什么都给不了她,她想补偿都找不到机会。
看到血雁满身是血的被抬进手术室,她几乎心如刀绞。
万恒拍着她的肩膀,道:“母亲,姐姐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万丰转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等得不耐烦了,道:“你们继续等着,我还有事。”
说完,他也不管万恒和万夫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万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攥了下拳头。
—
万丰离开后自然是直接去找了万佩佩。
万佩佩坐在沙发上,优雅端庄,正在悠闲的喝着咖啡,心情好得就差没让人来唱小曲儿了。
现在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她却一点点都不困,守着这空荡荡的别墅,她的心里异常的满足。
所有的一切,又都回到她的掌控之中了。
而这样的好心情就终止于万丰出现在了门口。
“佩佩,我们成功了。”万丰一脸春风得意的走进来。
万佩佩心中不耐烦,面上却不动声色:“哥,是啊,我们成功了,一切都回到过去了。”
“佩佩,下一步,就是司渊了,等司渊一死……”万丰做着美梦,伸手去抱万佩佩。
万佩佩瞬间站起身来,退开好几步,一副要和万丰划开界限的样子。
“怎么?”万丰的手顿在空中,拧着眉头看着她。
万佩佩沉默了一下,心想该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天和万丰摊牌。
“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她神色认真的道。
“你说。”万丰不解的看着她,手臂垂下来,压在膝盖上,明显对万佩佩的态度不太满意。
就算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也不用站那么远!
万佩佩神色严肃,深吸一口气:“哥,我们结束吧。”
“你说什么?”万丰霍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诧异的看着万佩佩。
万佩佩退后一步,道:“哥,刚才我看到嫂子见到血雁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我真的很不是滋味。哥,嫂子那么好,我们真的不要伤害她了。我们结束吧!你、嫂子、小恒,你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
“砰!”
万丰突然一脚踢倒茶几上的咖啡,瞬间,咖啡渍撒得满地都是,狼狈不堪。
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咖啡的浓香味。
“万佩佩!你这是过河拆桥!想当司太太想疯了是吧?”万丰怒吼。
万佩佩知道暴戾的个性,却还是被吓了一跳,她退后两步,神色却很坚定:“哥,这不是过河拆桥。我们只是结束不正确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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