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击蒙知道买主是我的这事有点早,但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我没有多想,看着那个畜生的嘴脸一如四年前那般可恶,嘴角便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以后,让霍先生想不到的事情可多了,好好给我等着吧。”
在我回国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我也要与那对狗男女同归于尽。
“风摇筝,你出趟国,胆子变不小了啊。”霍击蒙对我脸上的自信显然愣了一秒。
那也只是一秒,那张额上带着刀疤的脸上,又恢复了他独有的卑鄙,“视频,不要了吗?也对,你都敢回来跟我叫板了,看来,你是打算让我曝光出来,对吧?”
“视频?呵呵。”
说不紧张是假的,就算我不在乎我自己的名声,我也该为步临风考虑。
但我不能在那个畜生面前露出一丝紧张,我依然得沉稳泰然地面对对方。
“不就是一男一女脱光了在床上运动?那种东西,你吓吓四年前的那个风摇筝就罢了。如今对我而言,不顶用。
你想曝光那就去曝光吧,不过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谁更惨也说不定。
霍先生是聪明人,一定不希望四年前从我这骗过去的钱和这几年做起来的产业,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吧?”
“风摇筝,你这个臭婊子!”
霍击蒙那个畜生,一听我这话,瞬间就撕破了脸皮,面目狰狞地怒骂我。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我告诉你,立马给老子消失!否则老子……”
“我当然知道你敢,小畜生。”
我回以温柔的一笑。
“我不是说了么,没事的,你爱曝光就去曝光,你也知道吧,步临风他要结婚了,而我也早已经嫁给了别人,我家先生对我以前的事情一清二楚,毕竟那都是过去,他可不会介意。
若是视频曝光,步临风恨不恨我已经跟我没关系,不过你和纳兰青桑的命,可就悬咯。”
我真是个人才,自从去了趟美国,谎话真是越来越溜得飞起。
“你……”
霍击蒙大概完全想不到我会没所谓到这个地步,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话。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他头上的刀疤愤怒地问我,“臭婊子,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几年,你是不是叫人把我打了几次?”
我这才看清他头上的那道刀疤,尽管有些时日,但疤痕却一点都不浅。
看来打他的人,下手比当初的冷月心还重。
“自己做多了坏事让雷劈了吧。”我双手环胸,一把将霍击蒙推开,“让开,我要出门了,别再这挡着我路,滚!”
“风摇筝,我看你是欠打!”
霍击蒙心里受到一万点的暴击,气得挽起衣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往回拉了过去。
这家伙已经气得双目猩红,抡起拳头就要打在我身上。
不过在他的拳头碰到我之前,安子和小奇已经从我身后冲了过来,死死地扣住霍击蒙的拳头,见我安全后,又一拳头砸在霍击蒙的脸上。
砰的一声,霍击蒙眼眶上的眼镜落地,摔成了碎片,霍击蒙也随之被打倒在地。
“我,我的眼镜呢,我的眼镜……”霍击蒙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了眼镜就跟个瞎子似的在地上一通乱摸索。
当他终于把眼镜摸到,戴上去后,通过眼镜框上还剩的那点碎片,指着我破口大骂,“风摇筝,你给我等着,马上我就把视频曝光,给我等着!”
这个家伙的确说到做到啊,不过……
“是吗?”我打开手机,讽刺地对霍击蒙笑,“你先听听,这是什么?”
手机屏幕上,一对我再熟悉不过的男女正在车子里上演着一场活春宫,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粗狂,让霍击蒙顿时就睁大眼睛震住了。
等到反应过来后,他脸色巨变。
“你这个贱人,你什么时候偷拍的!”
“什么时候拍的不要紧。你只要记清楚,像类似的视频,我手上还有很多很多。你不想混不下去,那就去曝光吧。”
我说完,转身便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法拉利。
霍击蒙气疯了,还想冲上前打我,不过被安子他们拦住了。
等我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才从安子他们口中得知,这几年来,霍击蒙不知道被谁找人打过好多次,最惨的一次是鼻梁骨都打断了。
当时那张脸血糊糊的,听说后来还专门去了整形医院。
我有联系过檀无心,问了他这件事,他承认了,但是却说只找过霍击蒙三次麻烦,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下午我离开别墅后,就去了一趟街上。
这辆法拉利,还是我四年前开的那辆。
那时我把车子卖了,没出两天,就被冷月心买了回去。他这些年一直在给我的车做保养,直到我回来,他将车钥匙交到我手里。
但我毕竟对他没有那门心思,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他对自己的好,因此,我还是往他的账号上打了钱过去,也算得上这车子还是我自己买的。
我去药店买了点药,回到车子里坐了很久。
现在,我可以确定霍击蒙暂时是不敢轻易曝光那段视频,他不仅爱财,还死要面子。
好不容易做起来的霍氏,他是不会让这些年的努力葬送在那段视频上的。
但我下一步又该怎样做,才能成功将那对狗男女扳倒?
我陷入了深思。
终于,在四点左右,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要想把霍击蒙治住,我就必须把自己的把柄拿回来。
可那畜生是不可能把视频交给我的!
那么,只能偷了!
对!
当我想到这个办法,整个人瞬间就像打了鸡血般满血复活。
很快,我派人去了一趟霍击蒙现在的公司办公室,但是他办公室里并没有视频的任何备份,之后我便开车去了打听到的他目前的住所。
那是一套暂住的公寓,我花了点钱就买通了门卫,上了楼准备找到他们的房门。
可我还没到达那层楼,一只大手却突然从身后的转角处伸了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将我用力往后一拖。
正是在这时,霍击蒙扶着破碎的眼镜从楼上下来,嘴里边谩骂不止。
“唔……”
我并不知道是谁在我身后把我禁锢住,考虑到霍击蒙从眼前走过,便强忍着没有太大声叫出来。
“是我。”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
我身子僵了僵,不用回头也已经知道,竟是他,步临风!
此时,霍击蒙已经上去了。
“你怎么在这?”
步临风将我松开后,我转过身,皱着眉头盯着他。
“我要是不在这,你现在已经被他发现了。”
步临风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离开公寓后,回到车上。
“你去他家里做什么?准备旧情复燃?”
“是啊,旧情复燃。”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既然要这样问,那我就这样回答。
然而,我刚要转动方向盘的手,却很快被他阻止。
“我要听的是实话。”
“那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抬起眸子,迎向他锋利的眸光。
他怔了一秒,难得承认,“有人说你要来霍家拿点东西,我担心你,就过来了。”
这大概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步临风他会担心我?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他那高贵美丽的未婚妻面前浓情蜜意的吗?跟着我又算什么?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还问我做什么。”
“告诉我,你要拿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帮你。”
他的眼神认真而又复杂。
“不用了,你帮不了我。”
我也不顾他会怎样,一把将他的手推开,直接驱车。
车子里瞬间又变得无比安静,我以为会沉默到回到家门口,却在半路上,车子再次被他逼停。
“风摇筝,这是什么?”
他将一个装着药的盒子从白色袋子里拿了出来,愤怒地看向我。
“避孕药啊,你是看不到还是不识字。”我强装镇定。
“为什么?”
他捏着药盒的手,力气大到很快就见盒子凹了下去,发白的指节处告诉我,他现在很恼火。
“我不配怀你的孩子。”我提醒他,“一来,我不想对不起我死去的姐姐,二来,我不愿做别人的小三,你马上就要和阮小姐结婚了,步先生。
还有,步先生,我可不想让我的朵朵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你明白吗。”
“风摇筝,你……”
步临风向来沉冷的脸庞,如今却像个火山,随时都要火山爆发。
这样的步临风,是我无法直面的。我扭过视线,看向前方。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愈来愈带着灼烧感,就这样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两分钟过去,我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关响,我再看过去时,车子里已经没有了步临风的身影。
透过后视镜,他颀长的背影依然那般高挺迷人,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落寞。
是我看错了么?
许久,我缓过神来,正准备将药盒放进袋子里,然而我这才发现,那盒刚买的避孕药,竟然与步临风一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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