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侧脸跟江时染的侧脸亲吻着,勾唇一笑,眼中闪烁着占有的欲望。
他的大掌抱着她,准备向前……
江时染的手机响了,在他们腹部之间震动,在这安静的墓地里,手机的铃声显得异常的刺耳。
凉千城有些不满地放开江时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站在顾向右的墓碑前,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眯着眼睛看着江时染挂着胸前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的是离小季的名字。
江时染手撑在墓碑上,手颤抖地厉害,几乎要握不住手机了。
拉了拉衣领,颤抖地接通电话。
“染染,你在哪里?刚才佣人说你在院子摘了一些薰衣草就出门了,你是不是又想不辞而别?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的了。”离小季的声音显得很焦虑,还可以听见旁边有车子启动的声音,说明他准备出门了。
江时染抬起头,看了凉千城一眼,背过身去,面容有些绯红,还夹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我没事,马上就回来了,你在家等我一下就好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不亲眼看着江时染回来,离小季不安心。
江时染看了一眼墓碑上顾向右那张有些泛黄的照片,咬了咬嘴唇,“在姐姐的墓地。”
“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离小季没有挂电话,而是直接开着车朝着顾向右墓地的方向开去。
凉千城站在她身后冷冷地看着,俊美的脸有些阴沉,慢慢地靠近江时染。
视线停留在江时染脖子上,温热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细嫩的脖颈,从后面抱住江时染,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上。
江时染的身子有些颤抖,声音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了。”
她怕,怕被离小季看到衣冠不整的的她和凉千城。
“染染,你怎么了?”离小季听出江时染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关切地问了一句。
此刻,凉千城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在江时染的身上,专属于他的味道,布满了周围的空气。
“没,我没事,可能是墓地吹风有些大,有点冷。”
江时染随意扯了个谎,挂了电话之后,深呼吸一口气。
然后再这样下去,她怕会露馅。
突然之间她好怕,这样的她,如果被离小季看到,他是不是会对她很失望。
白天信誓旦旦地说要做他的双腿的她,晚上被凉千城搂在怀里。
她觉得自己好脏,真的好脏,这么脏的她,离小季肯定不想要的。
凉千城的大掌抓着江时染的肩膀,用力一掰,迫使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把她逼到墓碑前,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再说一遍,不要跟那个男人结婚。”
暗暗沙哑的声音有些许的暴躁,霸道地看着她。
“放开我,小季马上就到了,我不想他看到。”
江时染用力地把头偏向一边,下巴从他大掌的禁锢中挣脱开来。
在明亮的月光下,那一捧薰衣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在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很明显地拒绝过凉千城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追到墓地来。
“五年前的凉千城,那么高傲,不管江时染怎么追都不肯回头,五年后的凉千城,怎么做起了五年前江时染死缠烂打的勾当起来了。”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瘦弱的身子不再颤抖。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不觉得害怕了。
“不对,其实五年前的凉千城跟江时染是同一类人,顾向右不爱他,他还不是一样死缠烂打,却没有想到,五年后的他,不能缠着顾向右,就来缠江时染了。”
当年,顾向右为了躲凉千城,跑进了“梦”会所,却没有想到,他也追到了那里。
不管顾向右怎么叛逆,做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他都不愿意放手。
而她也一样,不管凉千城怎么躲她,她也不放弃。
“染染不听话,千城哥哥会惩罚她的。”
凉千城突然松开了江时染,后退了几步,嘴角微微上扬。
月光下,那个笑容显得异常的诡异。
他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染指。
“凉千城,顾向右是被你逼死,你知道吗?”江时染的手撑在顾向右的墓碑上,把薰衣草放好,“当年,如果不是你逼着她早点结婚,她就不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告诉你她不爱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进入‘梦’会所,也不会染上毒瘾,更加不会生病,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顾向右颤抖着身子,趴在她的面前,求她给她解脱的样子。
可是,即使是那样,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千城哥哥,追在千城哥哥的身后,觉得这一切都是给顾向右中毒的那帮人的错。
“顾向右是被你凉千城害死的,被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害死的。”
江时染抓着凉千城的衣领,嘶声歇底地喊着。
即使是锒铛入狱,她也不愿意破坏顾向右在婉仪妈妈和千城哥哥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即使不被所有人理解,她也不愿意承认顾向右是毒瘾犯了才跳下去的。
曾经那么活泼豪爽的女孩,最后会选择那种方式结束她年轻的生命,明明那么爱美,却把自己摔的面目全非。
“你说什么?”
凉千城的手握成拳,对着顾向右的墓碑狠狠地砸下去,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那时候的他,很忙,为了他自己的事业,为了跟家里的老狐狸和那个人斗,为了躲着江时染那个小霸王,他忽略了顾向右。
他一直以为,他给她的,是最好的,每次看到她乖巧听话的样子,他以为她很幸福。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你们结婚的前一天死掉吗?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原本她以为,出狱后的她,跟凉千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可是,嘉惠妈妈的车祸,打乱了她出狱后的所有计划,让她不知所措。
“放过你?休想。江时染,从你惹上我那一刻起,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江时染的脸,额头上的青筋说明了他此刻愤怒的情绪。
双手握拳,上面有血渗出来。
江时染没有理会她,侧过身子,离开墓地。
离小季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见江时染赶紧推着轮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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