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红孩儿和人参小心的房到棺材里,心想,这时候老李和孟浩还在山里冻着呢吧。没想到过去一看,孟浩的店还亮着灯。
我心中奇怪,忙推门进屋,赫然看见孟浩和孟薇正在屋子里看电视。
看见我进屋,孟浩先是一惊,立刻扑了过来,搂住我的脖子:“你可回来了!”
我没好气的说:“我不回来,难道要死在外面吗?”
我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差不多整天滴水未进,又和水库里的那个大叔生了一肚子气,此时的肚子早已经前胸贴了后背了,问道:“你们都吃饭了没?我还没吃呢,家里有什么吃的赶紧给我弄口,我都快饿死了。”
孟薇听完:“哥,你来了,怎么可能让您吃剩的呢?我这就出去给你买。”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冲着我调皮的一笑:“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恐怕就得报失踪案件去了,好了,先不说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说着也不等我答应,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问孟浩:“王桂蓉他们是不是你们找到的。”
果然,孟浩听到我问了以后,殷勤的给了倒了一杯水,然后做到我面前,口沫横飞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他和李老板在树林里摔倒了以后,就和李老板失去了联系。
他急了,在树林里找了一天,一直找到晚上,莫说是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半夜的时候,天上接连响了几个炸雷,闪电像龙爪一般罩住了整个树林。
他知道,天劫的时间到了。
正绕到山脚,在那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李老板和不省人事的王桂蓉。
然后孟浩就跟着李老板带着王桂蓉回道了省城,回来以后,李老板就支撑不住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说完了,孟浩沮丧的说:“也不知道王桂蓉他还能不能醒过来。这万一……”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找到王桂蓉的是李老板。
按照李刚的说的,王桂蓉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中了三笑逍遥灯的毒,就算不死,也有很大的可能变成痴呆。
但看着孟浩一脸沮丧的表情,我不想把这些告诉他,免得无谓的伤感。
能找打王桂蓉就算是烧了高香了,至于她的那几个同学,还是听天由命吧。
我跟孟浩借了两万块钱,我的钱都在双肩包里,包没拿回来,钱自然也没有了。
想到大叔那副样子,我不禁又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
孟浩给我拿了钱,我拜托他,去医院看望老李的时候就说我很惦记他,让他好好养病,有机会,一块和两杯。
正在这个时候,孟薇拎着连个塑料袋回来了。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回家倒在床上,连鞋都没脱,就睡着了。
次日,我让红孩儿在家里等我,独身一人,前往水库。
一路绿灯,我很顺利的到了水库。
见了大叔,我从口袋里掏出孟浩的两万块钱,在他眼前扬了扬:“两万块,都在这里了,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大叔抬头瞥了一眼我手里的钱,慢吞吞的说:“你来晚了,那个女尸让别人领走了!”
领、走、了?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乜呆呆的发愣。
大叔冷笑一声:“我们本来就是干的这个买卖,谁给就把货给谁,我说了,昨天之内见到钱,结果你今天早上才来,是你不守信用在先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尸体手里攥着要我命的东西,丢了我的小命怎么办?
大叔看着我发愣,一伸手:“给我一万,我就把那个女尸去那里的消息告诉你。”
我现在只想一拳打碎这孙子的鼻梁骨。
他看我不说话,不耐烦的说:“一万块,告诉你那个尸体的下落,这买卖你干不干?”
“我干你老妈!”我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见我火了,大叔攥紧了拳头,看样子一场斗殴在所难免了,但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怕他。
不等他动手,一伸手抄住了他的脉门,稍微一用力,我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大叔疼的龇牙咧嘴,脸上也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求饶说:“放手,你快点放开我。”一边说,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掰我的手腕。
我扣住他脉门的手一翻,像押犯人一样把他的胳膊盘了起来:“说,尸体让谁领走了。”
“是个男的,听说是下面村子里的,说那个女尸是他老婆,找来几个壮汉抬走的,要入土为安。”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笨蛋,除了我因为女尸手中有我要的东西,领走她的必然是亲属啊。
只是这下可如何是好呢?拿着钱去买那个铜盒。人家卖给我吗?
再加上那个手镯还是个一千多年的老物件。
迫不得已,只好先去看看,见机行事了。
我问了大叔虎口村的位置,这才伸腿一脚,给他踢到了水里。
大叔翻身落在水中,在水里破口大骂。
我心里记挂着那个女尸身上的东西,没心思搭理他,冲地上重重的啐了一口,走出了水库。
一路上兜兜转转的快到天黑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大叔说的虎口村。
到了地方,我傻了,这是个佤族的寨子。
我向一个老人打听村子里最近谁家死了人,老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我的嘴。
我靠。
佤语!而且这个寨子和汉族不通。累死我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啊。
我接连问了几个人,没一个说汉语的。
忽然听到远方有郎朗的读书声,我灵机一动:“老师!”
老师肯定能听懂汉语的。
我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循着读书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路的尽头是一座瓦房,也是村子里唯一的意见砖瓦房。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往教室里一看,讲台上是一个穿着碎花小袄的小姑娘,看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瘦的跟竹竿似的跟孟薇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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