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又会发狂,当然,发狂我没有见过,都是听人说的。”
“尤其是在最近几个月来,经常有人有听到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喊,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白夜身边的秘书告诉我,他有写日记的习惯,于是有一次我偷偷溜进了白夜的房间,找到了他的日记。”
“但是我看不懂。”
“它上面写的东西前言不对后语,全然没有逻辑,这或许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这种时候,我们一般就不看内容了。”
“我开始一页一页的往后翻日记,渐渐的,我发现了问题的不对。”
“白夜的字迹越来越粗犷了,上面满是红笔字,且在不断的重复着这三句话。”
“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我不会死。”
“越是往后翻,字数越是简短,只剩下了一个死字。”
“他下笔的时候十分用力,甚至是划破了纸张,往后的日记上连个字都没有,都是横竖交错没有规律的红线。”
“那之后再也没有过一篇正常的日记。”
“从这时起我就确定了,白夜可能疯了。”
“之后我又翻了其他的柜子,找到了一堆药瓶,一个喷雾,以及一张纸条。”
“那个喷雾应该是利维坦的唾液,也就是我们常用的遗忘喷雾,但那个瓶子已经空了,而且好像很久没有补充过。”
“而那一堆药瓶,都是一种药,是可以治疗躁郁症的药。”
“白夜之前应该多次使用遗忘喷雾,但是近年来却没有,他一直在吃那种药。”
“最后是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就写了一段话。”
“若我将死,所有序列都将为我陪葬,包括九尾狐。”
江晨恍然大悟,“你是因为看到这个才叛变九尾的?”
梦魇:“谁说我叛变出九尾了?”
“那你为什么救我们?”
“不是救你们,救你是顺手的,我只想救杨林。”
“他有什么特殊的?”
“我不知道。”
“那你还救他?”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要救。”梦魇说道。
江晨不理解,“这是什么逻辑?”
梦魇看向杨林,“白夜在惧怕着什么,他觉得那个东西有可能和你有关,但他并不确定。”
“所以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对你痛下杀手,这更能说明他不确定。”
“但万一真的是你呢?”
“所以,如果真的是你,你现在就要仔细想,想出白夜惧怕你的原因。”
杨林和梦魇对视,“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来和我说这些的?”
梦魇说道:“可以是人类,可以是九尾狐,也可以是我自己。”
“于人类而言,白夜手段残忍,不计牺牲,眼下时局稳定,非乱世之时,白夜不适合领导这种局面,应当下台。”
“于九尾狐而言,白夜自然是有功,我承认,如果没有白夜,九尾狐可能至今还在与混沌分裂者拼个你死我活。”
“但现在的白夜已经不适合继续领导九尾狐了,他比之前更加偏执,他现在对他自身的死亡看重的高于人类整体。”
“他的极端想法和他的能力,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于我个人而言,白夜想杀死所有序列,包括我,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自然不会欣然赴死。”
杨林点头,“那这就好办了,既然你们都想杀白夜,那么我们的目的就是一样的。”
江晨不解,“你刚才不是还说要逃避吗?”
杨林看向手中的剑,“你也说了,我无法置身事外,况且,我刚才那么说也只是想试试这位梦魇的态度。”
听他这么说,江晨反倒是不理解了,“但我觉得你之前说的很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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