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关在府中,消息已上报。
定王在府中,整日心惊担颤,可预想中的事,却始终没来。
约摸等了几日,在定王要求下,叶尧终于现身。
“二皇兄将我关在这里,却又什么都不做,究竟意欲何为。”
“这应当是我问你的吧,三皇弟屡次派人下死手,若非本王命大,只怕早已是三皇弟的刀下亡魂。”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育不理解,他怎么都想不通,他是什么时候,暴露马脚。
明明他掩藏的很好。
就算陛下责罚,他也为叶尧求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三皇弟作恶多端,就为争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值得?”
看叶尧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似是刺激到了叶育,“虚无缥缈,叶尧你说的轻巧,自小到大,父皇最喜欢的便是你,你从来也是最出彩的。明明同样是父皇的骨肉,果真是不公平。”
叶尧稍抬了下眼皮,“公平?皇后娘娘害死本王母妃就是公平?这天底下,哪里来的公平。”
“你说什么?!”
叶育愣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说,你母妃明明是病死的,与我母后有何干系,莫要血口喷人!”
“与皇后娘娘有何干系,我的三皇弟怎的这般傻。”
不过也怪不得他,毕竟叶育自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皇后嫡出,自小备受宠爱,皇后娘娘将人保护的极好,也从来没见过这些。
“三皇弟做这些,我倒也不怪你。”
“你少在这假惺惺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要下手便下手,这样拖着算什么本事!”
叶育才不相信叶尧的话。
叶尧却摇头,神色惆怅,“从前,我便无心争夺皇位,争夺这些权利名望,可三皇弟非要如此咄咄逼人,那本王,倒真要争上一争。”
若他不作为,当真对不起皇后与叶育精心设计了。
“明日你便离开,三皇弟的人马还在客栈好生生的。”
第二日,叶尧按照承诺,将人放走。
谁知刚一回府,叶尧便得知一桩喜事。
“王爷,晴儿似是……有孕了。”
“晴儿莫要胡闹,眼下还有正事。”
叶尧也没在意,他们先前商量好,用这个作为理由应对叶育。
“王爷,晴儿说的是真的,晴儿……有孕了。”
因为低头看向尚还平摊的小腹,不成想,这孩子来的这般突然。
“真的?”
叶尧将信将疑,明显不相信。
杨晚晴点头,“自然是真,若是王爷不信,大可召陈大夫来,让陈大夫为晴儿把脉。”
回到房中,叶尧吩咐下人,喊来陈大夫,让陈大夫为杨晚晴把脉。
结果无疑,杨晚晴有孕。
且有月余。
“王爷这下可信了?”
看叶尧还呆呆傻傻愣在那,杨晚晴禁不住失声一笑,而后便道:“王爷莫不是高兴傻了?”
杨晚晴刚要起身,叶尧却猛然喊一声,将杨晚晴紧紧抱在怀中,“有孕了!”
男人强有力的怀抱,双手收的紧紧的,杨晚晴干咳两声,“王爷快些松开,要勒到宝宝了。”
听到宝宝这两个自字,叶尧担心的跟什么似的,松手小心扶住杨晚晴的手,生怕伤害到宝宝分毫。
“晴儿快些坐下,如今你有孕,万事都要小心才是。”
“哪有这么娇气。”
“府里大小事务以后你便不用操心,留给管事来便是。”
杨晚晴翻了个白眼,“府里一直是我在管,交给管事几天倒也无妨,若晴儿这个王妃一直不管事,倒不太合适。”
叶尧坚持己见,召来管事,问:“若让你以后掌管府内所有事务,你可能办好?”
“若王爷有吩咐,老奴自会尽力将事办好。”
“那好,以后便交给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天都那边就没这么顺利。
自大夫人被送回茂京城,杨莲珊是整日忧心,整日挂怀,不思饮食。
在周群面前闹了几次,周群终于松口帮忙。
帮助大夫人回茂京城。
去杨府几次,可户部郎中不松口,所以此事一直被耽搁下来。
到临盆前夕,杨莲珊终是按捺不住,来了一次离家出走,国公府派人去寻,最后在一客栈寻到了人。
杨莲珊借此开口,说生产时,没有母亲陪在身侧,无法心安。
周群不得已,再求杨府,户部郎中也不敢擅自做主。
送大夫人回茂京城,乃是恒王妃的意思,如今恒王走了,还有靖王在呢。
以靖王那般护短,若知晓大夫人回来,还不了得?
所以再三考虑下,户部郎中求到靖王府中,询问能否让大夫人先回一次,靖王本是不愿意。
靖王妃也不乐意,毕竟这种毒妇,三番两次迫害晴儿。
说好去三年,如今杨莲珊生产临盆,便要回天都。
不过话说到底,靖王妃还是痛心,松口让大夫人回来。
大夫人回来,去国公府,陪着杨莲珊生产,生产过后一月,大夫人也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杨莲珊,直到杨莲珊出了月子。
终于也到了离开的日子。
尽管杨莲珊再三哀求,也没能改变户部郎中的心意,不是户部郎中绝情,而是,此番大夫人得罪的人,他开罪不起,若是私下将人留下,彻底惹恼了靖王府的人。
他可不敢冒风险,他不过一小小的户部郎中。
先前镇国公提拔他,是看在与杨晚晴的婚约,如今杨晚晴没有嫁到国公府,而是去了国公府的对头,恒王那里。
而他的小女儿,却去了国公府做了妾室。
这其中的关系,瞧起来倒是有些尴尬,户部郎中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夹在中间,很是难做。
两头都不能得罪了才是。
不过户部郎中还是能看得清眼前局势,也更加为难了。
眼前情况,三皇子更加受宠,而杨晚晴所嫁的恒王,倒是被派到了北地戍边,北地是什么地方,那里无比荒凉。
陛下让恒王去那种地方,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还有三皇子,三皇子可是皇后娘娘所出,身份尊贵,生来便与别的皇子不同,这也是户部郎中纠结的所在。
镇国公依附于皇后娘娘,近来陛下身子不好,说个难听的,现在朝臣心里也是慌乱,想着如何站队,若是选择对了,能提前效力讨好未来陛下,这才是现如今最为紧要的事情。
他虽是一五品官,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倒也牵扯不到他什么。
只是他的身份,如今很是惹眼,恒王殿下的岳丈,与皇家是亲家。
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户部郎中如今也是两难,若站了三皇子的队,于以后都有好处。
可就怕万一,万一三皇子最后并未夺得皇位,而是恒王得了大权,以后他又如何自处。
若他站队恒王,恒王如今在北地,很多朝臣都不看好恒王。
先前便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事关杨家生死存亡,他必须要谨慎行事才对。
所以户部郎中思来想去,最后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这谁做太子,谁是未来储君,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与其讨好两位皇子,不如多多亲近陛下。
如今他身份不同,想要与陛下接近,倒也容易。
所以这几日,户部郎中往宫里走的,倒是勤快了些。
倒也与陛下见过几次,户部郎中旁敲侧击打探态度。
却让户部郎中更加迷糊。
皇上似乎与诸位大臣想法不同,对三皇子没有那般重视,可也没个准话。
到底属意哪位皇子?
户部郎中一时纠结。
“户部郎中可与王妃有书信来往?”陛下忽然问道。
“王妃倒来过几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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