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杜衡咳嗽了两声,有用手肘顶了顶郑作阳,“作阳,你怎么老出神呢?王爷刚刚跟你说话呢。”
郑作阳这才回过神来,忙得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一脸抱歉地对鹿知山道:“属下失态了,还请将军责罚。”
“年下事儿多,没休息好也是有的,”鹿知山抿了口茶道,“若是乏累趁着年下且好好歇一歇。”
郑作阳有些尴尬:“属下休息得很好,只是只是”
郑作阳一脸欲言又止,又还有点儿难为情,鹿知山和杜衡都看得满心纳闷,就等着他说下去,但是郑作阳却没有说下去,低着头盯着冷掉的茶水,也不知在想什么。
杜衡到底没忍住:“作阳,你到底想说什么来着?”
郑作阳没有吭声,就那么一直低着头,半天他蓦地起身,走到鹿知山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把鹿知山和杜衡都吓了一跳。
“作阳,你这是”鹿知山忙得要过去把郑作阳给扶起来,却被郑作阳给挡开了。
“将军,我想我想娶方氏过门。”郑作阳一脸严肃紧张地对鹿知山道。
鹿知山和杜衡皆是一怔,鹿知山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你想娶的是方泽端大人的女儿、方氏吗?”
郑作阳点点头,无比郑重继续道:“将军,我是真的很喜欢方氏,从前还在赣南的时候就喜欢,但那个时候方氏沉浸苦海不能自拔,根本不可能考虑婚嫁,且方大人那时候也并未归顺将军,所以属下只能忍在心里,但是如今,方氏已与前尘往事割裂,且方大人也归将军麾下,所以属下属下就再忍不住了,还请将军答允。”
“作阳,这些年,你随我东征西站,年逾而立还没婚娶,实在辛苦,如今你终于觅得佳人,我自是为你高兴,况且那方氏又是难得的好女子,我就更为你高兴了,”鹿知山诚恳道,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方氏可答应你了吗?”
郑作阳面色稍有不自然,磕磕巴巴道:“属下还不知她她对属下是否有意,更更更不知她是否愿意。”
杜衡忍不住道:“那就让让她对你有意!让她愿意啊!别这么一副怂样,真丢咱们宁亲王府的脸!”
郑作阳的脸微微发红:“可是,我实在不知不知怎么办才好,我怕怕她看不上我。”
“真没想到,最善雄辩的郑作阳,竟还有这么磕磕巴巴的时候,”鹿知山打趣道,顿了顿,又正色对郑作阳道,“那方氏不是眼界窄的后宅女人,你真心待她,她自是明了,不是说就怕真心二字吗?”
郑作阳深吸了口气,红着脸对鹿知山道:“是,属下谨记将军教诲。”
鹿知山让宋福把穆南枝给方氏准备的绸缎给取过来,他心里高兴,当下又让宋福从库房里头取了一枚上好的羊脂玉项圈送给小始休,郑作阳急匆匆地带着绸缎和项圈告辞回了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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