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疑惑之际,洛雪也赶紧去周边找了个小池塘净身,虽说这个天气塘面都结了冰,但是控火术在手,区区冰面自然是不在话下。
待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陈道庭的军马都还隔着一里地,在神识的密切观察下,那边不时的传来了陈道庭与属下的交谈声
“将军,我们北国不说称霸一镜天,怎么也算是国力强盛,并不势弱,为何陛下一定要联合西周和樊国一起这么大老远去攻打宁国呢”
“北国明面上繁荣昌盛,内里多年内斗下来,早已伤了根基,加上官员腐败不堪,国库早已空虚。
而西周和樊国,看似国土狭隘,实际上财力雄厚,若是他们两国联手吞并了宁国,想必国力都得提上一截,这对我们北国并不是好事。
如今他们既然想要减少伤亡提出想要与北国结盟共同攻打宁国,还允诺财物归北国,他们分刮土地,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陛下怎么会拒绝呢”
“可是属下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好像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不论事情简不简单,我们都得听陛下的意思,至于西周和樊国,该防着的地方,还是得防着。”
“将军说的是”
这时,行军前方一骑人马快步来到陈道庭跟前,马上士兵一声“吁”停在近前,那士兵下了马,对着陈道庭行礼道“禀报将军,前方有个破庙,是否需要安营扎寨休整一翻。”
陈道庭挥了挥手,下令道“扎寨”于是一队军马陆陆续续停在了洛雪栖身的破庙前,而洛雪,早已在他们没有到来前就屏住了气息跳到了庙中房梁上。
等士兵们在庙中生起了火堆,陈道庭和几个将领一起进了庙,围坐在火堆前,一边探讨行军路线,一边吃着干粮。
这陈道庭原本是燕国的禁军统领,何时成了北国的大将军啊,洛雪心头一阵疑惑。
这种情况下自己是不想露面的,好不容易遇见个老熟人,就这样安静的一起坐上一宿也是挺好。
虽然他看不见她,不过这也没关系,她心里有点安慰就好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就在半夜,竟然有土匪敢来打劫军队!
而洛雪那时本想着守卫森严应该安全,所以只是施了个隐身术坐在房梁上,就去铜铃中修炼了。
结果没想到会有土匪,更没有想到这些土匪们身手还很是不凡,竟然悄无声息穿过外边重重守卫直接杀进了陈道庭所在的破庙中。
一翻打斗,几个将领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也顶不住对方人多,还招招致命身法超凡,终是落了下风,没一会各将领身上都挂了彩,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而就在这时,因为激烈的打斗,其中一个匪徒因为一招倒刺需要借力,一脚踹在了房梁上,要巧不巧的,正好是洛雪坐着的那根。
而洛雪人在铜铃中,外边只是一具肉身,修为尚浅,也对外界没有什么感应,被这么一脚踹来自然是坐不稳,一个跌扭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铜铃中的洛雪只觉得天旋地转,吓得赶紧停止了修炼出来,一出来立马觉得自己的屁股和腰都是一阵疼痛,这是,摔下来了?
原本隐身术就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这样一摔,也就现出了身形。洛雪毫无形象躺在地上,要不是头上带着纱帽,别提她现在有多尴尬。
不过匪徒们是没心思看谁尴尬不尴尬的,见房梁上掉下来个人,只觉得是陈道庭他们的同伙,劈头就是一剑朝着洛雪胸口刺来。
洛雪这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觉得眼前一花,一把剑横在身前为自己挡了开去,她转头一看,是陈道庭。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剑挡在自己身前,陈道庭身边的防御顿时打开了缺口,原先跟他在交手的匪徒立马掐准了时机抬手就是一剑,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口。
血液顺着刀口喷洒出来,洛雪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光,头纱上便溅满了血。心头就像被什么打了一拳,闷闷的,酸酸的,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将军!快,护住将军!”其中一个将领眼看陈道庭胸口中了一剑,顿时大急喊道,但是这个时候他们都被匪徒缠住,脱不开手。
洛雪看向还要挥剑再刺的两个匪徒,扬手便是甩出去两道火光,火苗一碰上衣物顿时一点就着。
两个匪徒纷纷停了手滚在地上灭火,剩余的匪徒一看势头不对,转眼都住了手一个个飞檐走壁顿时一哄而散。
洛雪神识一扫,自然是知道他们往哪儿去了,不过现在她也没得空去追,陈道庭伤在要害处,分分钟都有毙命的可能,自己不能走。
快速点了他几个穴位止住血,又运转灵力封住他的心脉,这才小心地抱起他躺到一旁的干草堆上。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们将军!”
刚才那个心急的将领见匪徒们四散离去,一停下手来见一个能随手生火的怪女人在自己将军身边,立马一个箭步来到陈道庭面前,举起剑指着洛雪,疾言厉色。剩余几个将领也是不动声色纷纷将洛雪围了起来。
“我是你们将军的朋友,是不会害他的,刚才你们将军为我挡了一剑你们也看见了,若不是认识我怎会如此?”眼看他们神情有些松动,洛雪接着道
“你们现在与其在这里指着我,不如出去看看外面的士兵们都怎么样了,刚才那两个浑身起火的人都受了伤,跑不远,现在派人去追查一下可能还来得及!”
众将领闻言,对视一眼,立马有两个将领出去了,庙中只剩下一个将领守在洛雪身边盯着她,生怕她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洛雪也不管他怎么想,只管握住陈道庭的手,当触及他左手曾经被自己断去的五指,顿时心下有些愧疚。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从储物袋里翻出一颗回春丹,塞进陈道庭嘴里,又凝神聚气,将灵气源源不断的通过他的左手传入他的身体,帮他度化丹药,修补心脉。
这回春丹洛雪手里并不多,葛天中当年的储物袋里也只有两瓶,之前给了陈道庭一瓶也不知道他用了没有。
现在这瓶,里面也只有三颗罢了,给他用一颗,就剩两颗了。这丹药或许对修士只是疗伤所用,但是想来对凡人的效果应该更好些,只希望能保住陈道庭的性命吧!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陈道庭的呼吸才稳了下来,要不是刚才那一剑下来她赶忙封住他心脉来得及时,恐怕现在是有回春丹也救不回来了。
眼看旁边那个将领还在盯着自己,洛雪也不好当着他的面从储物袋里拿出大件的医药箱,于是不悦道
“有没有军医,还不喊来给你们将军包扎一下伤口?”
“军医连同外面的守卫,以及我数万大军,无一例外都被迷晕了,而且军粮被洗劫一空,军营里怕是出了内奸,饮食里被动了手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沉重的男声,洛雪一看是刚才出去的将领之一,
一听到这话,屋内的这个将领就坐不住了,急道 “刘副将,可有查到匪徒的来处?”
“卫先锋已经去追了,还不知道如何。陈将军他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去把你们军医的药箱拿来吧,我得给他包扎上药。”屋内的将领一听,赶忙出去找军医的药箱去了。刘副将默默地守在陈道庭身边,也不说话,屋内一阵沉默。
等到药箱拿来,洛雪便吩咐他们将陈道庭的上衣小心的脱了下来,这才帮清洗了一下伤口上了药。
等包扎好,天边已是乏起了鱼肚白,这一夜折腾,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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