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我说!”
接着他把这两天发生的时候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回到两天前
寸头带着兄弟们去找林晴的哥哥林杨要账,林家破旧,甚至垃圾成堆,院子里只养了几只鸡,周边甚至寸草不生。
看着就跟到了荒郊野外一样,冷清且无烟火气息。
他们刚到林家,寸头嘴里叼着根草,舌头顶了顶脸腮,心情很是烦躁:“真是他妈的晦气,林杨那王八羔子欠老子钱都没还,今天再不还,咱们就拔了他的皮。”
其余兄弟都纷纷点头应下:“好。”
站在林家门口,寸头等人正想要进去,结果里面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吓得他们瞬间脚都软了。
小弟颤抖着:“老老大。好像是林杨他妈的声音。”
他见过他妈妈,这一声他便听出来了。
寸头心想不妙,接着带着他们跑到院子墙外,他让两个小弟给他当梯子,他踩着他们的后背上去,好不容易趴上去,他往一楼二楼方向去看,但却没人。
以为他们真的听错了,就在他放弃想下来的时候,瞬间被入目的画面给惊吓到了。
他看见林杨的父亲李忠升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拖着一个人从卧室里面出来。他仔细一看,顿时瞳孔睁大,惊恐不已。
那是,林杨的母亲——刘美清,见她满头是血,鲜红的血,沿着她的脸颊四处滑落,就像一道又一道红线一样,脸色苍白以及........那双没有任何眼神的瞳眸,是睁开的,一动不动。
李忠升扬手喝着酒,一手就这么拖自己的妻子。
只见他将她拉倒楼梯口,然后一甩,接着喝了口酒,眼神嫌弃呸来了一声,吐了口吐沫,还说:“老子要你这个废物何用?钱没有半分,还让老子养你,娶上你这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又呸了一声,仿佛他眼前的妻子就想像个瘟神一样。
他继续嫌弃:“哼,反正早晚都要死,今天老子就送你。”
接着,便见他一脚将地上的妻子从二楼的楼梯口踹她滚了下去,人一动也不动。更别提发出任何的声音。
寸头张口结舌,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害怕咽了咽口水,快速从小弟身上下来,刚一踩地,他立即脚软了下来。
“走,走,快走。”
还要什么钱?
现在逃命要紧。
几个小弟都一脸懵逼,见他飞快要走,连忙也跟了上去。几人穿过甘蔗地,飞快的逃离。直到离林家很远,看不到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寸头坐在甘蔗地边大口喘气,心里都还是慌了。
太可怕了。
他心想,前面那一声惨叫声一定是刘美清的,狗娘养的,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小弟喘着气问寸头:“老大,到底怎么了?”
寸头气喘吁吁,没好气道:“他妈的,以后我们一定要离林家父子远远的。真是太变态,太没任性,简直丧心病狂啊!”
小弟们一脸懵逼,十分疑惑,异口同声问:“到底怎么了?”
寸头回答:“李忠升那狗娘养的把刘美清打死了。”
“什么?”
其他人的反应跟他当时反应一样,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着实的恐怖,不愿意去相信。
想起听老一辈人的说,李忠升年轻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子的,听说年轻时也算是一个良好青年,做事诚恳,打工也是劳心劳力的,不少人都觉得他以后肯定是当老板的料。
想着他也是个会过生活的人,刘美清当时老公英年早逝,年纪轻轻就守寡,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村里人就像替她找个男人,也可以替她分担一下。
接着,村里的媒婆就开始替他们张罗,刘美清认识了李忠升,没多久两人便去领证结婚。当时的李忠升也没什么钱,根本办不起酒席,况且李忠升的父亲觉得他取了一个二婚的女人,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怎么样都舍不得出一分钱给他们。
就这样,他们和父亲分家只分到了一块田,其他什么都没有。李忠升的父亲都留给了大儿子和小儿子。
两人结婚没多久,李忠升便学会了赌博,自从他染上赌博之后,把家里仅有的钱都赌输了,甚至将孩子上学的学费也偷去赌了。在他们那个年代,吃饭都还是个问题,何况是十赌九输的赌博?
当时一天能有十几块钱的收入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为了孩子,农忙的时候刘美清就背着林晴牵着林杨到别人家里干农活,两个孩子在田边,她就在田里插秧,从早到晚,一刻都不敢停歇,生怕人家不要她干活了。
一天插秧下来,她也就只能赚十五块,但是这十五块已经够她们母子三人吃上好几天的了。
她每天都如此劳累,不少人以为她是有什么病,面黄肌瘦,孩子也是。
不少人在背后骂她,老公天天在外面赌钱也不管管,没有米还要去隔壁家找人借,真是没用。
直到后来,所有人才知道,原来刘美清天天起早贪黑赚的钱都被李忠升拿去赌了,输钱了还回家打老婆孩子。
她万万没想到的事,自己养大的孩子有一天却跟自己的赌鬼丈夫一样,染上了赌博和毒品。所寄望的希望都成为了空想。
林家唯有林晴,只要她学业有成,还出过国,更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级白领。
可惜的事,在外面再怎么光鲜艳丽,只要她一回家,林天熊和林杨就会想尽办法在她这里拿钱,不停的压榨,年复一年。
出去工作这么多年,为了治疗刘美清,她连市里的房子都不敢租,每天来回四个多小时的奔波。身边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刘美清,像林晴这种有才能的女人是不可能再踏回来这里的。为了省钱也为了照顾她妈妈,她就在这边租了房子。
每次李忠升和林杨都会找她要钱,租的地方差点被房东赶了出来。但是住在这里方便她带刘美清去医院看病,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林晴每次都给钱。
可是赌鬼就是赌鬼,瘾君子就是瘾君子,哪里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寸头见过林晴不给林杨钱时,林杨就拿着刀卡在刘美清身上,逼着她给钱。不然就是拳打脚踢。
当时还在想,林晴这样的女孩子干嘛不直接将刘美清带走呢?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他们的逼迫了。
至今,他们也看不透她为什么不这么做。
休息够了,寸头带着小弟们火速离开,他们各自商定,谁都不能把今天见到的事情说出去。可是就第二天,镇上就纷纷传刘美清死的事。
没多久,林晴也回来了。
有人看见林晴抱着刘美清的尸体痛哭失声,李忠升和林杨就坐在院子里抽烟,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村里的人都知道李忠升和他那狗儿子是什么样的德行,村长念在都是熟人的份上,便叫来人送了一副棺材来,村里纷纷筹资给刘美清请法师做法,让她一路好走。
丧声响起的那一刻,林晴木那失神抱着刘美清的尸体,不少婶婶过来劝说都无效。直到那个白发苍苍,娇小妇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奶奶走来,劝说着:“晴晴,你妈妈辛苦受累一辈子了,听奶奶的,让她先走吧!”
听着这些话的村民都纷纷红了眼,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话的深意。
林晴听着她的话放手了,然后亲自替刘美清擦身换衣,一切都弄好之后,才让人将她放入那红色的棺材里。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看着都纷纷落泪,心酸不已。
然而,李忠天和林杨就跟什么事都跟他们关系一样,就跟个大爷一样坐在院子里看着。村长看着这对败类不成器的父子,恨不得将两人赶出去。
老人拘腰,手拿着一条木棍的拐杖缓慢走到李忠升和林杨面前,老人红着眼眶,老泪纵横,气声:“你们两个黑心肝的狗东西,总有一天,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李忠升气得磨牙,他站起身来:“十妈,美清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您也不能这么诅咒我们父子二人啊!这就不对了。”
林杨不屑鄙了面前多管闲事的老东西一样,说:“就是、又不关我们的事,人又不是我们害死的。”
这话一出,气得老人扬起手上的拐杖就挥打过去:“我打死你们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都是你们两个天天逼她,就是你们逼死她的。”
老人发疯了一般,身子踉跄颤抖的着,但却奋不顾身拿着棍子挥打他们两父子。
林杨被挨了几棍,气得直骂娘:“老东西,你再打我就还手了。”
老人继续打,接着,李忠升气不过,一把抓住那棍子,然后甩了出去,人也差点被他甩倒。
站在不远处的村长眼疾手快的去扶住了老人家,怒声朝着李忠升吼:“李忠升,你再打一下试试?”他连忙将老人扶好,怒指着他:“老人你都吓得去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李忠升咬牙,其他人也纷纷涌了上来,集体义愤填膺指责他,所有人都站在了老人这一边,都指责他的不是。
——————题外话———————
这章,我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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