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茶就被江屿城抱到了大床上,江屿城的手才松开唐茶的胳膊,唐茶立刻拉了被子,躲到了角落里去,生怕江屿城会趁机占自己便宜一样。
江屿城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样干巴巴的举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讪讪的放下。
“看来我在你心中是定了型了,唉……”江屿城自惭形秽的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退回到沙发上躺好。
唐茶抱着被子看了江屿城一会儿,最后又于心不忍的将一床被子扔到他的身上:“给你,别半夜冻坏了。”
江屿城心里正郁闷呢,突然接到了唐茶暖融融的被子,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啊。
他抱着被子,欢天喜地的跟唐茶说道:“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得的那些奖杯,都没现在你给我的这床被子开心。”
唐茶无语翻翻白眼,毫不客气的怼他道:“那是啊,奖杯能保暖吗?”
江屿城的眼神突然暗了暗,语气变得沉重了几分:“是啊,奖杯能当什么用?连我妹妹的命都救不回来。”
唐茶心头一滞,望着月光下,江屿城那突然变得哀伤起来的面容,心疼的问道:“你很爱你的妹妹吗?”
“嗯,我爸妈从小就没怎么管过我们,那时候他们为了做生意,常年不回来,只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家里一堆佣人,却一个可以说话的都没有,我最后一次出国参赛时,答应我妹妹要带她去游乐场玩的,那时候家里太有钱了,爸妈禁止我们去公共场合,怕被绑架,后来听说,我妹妹之所以被绑架,就是因为自己偷偷去了游乐场,被早就盯上她的人给绑了。”
江屿城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将头低的很低,唐茶看不到他的脸,去也更隔着好几米远的距离,感觉道他身上的哀伤。
“我答应了会带她去的,如果我不去参加那个国际比赛,我妹妹不会自己去,也不会出事,所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学习好有什么用?听话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回不了。”
“别难过了,你失去妹妹的那种感觉,我可以体会得到,才几个月,我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妈妈,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也难过,也痛苦,但我知道人还得活着,还得往前看不是吗?不然怎么办?去死妈?”
唐茶安慰的话,让江屿城不觉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没说太花哨的话来安慰自己,但句句入心,很是合理。
对啊,以前他就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活到现在,他突然又觉得,之前走的那些路,似乎都错了。
“我是不是很蠢?妹妹一死,就彻底放弃了自己?搞得现在你都这么看不起我。”
江屿城哭笑一声,突然有点自嘲的说道:“我那个岁数,应该是初步形成社会观的时候吧,闯社会之后,看到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些女人都很贱,为了一点点的钱,要她们做什么都可以,那些女人和我妹妹完全不一样,她们真的很贱,很不值得同情,所以那时候我是讨厌女人的,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会用各种变态的方法去折磨她们.”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以前是我的错,我做了错事我认,所以你不愿意接受我,我也认了。”江屿城长叹一口气,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唐茶,说道:“明天起,我给你打听陆念堔的下落,想办法让你们再见一面,但在这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行吗?”
唐茶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她没办法答应江屿城这个要求,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
见唐茶不肯点头,江屿城不觉急了,连忙又跟她分析道:“你好好想想,陆念堔现在绝对不可能还被陆城忠关押在英德医院,而是去了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你能找到吗?就算你会隐身,仅凭你一人之力,真的能找到陆城忠所有的藏身之所?”
江屿城的话,终究是让唐茶无话可说,的确,陆城忠那样狡猾,他怎么可能还会把陆念堔继续留在英德?而除了英德医院,唐茶还能去哪里找陆念堔呢?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帮你去找陆念堔,就一定会办到,你如果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但如果你真的要去送死,那我可以保证,下一次,你会连同陆念堔一起害死。”
江屿城这最后一句警告,突然让唐茶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颤,她猛然想起被江屿城抱走前,陆念堔那浑身是伤的样子。
是啊,是她算计不周,才会中了陆城忠的圈套,而陆念堔为了保护她,现在几乎是生死为名,她如果造贸然前进,说不定连同陆念堔的命,一起坑害了。
可如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江屿城的身上,她会安心吗?
“我知道我以前很蠢,做了很多无可挽回的事,但我希望在这件事上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一想到江屿城背地里也和梁雪蜜有所勾结,唐茶就对江屿城全身心相信不起来,但她现在除了求助于江屿城,还能怎么办?
江屿城很肯定的对唐茶点了点头,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对他发誓道:“唐茶,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这次一定不会。”
陆城忠射伤的陆念堔那只短箭,是没有毒药的,他的轮椅里,分别在左右把手上安装了两种暗器,左手边是有毒的,右手边是没毒的。
陆念堔到底是他的儿子,他虽然恨极了他的背叛,但终究没打算要了他的命。
不过,陆念堔身上的伤,也足够他老实在病床上呆一些时日的。
长达五个小时的抢救,陆念堔终于安全的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看到陆念堔终于被推出来早就守候在一旁的梁雪蜜连忙冲了过去。
“医生,他怎么样?”陆念堔打了全麻,至今昏迷不醒,梁雪蜜只能问负责帮他治伤的医生和护士。
医生看了梁雪蜜身后,一言不发的陆城忠,低声说道:“陆总,您儿子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身上的伤口太深,可能要卧床半个月才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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