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何仙姑的谈判简单明了,她开的价码我表示赞同,所以我们之间的谈判在20分钟就结束了。
在门口她向我许诺:“只要你离开桑旗,钱立刻打到你的账上。”
“收到钱我再办事,这是我做人一向的准则。”
何仙姑看着我,温柔的眼神更加温柔,她笑着点点头:“好,我稍后就叫人去办。”
和爽快的人交易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所以我是哼着歌从他的面前离开。
然后又哼着歌踏进了桑旗的房子。
桑旗不在家,所以现在是我溜之大吉的最好时刻。
我已经成了千万富翁了,还有必要和他继续拉扯吗?
拉扯到最后,我也应该知道我的下场。
我的行李箱是丢在了原来的那个别墅里,所以在这里连我身上的这套衣服都不是我自己原来带来的,所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因为没有我可以收拾的行李。
想想我在桑旗的房间给他丢下了一张纸条,我写了好几次都将我的意思表达得乱七八糟。
我扔了好几个小纸团之后,最后只给他写了一句话。
“我的新价码我对它比较满意,所以桑总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看,我原来是记着的身份就是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便捷,短短的一句话就将我是一个爱钱的女人的形象描写得淋漓尽致。
当我走出桑旗的房子,手机上传来一条简讯,我的银行卡里到了两千万。
欢姐和小莎不知道我去哪里,见我刚回来又要出去,还追着问我要不要做我的晚餐?
我笑说不用了。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小区。
我的第一站去了银行,当然我不是要查询是否那两千万真的到账,而是在柜台办了挂失。
从此以后这个钱就是用我自己的身份证也拿不到。
我这么做是告诉自己就算是我穷的一根毛都不剩下,我都不会用何仙姑给我的一毛钱。
但是她给我的我得收。
要不然我树立在她心中的拜金女的形象如何长存?
我当然不会清高的拒绝何仙姑给我开的价码。
两千万对她来说少也不少。
看着她看我答应时的表情那么肉痛我就很爽。
从银行里面出来,我看了一下天色,快到傍晚了,桑旗也应该回来了。
他势必会找我,因为能看得出来他最近迷恋我的很,冷不丁的在我还对他有保鲜期的时候忽然凭空消失,他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把我挖出来。
我想了一下,坐上了去何聪家的车。
当我敲开何聪家的门,何聪和他妈双双来开门,一人捧着饭碗嘴巴张得老大的看着我。
我从他们中间的缝隙挤进去,头也不回地告诉他:“我回来住了。”
何聪端着碗跟在我的后面,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怎样:“你说什么,小至,你要回来住?”
“你不是说就算我生下了别人的孩子,你也会跟我死心塌地的好好过日子吗?”我反问他。
他愣了一下,立刻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了,我的誓言永不变。”
“给我拿碗去。”我说。
“好好好。”他放下自己的碗,就颠颠地去厨房了。
为什么他对我如此的殷勤,是觉得我回来?对他官复原职有很大的希望。
他想多了。
何聪妈走到我的面前,脸上阴晴不定风云变幻。
我和何聪没离婚,我再讨厌他们,该有的礼貌一点都不能少。
我喊了她:“妈。”
她居然点了点头,以前在家里我喊她,何聪在的时候还好,高兴起来应我一声,何聪不在的时候她多数当我是空气。
她讨厌我,其实我并不难过,换做是别的女人是何聪的老婆,她一向讨厌。
她觉得我们这些女人抢走了她的儿子,分享了她儿子对她的爱。
在某些方面,女人有些东西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但是我不同,我如果以后生下的是儿子,等他成年之后他的生活是他的,我绝对不会多参入一脚。
何聪给我拿来的碗,还添了饭。
最近我山珍海味吃多了,再加上欢姐的手艺是大师手笔,何聪妈的和她不能比。
而且他们家口味重,我吃了一筷子实在有些吃不下去。
于是便放下筷子。
徐聪妈皮笑肉不笑地看我:“看来我们家小至是在外面好东西吃多了,我们这粗茶淡饭的咽不下去是不是?”
何聪在一边陪着笑脸往我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我妈的鸡做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他如果不说是鸡,我真没看出来,一碟子黑乎乎的,恨不得一整瓶酱油都倒进去。
在何聪的眼里,他妈做什么都是一朵花。
孝敬老人这是传统美德,可是盲目吹捧就是愚孝。
我爸我妈做的一切,我觉得部队的时候该批评也得批评。
在父母面前三观更是要正。
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我们都是年轻人,接触新鲜事物多,也懂得与时俱进。
老年人的交友圈子本来就比我们狭窄,社会发展的迅速,他们的接受能力也逐渐的减弱,如果我们在父母面前只是一味的追捧在我看来只是敷衍。
老人和孩子一样,要在他们面前树立自己正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我很看不上何聪这一点,这以前我就跟他说过,但是他总是说他妈年纪已经大了,不需要活的像一个标杆。
我觉得他这不是爱他妈,他就是得过且过。
我也不是很饿,我这个人的行动力一向超强,下午何仙姑约我见面,我现在就已经离开了桑旗。
本来我还跟他约好了今天晚上打火锅。
所以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将我的胃里和心里都堵得满满的,我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并没有这么没心没肺。
我挺难过,真的。
我的手机关机了,桑旗找不到我。
碗里的饭我没怎么懂,推开碗跟他妈打声招呼就回到了房间。
虽然是栋小二楼,但是只有三个房间,一个主卧一个侧卧,还有一个客房。
何聪妈睡主卧,我睡侧卧,何聪一向睡客房。
我进了房间就把房门给反锁了,忽然想起我在桑旗家住的那段日子,不管我怎么锁,他都能进的来。
我进房间去洗澡,房间里面还有我原来的衣服。
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何聪拍我的门:“夏至,桑总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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