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给女人下药?”
苏贺并不想暴露身份,于是将计就计,默认了这个名字。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绯红,发丝凌乱,有点好看的小女人,沉默的嘴角轻微上扬,略带一丝桀骜不驯。
他苏贺从来都是女人投怀送抱的。
“别装模作样了,刚才电话里已经说很清楚了,你一定是昨晚知道我是烨氏家族的独女,给我下套后,好讹诈一笔钱是不是?”
苏贺尽管面无表情,但心头一惊,没想到她就是烨倦的女儿,他对她的美貌和才华是早有耳闻的。
年纪轻轻就开设影视公司,旗下培养一批拥有顶级流量的当红明星,她筹备已久的电影处女作,被影视圈的大佬们早就相中,纷纷想要投资。
坊间都说她是墨市的第一美人,比那些女明星还要美多了。
钱早已不成问题,然而电影却迟迟未拍,据说原因就是她对男主角的人选一直不满意。
如今睡了这第一美人的苏贺,现在两只手落入裤兜,斜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烨宛,对眼前这个昨夜还是处女之身的姑娘,一种玩世不恭的腔调说,
“所以呢?”
烨宛知道她猜的没错,这家伙不是善茬,要想好底线,速战速决,不能给他谈条件的机会,不然余生都不得安宁了。
然而她不知道他们以后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她掀开床单慢慢站起身来,忍着脑袋眩晕和下体胀痛,捡起地上昨夜被撕扯有点变形的华伦天奴奶咖色小礼服裙,玉肌全裸背对着苏贺。
苏贺毫不掩饰的直盯着烨宛的身体,细长的天鹅颈下有一对消瘦的肩甲,双臂动起来时,肩胛骨像天使翅膀般轻轻扇动,再往下面是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与浑圆的翘臀之间连接的顺滑流畅,没有丝毫赘肉。
烨宛缓缓地将裙子,从纤细修长的小腿向上拉起,直到提到那对浑圆饱满的娇柔处,停下来,转过身看着面前那个倚靠门框,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又寡言的男人。
“这样吧,给你二百万,咱们两清,不许再联系我,也不许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去,任何人都不可以!一旦被我发现风声,立马找人做了你!”
苏贺的眼中突然散发出一种质疑的神色,紧接着立刻黯淡下去,嘴角又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
烨宛抬起一双温软的柔荑挽起凌乱的长发,用手腕上表哥东世悛送她的施华洛世奇发圈高高盘起,她并没有去看对面男人的神色变化。
她心想二十万你都拿不出来,还要想办法去兼职,二百万你的嘴应该早合不拢嘴了吧!
然而她想错了,就凭你还想做了人家,他苏贺是什么人呀!他可是世界首富苏哲的继承人,其家族资产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了,而他本人也是金融天才,商界新秀,不断斩获各种商界荣誉,但是前一阵子突然被逼婚,不得已逃离到了墨市,然后遇到了她。
此刻,她却以为他只是一个连二十万都掏不出来的花花公子,于是端出平日在公司的高姿态看着苏贺。
“你给我个号码,然后把账号发过来,到时我会安排人和你联系的。”
苏贺一直默不作声,俊朗立体的五官即使面无表情,也能让所有女人看的入迷。
然而烨宛却有一点疑惑了,他就这样看着她穿好衣服鞋子,盘好头发,听完她所有要求,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190xxxx3654”
苏贺说完,转过身就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烨宛连忙反应过来。
“等等,我手机在哪里?我还没记下电话。”
她四下望不见手机的踪影,只好作罢,顺手拿了酒店桌上的笔直接写在手心。
“再说一遍!”
“190xxxx3654”
话音未落,人已离去。
烨宛看看空荡荡的房间,望了望手心上记下的号码,整个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坐在镜子前宽大的靠背椅上。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吗?以往各种令人心跳脸红的暧昧幻想全部破灭,她抬眼看见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虽然五官精致,却神色黯然,充满无奈,这就是那个只值二百万的女人!
片刻消沉,她开始给自己打气,快振作起来,烨宛,有多少人和媒体想看你狼狈不堪的笑话呢!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于是她赶紧找到包包和手机,没时间洗漱了,直接从包里掏出香奈儿粉底、口红,略施粉黛,姿态优雅的离开了酒店。
匆匆离开酒店的苏贺,跨上了一辆黑色加长宾利,他的会议已经迟到了,酒店迎宾刚给他关上车门,身子还未坐稳,司机陆鸣像犯错的孩子一样哀声说到。
“苏少爷,都是我的错,我把手机弄丢了,没有及时提醒您会议时间,这次迟到是我的过错...”
“陆叔,你的手机在我这里,赶紧出发吧!”
苏贺说完,便低下深邃难测的眼眸开始刷自己的手机处理工作事宜,却并没有将陆鸣的手机递还给他,陆鸣心里犯着嘀咕,边发动车子边从后视镜里看着苏贺,只见两道英气十足的眉间慢慢皱起折痕,他知道这时要识趣一点,不要多话了。
待车开到行程的一半时,后座突然传来苏贺的质问。
“陆叔,你是不是又借钱了?”
早已习惯苏贺这种直来直去、不留情面性格的陆鸣还是被这样的质问吓到了,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开始发抖。
“苏少爷,你听我解释,我已经发誓戒毒了,不会食言的,老爷对我的恩义,我陆鸣一辈子牢记在心,这次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和人打架,打死了人,因同伙作案被抓进了局子,为了息事宁人,掏干了家里的积蓄,还借了点高利贷,我家老婆子知道后,天天吵着要离婚,我那95岁高龄的老母亲被我弟弟气中风,住在医院里,没有子女陪着,我真是不孝子啊...”
话没说完,陆鸣已经老泪纵横了。
他以前是苏家老爷苏哲的专职司机,经常跟着老爷跑去各个地方,结果有次被苏家同行竞争对手盯上,给他下了毒,想套取点苏老爷的秘密。
从此他染上毒瘾,一开始他死也不肯背叛老爷,宁可借高利贷购买毒品。
但是随着毒瘾越来越深,他已经不能自拔了,失去了理智,不惜透露了苏老爷的一些秘密会谈行程,结果老爷差点被谋害。
苏家上下没有人知道老爷的行程,嫌疑人除了保镖,就是司机。
事情一下子败露后,老爷不仅没有治罪于他,反而帮他还了买毒品的欠债,还给他私下给他安排了一个戒毒所,在里面改造。
一年后,他干净的回来了,本以为老爷不会再用他了,结果不仅没有遣散他,还把他安排在了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身边。
为此苏太太黎曼丽没少和老爷吵架抱怨,苏家上上下下都看不懂老爷这个举动。
苏贺也很纳闷,心里很不满这种安排,按理说他背叛过雇主,不被杀就不错了,结果还再次被重用,也许这个陆鸣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吧!
但父亲强硬的态度已经不容商谈了,所以面儿上他还是比较尊重陆鸣的,但实际上他是有防备的。
还好已经到了会议大楼,不然哭的连车都开不直了,尽管视线模糊,他还是凭借老练的技术,靠边停稳了车。
“你的手机现在给我用了,等会派人给你一个新的,在这儿等着!”
苏贺没等陆鸣下车帮他拉开车门,自己就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跨出车门,一边又扭过身来,从车里水吧台上抽了几张面巾纸丢给了陆鸣。
50多岁中年肥胖,又有点谢顶的陆鸣手里攥着一坨纸,脸上眼泪鼻涕混成一坛,愣愣地望着冲进会议大楼的那个年轻小伙,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苏哲。
会议到了午休时间,苏贺回到办公室简单用了餐,躺在真皮沙发上小憩一会,昨夜的酣战令他还有些疲乏。
突然,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凝固在空气中的寂静。
他翻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不是这个电话在响。
电话铃响一声比一声短促焦急,他想起来,应该是陆鸣的电话。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查看,是一个没有姓名的陌生号码,他突然忆起早上那个烨家千金对他说的话,会是她打来的吗?他一骨碌坐起来,接通了来电。
“你个老不死的!昨晚去哪儿了!我已经回我妈家了,电话也给换了,那些喝人血的东西,把老子电话都打爆了!我跟你说,死老头子,你要不赶紧找苏家要点钱,要不咱们就离婚!没啥好商量的,你为苏家…”
中年妇女的尖锐吼叫声,刺的苏贺耳膜疼,他将电话拿离耳边,举到眼前,有点后悔接了电话。
他对着电话清了清嗓子,重新放回耳边,里面还在咆哮着。
“你好,我是苏贺。”
突然,咆哮声戛然而止,对方好像是被一颗花生卡出了气嗓一样,张着大嘴,却完全出不了声,苏贺继续平静地说。
“你把卡号,金额发来,不要耍滑头。”
说完,苏贺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对方任何一点回话的机会。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重新躺下,不知为何,烨宛的脸再一次浮现眼前。
昨夜泳池边的她主动来找苏贺攀谈,样子羞涩又渴望,望着她娇红的小脸,苏贺知道她是被人在酒中下药了。
他扶着她回了酒店套房,她在他怀里颤抖着、呢喃着,对他倾诉了很多关于内心的压力和苦闷。
以往有这样的女人送上门,他都毫无兴趣,对于女人,他看的太多,因为标准很高,有过的也只几个,而且也没有留给她们再次交锋的机会。
但是对这个女人,他却没有拒绝,也许是当晚的他也有些微醺,他要了她,狠狠的。
躺着的苏贺此刻闭上双眼,那种缠绵纠葛的感觉,像记忆一样反映在苏贺的身体上。
“叮”…
电话再次响起,一条短信的声音,他猛的睁开眼睛,这次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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