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没再跟着我了,我是白糖亲妈,他们当然百分之百信我。
我抱着白糖走进盥洗室,余光瞥见姚可意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她乔装打扮了,但是那双恨天高的高跟鞋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平常带白糖出来玩,我总要带两套以上衣服,小胖子爱出汗,玩的又疯,要把湿衣服换掉才不会着凉。
我帮他换了干衣服,然后放他在地上,弯腰叮嘱他:“妈妈去洗手间,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我也要去。”
“那是女洗手间,你是男生,你想被别人当做流氓赶出来?”
白胖子脸红红的:“妈妈,我不是流氓。”
“嗯,对了,站在这里不要走,谁跟你说话你就大声叫妈妈。”
“嗯,我站在这里保护妈妈,不让流氓进去。”
“好乖。”我在他脸上亲一口,便走进了洗手间。
没错,我是给姚可意机会,但是姚可意带不走白糖,保镖们虽然没紧跟着,但是就在不远处,白糖一大叫他们就能听到。
我就要让姚可意能接触到白糖。
我有意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离门很近站着,在镜子的倒影里能看到白糖站的笔直,像个小士兵。
但是姚可意没出现,难道她识破了我的计划,变聪明了?
我觉得应该不会,就算智商提升也不会忽然提升。
我用纸巾擦手,刚低头扔进垃圾桶里,抬头便看到了姚可意靠近了白糖。
她果然上当了。
我急忙躲到一边,姚可意蹲在白糖面前,白糖立刻戒备地举起双手:“你是坏人!”
估计是姚可意整了一张坏女人的脸,白糖每次看到电视上的网红脸都觉得像坏女人。
姚可意气坏了,咬牙切齿的:“小兔崽子,你跟你妈一样,一张嘴就让人讨厌,你妈是个狐狸精,你也是个野种。”
这女人,跟孩子说这个,若不是让她上钩我才不会让她接近白糖。
白糖的脸蛋气的鼓鼓的:“你是个坏女人,不许你骂我妈妈!”
“你个野种,还想让桑旗做便宜爸爸,夏至你做美梦!”姚可意一把拉住了白糖的胳膊:“我这次要让夏至跪在我面前求我!”
白糖立刻大叫起来:“妈妈,妈妈!”
姚可意慌了神,我看差不多了,便快步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姚可意没料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她的手还拉着白糖的小胖胳膊。
“放开我儿子。”我慢慢向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夏至!”姚可意忽然掐住了白糖的脖子,她的指甲很长,我生怕她的指甲划破了白糖的皮肤。
“夏至,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了你儿子,你说你以后不再纠缠桑旗了,你说!”
这时,保镖们已经听到了动静从姚可意的身后跑来,她没看到,还在跟我歇斯底里地叫唤。
一个保镖悄悄靠近她,姚可意第二句话还没喊出来就被保镖被扑倒。
她穿着高跟鞋,地面又是大理石的,所以被扑倒的时候整个人还在地面上滑翔了一小节,很是搞笑。
她重重跌在地上,我很担心她胸部的硅胶会跌出来。
另一个保镖立刻抱起了白糖,我急忙跑过去查看白糖,还好他的脖子没受伤。
“给桑先生打电话。”我简短地跟保镖说。
“是,太太。”
姚可意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我抱过白糖离她有一段距离地站着。
谷雨估计是见我们很久没来过来找,目瞪口呆地看着姚可意:“这女的又来找麻烦了?”
“她想绑架白糖。”我说。
“你胡说!”姚可意从地上爬起来,头发散乱很是狼狈:“我就是跟你的小野种说几句话。”
“你说什么?”谷雨气的向她扬起手。
我拉住谷雨的手:“别跟她置气,犯不着。”
“现在在干嘛,报警啊!”
“别,她是桑旗的人,桑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算什么桑旗的人?”
我气定神闲,保镖不知道从哪找到一张椅子让我坐下,我就把白糖放在我的膝盖上,从包里拿出故事书给他看。
桑旗很快就赶来了,大约也就一刻钟的样子。
保镖在电话里应该跟他讲的很明白了,所以他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先是走过来看了下白糖,摸摸他的手脚:“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出来及时,姚可意还没来得及对白糖怎样,但是她掐了白糖的脖子。”我搂紧白糖。
桑旗立刻查看白糖的脖子,有一点点红色的痕迹,并不严重。
姚可意估计好几天没见着桑旗了,带着哭腔就靠近桑旗:“阿旗,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拽着港台腔,琼瑶剧的开场白,我和谷雨同时抖了一层鸡皮疙瘩。
姚可意还没靠近桑旗的时候,他就沉冷地开口:“站住!”
其实姚可意是很想扑上去的,但是桑旗此刻的表情格外肃杀,她怕了。
她站住了,脸色奇幻地变化着。
“阿旗......”
“姚可意,跟我儿子道歉,并且,从今天起举家搬出锦城。”
“他不是你儿子。”姚可意梗着脖子辩解。
“我不打女人!”桑旗忽然低吼,连我都吓了一跳,姚可意吓一哆嗦,嘴唇直抖。
桑旗发火的时候很是骇人,他说他不打女人这几个字已经是在警告姚可意了。
桑旗从我的怀里抱起白糖,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桑允修是我桑旗的儿子,姚可意你听好了。”
他说完,抱着白糖就往外走。
姚可意愣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追上去:“阿旗,阿旗......”
还没靠近,保镖就拦住了她:“姚小姐,桑先生的话你已经听清楚了,今天晚上七点钟之前我们会监督你搬家。”
“我搬到哪里去?”她错愕地问道。
“总之离开锦城,随便你去哪。”
我是在最后才跟着走的,我走过姚可意的身边特意慢下了脚步,笑嘻嘻地看她:“这次你是彻底凉凉了,姚小姐,我早就警告过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现在你连锦城都待不了了。”
“夏至。”姚可意冲我尖叫,她快要气疯了:“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
她一连喊了好几个贱女人,我知道这样也平息不了她的怒火。
谁让她蠢,拿孩子动手,这种手段既笨又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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