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任职的那一天集团所有的高层都得出面参加任职大会。
因为毕竟是公司最大的职位。集团主席就,连桑先生也只是副主席。
人人都说如果桑时西醒来发现变了天,不知道会不会兄弟厮杀。
其实以前我不觉得桑旗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对这些权力职务通通不在意。
现在他所要的这一切不过只是赌气而已。
我在大禹集团的职务也相当于一个高层,因为我是大禹旗下商场的负责人,现在桑旗成了主席,那以后关于商场的事情我就得直接向他汇报。
我是一个公私特别能分得开的人,我想这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全集团上下都知道我和桑时西还有桑旗之间的关系,所以在踏进会议室之前还听到有人在八卦。
人人都说我是一个最会见风使舵的舵手,当年桑旗倾家荡产的时候我依然决然的留在桑时西的身边,现在桑时西躺在医院里面成了植物人而我又摇身一变变成了桑旗的太太,现在桑旗又是集团的主席。
在商场里面还好一些,基本上都是我的人。没人会明目张胆的这么聊八卦
但总公司也就不一样了,但凡有本事的人,在那些企业家们看我个人觉得我这种女人上位靠的就是狐媚功夫。
“本来还以为夏至那个女人没了靠山,要从咱们集团滚蛋了,但是没想到现任老公却是主席,有些女人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毒了,不服不行。”
他们讲的太大声,而且还是两个老头子。我知道这种所谓元老瞧我是100个不顺眼,也从来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人都走进去了,他们也看到了只是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又继续接着说。
我也知道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原因是因为人人都知道我和桑旗之间不对付,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他们说我见风使舵,难道他们不是吗?
听说昨天的小规模高层会议,我没参加,其他的高层都去了。
每个人对桑旗极尽谄媚之能事,记得以前他出事的时候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种话听多了我自然也有了免疫力,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苏荷也不动声色地跟着我,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一声:“主席来了。”
那两个人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也不看的就向门口处鞠了一躬:“主席好。”
苏荷咯咯的笑出声来:“不好意思诸位,我看错了。”
那两个高层恼羞成怒地抬头狠狠瞪了苏荷一眼,苏荷跟我眨眼睛,我知道苏荷是帮我出头。
其实我是没所谓的,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下来我早就千锤百炼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又不会掉一块肉。
公司的高层到得差不多的时候,桑旗也来了。
黑色的西装非常有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他向众人微微颌首,让众人坐下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桑旗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桑旗了。
当年26岁的他和现在29岁的他,不只是年龄的差别,还有气场和心境的区别。
那时候的桑旗是一个有少年感的青年,而现在的他是那种可以将世界都把握在手心里的男人。
如果按照古装片来说的话,那他就是从一个王子晋升成了一个。
王和王子的区别在于王是一个拥有生杀大权的人,而他的决定都取决于他的判断,他觉得谁该死谁就是该死的。
今天的这个会议老爷子和桑先生都来了,宣布了桑旗是大禹集团的主席,并且主持大局。
桑先生一脸的无奈,但是现在他除了依靠桑旗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在桑先生的心中,桑旗是退而求其次的存在,桑时西才是他心中的太子。
但是无奈,太子在床上躺着。
如果桑先生知道了桑时西搞成这样是为了救我,估计会扒了我的皮做人皮灯笼。
我活生生的把言情剧过成了恐怖片。
老爷子讲话的时候,我低着头啃指甲发愣,桑先生讲话的时候我仍是低着头啃指甲发傻,等到桑旗发言,我的指甲都给我啃的秃秃的了。
站在我身后的苏荷推了推我,我才从梦里醒过来似的抬起头:“嗯?”
“丫头,从今天起,你可得好好帮着阿旗,把你的小脑袋瓜用起来。”是老爷子在喊我。
“我这点小聪明怎么够用。”我讪笑着,悄悄看了眼桑旗。
他目不斜视,别人讲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知道飘向何处。
晚上有晚宴,全集团的人都参加,谷雨也受邀,她是以桑旗的朋友的身份参加的。
我的闺蜜变成了桑旗最信任的人,想一想我也应该欣慰。
大禹是一个很庞大的集团,但具体多少人我不清楚,今天晚宴上除了一些值班的没来基本上整个集团的员工都在,大几千人。
晚宴是在大禹旗下的一家酒店举行的,超大的宴会厅跟下饺子一样,六层以下都是酒店,上面是客房,塞得满满当当。
一楼的基本上都是高层,楼上的几个厅里是其他的员工,高层们端着酒杯去绕一圈表示慰问。
今天桑旗是主角,但是他姗姗来迟。
来参加晚宴之前,谷雨和苏荷用力打扮我,说今天桑旗是主角,而我是桑太太,我是他的女伴一定要打扮的母仪天下。
珠宝我是有的,但我嫌太华丽了,戴在身上叮呤咣啷的,谷雨说一定要用珠宝才能压得住气场。
苏荷还特意去打听了桑旗今天穿什么颜色的礼服,打听好了告诉我桑旗今天穿淡色,所以就让我穿了件薄荷绿的缎面礼服,我怎么看怎么像口香糖成精了。
我打扮的跟棵圣诞树一样在会场里晃悠,苏荷穿过人群告诉我:“桑先生来了。”
本来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门口看去。
此刻,就差没有那种圆圆的追灯照着了。
桑旗终于出现在门口,浅米色的西装,淡色会让他的戾气没那么重,看上去也比白天和蔼可亲些。
帅是一如既往地帅的,我听到很多女员工们捂嘴惊呼:“主席好帅......”
谷雨在我身后一个劲地捅我:“快去快去,你老公来了。”
苏荷干脆推了我一掌,我一个没站稳就趔趄着走到他的面前。
站稳了,我才发现桑旗不是一个人,他的身侧还有个人,是个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妙龄女郎,正挎着桑旗的臂弯巧笑倩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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