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告诉他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他脑子里都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
我若是一个男人绝对不会爱上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但是汤子哲的这番话说得我相当的混乱。
说实在话他的表达很具有侵略性,就是让人不得不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一向伶牙俐齿,但是他说这一段话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我争辩。
我看着他眼中流动的光芒,一阵又一阵的心慌。
他的手箍着我很紧,我咬着牙跟他说:“你先撒手。”
“就不撒。”一看就是从小被别人宠大的孩子,小时候爸妈宠,长大了以后粉丝宠,一生没受过挫。
“那你想要怎样?”
“我不知道,我就想要跟你在一起。”
“大哥,拜托我结过婚了。”
“你可以离婚。”
他说的离婚就像吃块糖那么容易:“我已经离了三次婚了。”
“跟我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我实在是绷不住就笑了一下,他见我笑了眼睛也笑得弯弯的。
我笑绝对不是因为我认同他的说法,而是实在是觉得啼笑皆非没忍住。
“大哥,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你肯定喜欢我的。”他倒是相当的自信:“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你跟我相处下来你也会喜欢我的。”
“我知道你有好几百万的粉丝,你的粉丝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不代表你在现实生活中就能为所欲为。”
“我没想要为所欲为,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好硬核的表白,若不是这副软萌的样子,还真有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但是我们两个以这样的姿势聊天实在是有些诡异,我对他说:“你先松开手,你这样我喘不过气来。”
“抱着你特别有感觉,你知道吗夏至,我拍过好几部戏合作过很多女演员,我抱她们亲她们就像左手拉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再跟我逼逼信不信我扇你?”我烦死了,用力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他垂着双手站在我的面前,因为个子高只能低着头看我。
我上大学那会儿也不是没人追,追我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是因为我毒舌,那些人被我骂了几次之后就再也不敢靠近我。
可是汤子哲的套路跟他们都不一样,他是软硬不吃,就坚持自己的那一套。
我告诉他:“我是不可能离婚的,我也不会爱上你,你如果不能忘掉我,你就想一想你再这么继续纠缠下去会跟桑旗的公司解约,并且你以后无戏可拍,从几百万粉丝掉到一个粉丝都不剩,渣都没有,那样的生活你觉得可以吗?”
“我觉得无所谓,反正我是富二代。他居然腆着个大脸跟我说他家有钱,我真是无语了。
汤子哲的风格就是无脑,但是无脑也有无脑的可爱之处。
难怪媒体上说汤子哲是国民弟弟国民软萌风老公,什么国民猫咪,现在那时候不理解国民猫咪是怎么个意思,现在总算知道了。
感情就是这种死皮赖脸怎么说都不听的猫脾气。
你家再有钱能有桑旗有钱吗?汤子哲,我现在桑太太的身份我非常享受,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我现在的生活。”
“我家不在锦城,但是我们家不比桑家差太多,这两年我在娱乐圈发展的很好,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资本积累。”
够了,我不想知道他到底积累了多少资本,我这只是套话,想说的难听一点把他赶走罢了。
可是他居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真是让我伤脑筋。
既然如此我就去厕所里找了一个拖把来赶他,他今天穿了一件雪白的夹克,我这拖把上还滴着水,如果扫了他一身看他怎么办。
但是他站着就是不动,我拖把举得高高的也没忍心往他的白夹克上挥舞。
我拉开门就准备把他往外推,忽然门口站着一个人,居然是桑旗,他怎么回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桑旗忽然挥拳狠狠的砸在汤子哲的额头上,汤子哲被砸倒,桑旗又紧跟弯腰将汤子哲按在地上一拳一拳地砸下去。
我都看懵了,他砸了好几拳之后,而汤子哲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我才急忙去拉。
桑旗打人的时候一言不发,但是眼睛血红格外的骇人,我用力的拽他:“他打不过你,你别打他。”
他用力抬了一下手把我给推开,我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汤子哲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还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抱着头任由他打。
我怕汤子哲这么被他打下去会被打死,就从身后抱住桑旗的腰用力将他给拖开了,然后我们三个人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我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去看汤子哲,他的眉骨被打破了,正涔涔地流出鲜血。
我不知道他其他什么地方有没有受伤:“汤子哲,你没事吧?”
他表情痛苦指了指他的肚子,我不知道桑旗把他打成什么样,就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肚子:“痛吗?”
他摇头,又指了指边上的肋骨。
我还没碰到他肋骨处的皮肤,他就痛的叫唤起来。
我急忙掀开他的T恤,看到他左边的肋骨处好像的确是塌陷了一块,难道桑旗把他的肋骨都给打断了?
他刚才下手之重之狠我也是看到的,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桑旗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立在一边。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面色已经迅速的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手。
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汤子哲,汤子哲的肋骨被他给打断了,所以我也不敢动他,只能让他这样躺着。
他的眉骨处也被桑旗打得皮肉都,绽开我找了一条毛巾紧紧地按住一直在流血的眉骨。
汤子哲紧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我觉得很混乱,我终于知道桑旗是来做什么的了,他就是来捉奸的。
他早就准备狠狠的揍汤子哲了,要不然也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他明知道汤子哲是演员靠脸吃饭的,却下这么重的手。
汤子哲不吭声,我生怕他被打死了,如果打得巧了肋骨被打断,插到了脏器,内部流血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轻声地唤汤子哲的名字:“你没事吧,汤子哲?汤子哲…”
他忍着痛低低地哼了一声:“我没事,夏至…”
他抬起手,我便没想什么就将另一只没有按着他伤口的手递过去,被他紧紧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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