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全世界都知道现在应疏影的归属,让他们两个再也不能够在一起!这样能够陪伴聂泽巡的只有她,也只能够有她!
聂泽巡的表情越发地变得阴沉起来。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恨不得真的伸手掐死她,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颜家,连句话都没有给颜菲菲留,似乎是根本就不屑跟她说话一样。
让颜菲菲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沙发上。
指甲扣入到了掌心里,她的手心一片通红,她大声地朝着聂泽巡的背影怒吼着,眸子里全是不甘,“聂泽巡,你没机会了!”
“难道你要当着大家的面跟前妻鬼混吗?!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聂氏集团的名号!”
她倒是很想要看看,究竟是聂氏集团重要,还是应疏影重要!
聂泽巡没理她,只是径直地下了楼上车开到应疏影的家里去,害怕应疏影还会遭受到什么意外,担心颜菲菲在他不知道的暗处下手了。
只是可惜的是,聂泽巡到达聂漠风的别墅,却没有见到应疏影的一点影子,应疏影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瞬间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但幸好,到最后聂泽巡还是在付氏集团的楼下等到了她。
应疏影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异常地压抑,她的脸上带着口罩,似乎是想要遮住憔悴的面容,那样子的神色跟表情让聂泽巡的心一下子揪痛了起来。
他以为,自从过了三年后,他就再也不用看到这样的应疏影了。
站在应疏影的面前,聂泽巡不用吹灰之力就拦住了想要躲着他走的她。
“疏影……”他想要开口跟她解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了这里,却忘记了该怎么样去解释了。
应疏影的浑身僵硬,见到聂泽巡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血液逆流。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甚至还停留在她的面前呼唤她的名字,她的心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刀削般俊美的脸,浓烈英气的剑眉,他的脸上笼罩着一阵乌云,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应疏影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心中感觉到一阵悲伤。
不过才几天不见,他的精神状态又差了一些。
盯着眼前的聂泽巡,应疏影低垂下眉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聂泽巡。”
“我知道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但这些事情我已经不想要再计较下去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好不好?”
她握紧指尖,终于鼓起了勇气抬头看向聂泽巡,笑着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挺好的,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怨恨,聂泽巡,我们就放过彼此吧。”
“你害我打掉了一次孩子,我也流掉了一次孩子。我们之间公平了,过去的那些事情都不要再提了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之前的事情我们就当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应疏影沉甸甸的一席话说完,她吐了口气,然后抱紧了怀中的东西准备转身离开,走过聂泽巡的时候还特意地避开了跟聂泽巡的肢体接触。
只是还没得应疏影越过聂泽巡的身旁,她的手腕就猛地一下子被拉扯住了。
只见聂泽巡阴沉着脸,眸底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沉沉地注视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这三个字像是一把敲击心门的钥匙,那样的语气让应疏影整个人浑身僵硬。
她的红唇抿了抿,下意识地往电梯门的后方瞟去,重重地甩开了聂泽巡的手,“为什么?哪有这么地多的为什么?”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事情就是这么地简单,就算你是问我一百遍,我也答不出来别的。”
“应疏影!”
他拉扯着她就是不肯放松,那执拗的眼神似乎是非得到答案不可,不然就誓不罢休。
“你明知道我想要听的是什么,只要你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看着聂泽巡那充满渴望又执拗的眼神,应疏影也感觉到窒息,下意识地从聂泽巡的手中将手抽出来,她只是想要让聂泽巡离开。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聂泽巡,让他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从早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些不对劲,背后鬼鬼祟祟地跟了几个人,从聂家的别墅跟到了这里来。
其实现在的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如果不是聂漠风急着要那张图,非要比过聂泽巡的话,说不定她现在还是被关在屋子里面,还不能够出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聂漠风派来的人,不然的话不会一言不发地就这样看着她,而不采取些行动。
“是不是因为颜菲菲的事情,所以你记恨我?因为我跟她订婚了?所以你很难受?”
聂泽巡的声音将她从思考的虚无中拉扯了出来,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聂泽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只能万般无奈地将手从聂泽巡的手腕上挣脱开来,“不是的,聂泽巡,我不想要知道这些事情了。”
“我现在也不想要跟你辩解,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现在不想要见到你,你害我还害得不够吗?!”
说完,应疏影就不管聂泽巡的反应,推开聂泽巡就猛地奔跑起来。
其实她是能够感觉到聂泽巡是想要向她解释他跟颜菲菲的关系的,虽然他还什么都没有说,但她已经从他的表情跟欲言又止的话中听出来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或者说,他跟颜菲菲的事情不是真的,是假的。
虽然真相是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无可否认的是,见到聂泽巡这样,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让她知道,他不会跟那个颜菲菲订婚,也不会跟别人好。
心中荡漾出一抹甜蜜,应疏影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但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她又低下了头抿住了唇。
不,现在还不能够这样明目张胆地笑,也不能够掉以轻心。
现在还是非常严峻的时刻,从刚刚开始,她的脑袋里就不断地划过一些可能性。
方才,如果聂泽巡跟颜菲菲的事情或者是关系在现在暴露的话,那么待会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会原封不动地被交到聂漠风的手里,成为聂漠风可以威胁他的筹码。
一旦事情到那个程度,那么所有的计划都要失控了。
聂氏跟他,将会万劫不复。
聂泽巡的手心空空荡荡,他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应疏影挣脱了他的手臂,独自地上车离开。
停车场内又瞬间地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所有的事情如同应疏影所预料的一般,在晚上七点的时候一五一十地全部都汇报到了聂漠风的手中。
整理着照片,聂漠风一张一张地浏览了过去,脸色也原来越阴沉,等听完了属下那边的报告,大门就自动开了。
看着从大门里走过来的应疏影,他的眼眸先是微微地眯了一下,然后才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道,“你回来了?”
“那我们吃饭吧,今天聂妍跟我爸都出去了,我特意让阿姨给你做了牛排。”
说着,他拍了拍手,让人将牛排端了上来。
应疏影是不喜欢吃带血的牛排的,在国外她吃牛排的次数不多,一般都是一个月吃两次,并且是不带血的,但聂漠风给她准备的却是五分熟,上面还残留着粘稠的暗红血液,让应疏影瞬间有点吃不下了。
聂漠风却像是很钟爱这道菜一样,不断地切割着,那模样似乎很是悠闲,但只是下一秒,应疏影就敏感地感觉出了聂漠风的不高兴。
“今天的设计稿完成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能够胜得过泽巡哥公司的?”
他将盘子里的牛排切得鲜血淋漓,边吃还递了一块给应疏影,“公司里还好吧?没发生什么事?”
果然,聂漠风是在向她套话。
看来是那些人将聂泽巡来找她的事情告诉他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应疏影强装镇定地放下了刀叉,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直视着聂漠风道,“漠风,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其实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犹豫,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跟你说,怕你知道了会不开心,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万一,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聂漠风没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看她,似乎是在观察着应疏影,听她怎么说一样。
应疏影握紧指尖,低垂下眼眸才道,“其实我今天遇到聂泽巡了。他又跑到我们付氏集团的门口来找我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地就出现在了付氏集团的门口。”她表现紧张地抓着聂漠风的手,显得有些急切地道,“如果我知道他在那里,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不知道他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总之就是纠缠着我说想要给我解释,因为怕你误会,我也没听,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
聂漠风低垂着头,一边听应疏影讲话,一边切割着牛排。
她每讲一句话,聂漠风便往那牛排上切割一刀,等她说完,那牛排早已变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了。
粘稠的血液夹杂着细碎的肉体,那盘牛肉看得应疏影有些反胃,但聂漠风毫无表情。
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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