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点了点头,拿了一块吃,披萨做的很不错,陈嫂见他们在她面前吃肯德基,口吻酸溜溜的:“太太啊,我也会做披萨啊,你们想吃跟我说啊,我做的不比买的难吃的。”
“做披萨稍微有点麻烦,就带了一个过来,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陈嫂高兴极了,偏偏薄云深还拿了一块递给她:“陈嫂也吃。”
“不行不行,年纪大了胃不好,消化不了这种有点硬的东西,我喝点粥就好了。”
而且他们这一辈的人,也不太喜欢吃披萨。
因为知道秦烟过来,陈嫂特意下厨了,坐了一大桌子她喜欢的吃的。
秦烟没控制住,吃撑了。
饭后她活动了一会儿,然后去了儿童房,给秦茵茵量尺寸。
她坐在自己小桌子边上写作业,秦烟简单勾勒出来一个大概的轮廓。
然后要走,“妈妈,你今天会住在这里么?”
秦烟点头,“那你明天可以去送我上学么?”
“当然可以宝贝,早点睡,晚安。”
秦茵茵很开心:“妈妈也早点睡,不要太累了。”
秦烟点点头。
出了儿童房,秦烟才发觉,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她迟疑了一下,敲了一下薄云深的门,停了大概三十多秒,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薄云深赤着上半身,乌黑的头发滴着水,精致的五官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尤其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他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的气息。
“烟儿?”
“我……我没事了!”
她转身要走,薄云深拽着秦烟的手,直接把人拉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跑什么?”
他将她抵在门上,温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呼吸间,只要男人一低头,就能吻住她的唇瓣。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暧昧了起来,她瞳孔张大,定定的看着薄云深。
心里莫名的后悔,她只是问一个房间,行李是陈嫂收拾的,她去找陈嫂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找薄云深?
她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么?
“我住在哪……”
薄云深俯下身,温热的触感落在了秦烟的唇齿间,他的吻很淡,秦烟只觉得唇舌被撬开,他很温柔的打开了秦烟的心防。
秦烟觉得自己似乎踩到了一团棉花,晕晕乎乎的被薄云深抱了起来,身上一凉,她猛地反应过来,双手抵在薄云深的胸前:“薄云深!”
她的声音很柔媚,薄云深箭在弦上,额上青筋凸起:“烟儿。”
他吻了吻她,“我难受。”
秦烟拒绝的话憋在喉咙里,她的衣服,一大半都被薄云深给脱了,别过头,低声说:“我找你有正事!”
薄云深退开一段距离,声音暗哑:“等我一会儿。”
他折身,直接去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上一身凉气,手臂上的纱布渗出来了血来,秦烟看的心惊肉跳。
“你……”
“没事。”
秦烟顿了一下,“我去找陈嫂要点纱布,把伤口重新给你包扎一下。”
“心疼我?”
秦烟眨了眨眼睛,薄云深根本就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低声说:“烟儿,你要是心疼我,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就让我做完。”
秦烟的脸一路红到了耳根的位置,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微微张着,表情格外的可爱。
薄云深没忍住,笑了一声,秦烟骤然回神,恼羞成怒的开口:“你再不正经,我就走了!”
“错了!”
“很疼的,给我包一下?”
“活该!”
秦烟抿着唇角骂了一句,她低垂着眼睫毛,薄云深没让她下去,而是给陈嫂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医药箱送上来。
他打完电话,拉开衣柜,找了一间半截袖子的真丝睡袍套在身上,在床上坐了下来。
陈嫂很快进来了,秦烟拿出来纱布和医生给薄云深配的药,然后给他重新包扎了一下。
陈嫂打下手,包扎完,秦烟只觉得薄云深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她站起身,拉着陈嫂问:“陈嫂,我的行李在哪里?”
“我放在这里了!先生?”
陈嫂环视一周,看着薄云深:“太太的行李呢?”
薄云深眉梢浅薄,唇瓣上染着瑰色:“衣帽间。”
海湾香榭的每一个卧室里,都有衣帽间,主卧的最大,他唇瓣张张合合,说了两个字,就好像说喝水一样正常。
秦烟惊讶的看着他:“我……”
“陈嫂,你先出去。”
陈嫂笑着说:“你们早点睡啊!”
陈嫂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秦烟咬了一下唇瓣:“薄云深!”
“你让我住在海湾香榭,不代表着让我住在主卧里吧?!”
“我也没说让你睡客房!”
秦烟身体抖了抖:“你别闹了成么?”
“我认真的!”
他拉住秦烟,说:“烟儿,你走了三年,我每晚上都失眠,抱着你睡的那天晚上,我睡的出奇的好。”
“烟儿,我不碰你,别说三年,你让我憋三十年也可以,但是你也要可怜可怜我。”
秦烟说不过薄云深,她低着头,面容看上去有些委屈。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是一个不自爱,和那些红灯区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薄云深唇线白了白:“别胡说!”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烟有些委屈,和薄云深住在一起,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他是让她来给茵茵设计衣服的,可是衣服没有设计出来,他先让她住在他的房间,睡在她的床上。
这和拿钱睡女人,有什么区别?
秦烟的眼圈泛红,薄云深捧着她的脸颊:“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那你是在怎么对我?和顾总在我这里下单子,然后让我回来,住在有你的房间里!不是拿钱睡女人么?”
薄云深呼吸渐渐变重:“如果我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刚才我就不会停下来!烟儿,要强迫一个人很简单,不用那么复杂。”
“那你让我住客房。”
薄云深心口似乎被撕裂开一条巨大的口子,他点了点头,低声说:“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下去让陈嫂现在去给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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